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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也認識程雯家,你為什么不拉我去找程雯?”陸越陵傻呆呆問。 蘇靖遠在書桌前坐下,無聲地笑了笑,說:“因為你的成績才剛有了進步,我怕你被影響中考,當時,我已經(jīng)感覺到程雯身上可能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陸越陵怔住,蹲到蘇靖遠腳邊,仰頭看他,癡呆呆問道:“那時……那時你已經(jīng)喜歡我了?” “你說呢?”蘇靖遠狠狠踹了他一腳,“面壁反省去,我下去跟程雯說話。” chapter48 房門哐當一聲合上,陸越陵傻蹲地上許久,放聲大笑,笑得聲嘶力竭聲音沙啞透不過氣來,又倒到床上來回打滾,從左側(cè)滾到右側(cè),從右側(cè)滾到左側(cè),心里甜滋滋直冒泡泡。 哈哈蘇靖遠暗戀了我那么多年! 哈哈哈再也不擔(dān)心情敵跟自己搶蘇靖遠了! 不行,在情敵面前要有風(fēng)度,而且,程雯遭遇那么悲慘,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太差了。 陸越陵跳起來往樓下沖。 他要用最大的熱情招待程雯這個客人。 客廳里只有秦苓和陸達庚夫妻倆個,蘇靖遠和程雯出去了,在園子里說話。 “沒想到小遠對女孩子這么溫柔。”秦苓笑道,眼角微挑。 “小遠這孩子有風(fēng)度,對誰都好。”溫雅麗強笑。 據(jù)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婆婆看媳婦,橫看豎看不順眼。 溫雅麗不喜歡程雯。 陸達庚倒開水沖茶杯,想著兒子剛才拈酸吃醋的妒婦樣子,腦袋有些亂。 正在用的這套茶具是蘇靖遠買的,原來那一套,那年他和溫雅麗吵鬧時摔了。 青白色的茶杯瓷質(zhì)溫潤,精致秀雅,最讓人注目的卻是杯壁上的字。 ——牽手一生,相伴到老。 茶杯上很少鐫刻這樣的字,陸達庚不知蘇靖遠怎么找到這套茶具的,回想起來,腦子里就浮起那些日子的蘇靖遠,蒼白著臉,憂傷地看著他和妻子。 蘇靖遠珍惜這個家,他們也一樣。 兒子只是跟自己一樣,不愿意蘇靖遠跟親生母親走吧。 陸達庚悄悄看陸越陵,有些捉摸不透兒子心思。 窗外園子里,蘇靖遠和程雯靠得有些近,也只是近,卻不是最親密的距離。 陸越陵咧嘴笑,他和蘇靖遠在一起時,兩人的身體可是從來不留縫隙的,都是緊挨在一起。 “沒想到小遠跟程雯還是同學(xué),我本來只是看著程雯不錯,想帶她過來介紹她跟小遠認識?!鼻剀呖戳丝搓懺搅?,表情愉快道:“我在L市給小遠買了一套房子了,等他畢業(yè)了裝修一下就可以做婚房?!?/br> “蘇靖遠不稀奇你那套房子,我家早就給他買了房子,還是兩套。”陸越陵懶洋洋說,耳聽為虛眼見是實,掏出出手機來,把手機里的照片調(diào)給秦苓看,“帝都的這套價值四百萬,G市的這套剛買的,裝修完三百六十八萬,都是全款?!?/br> 顯擺完,斜睨秦苓,問道:“你那套房子總價多少錢?” L市的房價和帝都及特區(qū)城市G市無法相比,秦苓買的是一百六十多平的大面積三居室了,總價也只得一百多萬。 秦苓尷尬地說了一個數(shù)目。 “到底不是在身邊養(yǎng)大的,還是不舍得??!我爸媽就算砸鍋賣鐵,自己咽糠吃菜,也要把最好的給蘇靖遠。”陸越陵唱大戲似拉長嗓子。 溫雅麗附和著點了點頭。 陸達庚很想湊熱鬧也說兩句,看秦苓臉面精赤,見好就收合上嘴唇。 蘇靖遠站在風(fēng)口,將北風(fēng)擋了大半,卻仍沒抵擋住從地底下鉆起來的寒意,程雯看著遠處的燈火,原來還有些許期盼的心緩緩涼了,直后來,冷凍成冰砣子。 蘇靖遠一直跟她說對不起,恨自己當年沒及時趕到她身邊,他對她有內(nèi)疚,他一直牽掛著她,卻沒有情意,近七年光陰過去,程雯不再是校園里那個小女孩,蘇靖遠的話明明白白地傳遞出一個信息,對她,他只是道義上的關(guān)心。 他的溫柔寬厚只是強者對弱者的同情,幸運者對不幸者的憐惘,無關(guān)愛情。 少男少女都藏著一些小心思,當年,蘇靖遠走得最近的女生只有她,程雯在血rou模糊萬劫不復(fù)時,也曾以為,蘇靖遠愛自己。 雖然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只是,真的不甘心。 程雯仰頭看蘇靖遠,定定看他,竭盡了全部力氣和勇氣,“蘇靖遠,如果,一切重頭來,回到什么都沒發(fā)生的那一天以前,你會喜歡我嗎?” 灼熱的如火的目光,蘇靖遠顫了一下。 客廳里,陸越陵手里剝著桔子,視線卻在園子方向游移,蘇靖遠深吸了口氣,低聲卻極堅定地道:“在那之前,我已經(jīng)遇到我喜歡一輩子的人了?!?/br> 在那之前……程雯嘴唇蠕動了一下,看向一窗之隔望著他們的陸越陵。 心道:原來如此! 秦苓和程雯如一陣風(fēng),刮過后就無影無蹤,這個年因為蘇靖遠和陸越陵在身邊,溫雅麗和陸達庚過得無比愜意。 寒假結(jié)束,陸越陵和蘇靖遠回了各自學(xué)校。 為了和秦苓較勁,溫雅麗和陸達庚開始到處看房子,打算給蘇靖遠購一套婚房。 “小遠比越陵貼心,結(jié)婚后能不搬出去就好了。”溫雅麗一邊看房子一邊嘆氣,忽而異想天開,說:“要是小遠是女的就好了,他跟越陵那么要好,嫁給越陵就行了?!?/br> 陸達庚眉心跳了一下,微微發(fā)怔。 各處售樓部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 年輕人一邊看房,一邊討論著,女孩子堅決不和公婆一起住。 年老的一邊看房一邊哭訴兒媳不孝,每天家中吵鬧不休不得已買房搬出來住。 “還能自理時自己住沒問題,到老了,兒女不在跟前怎么辦?”溫雅麗小聲對陸達庚說。 “可不是,都說養(yǎng)兒防老,辛辛苦苦養(yǎng)大了,還是得看媳婦的臉色,我那兒子沒娶媳婦前可孝順了,娶了媳婦后,就是老婆生的了……”一個看樓房的老太太偏偏耳尖聽到了,扯住溫雅麗叨念個不停。 “咱們越陵娶了媳婦不會那樣吧?”回到家里,溫雅麗發(fā)愁了。 “越陵會不會娶老婆還難說,你忘了他的病了?”陸達庚心不在蔫說。 溫雅麗這才想起陸越陵ED的毛病。 “越陵身體壯的很,怎么會ED呢?”溫雅麗叨念,半日沒得到丈夫回應(yīng),嗔望一眼,氣咻咻倒開水喝。 偏生暖壺忘了換熱水,一口喝下去透心涼,不由得又跺足嘆氣。 “過年小遠在家時,天天給暖瓶換開水,這一走,真不習(xí)慣。” 陸達庚沒回應(yīng),心里某個念頭冒出來后,像野草瘋長,生了根,再拔不去。 兒子會不會不是ED,只是對女人硬不起來! 蘇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