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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了嗎? 她依舊還有機(jī)會,就算黎郢梵再次和諸溪在一起,她依舊有把握讓他們兩個人分開。 想著,白佩佩嘴角不自覺地勾著,“郢梵,我跟伯母剛剛還提起了你,伯母說你小時候就不喜歡這下雨天了。” 黎郢梵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般,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方蘭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白佩佩,拿眼神安慰了她,然后拉著黎郢梵挨著自己坐下。 這些天,她也確實(shí)想了很多,在開導(dǎo)白佩佩的同時,也在開解自己。黎郢梵和諸溪還沒有離婚之前,兒子對自己還是挺恭敬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心里依舊是尊敬自己,只是因?yàn)橹T溪那個女人,對自己多少會有點(diǎn)怨恨。 方蘭之前生他的氣,只想著他是自己兒子,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然而卻逼得黎郢梵連這個家都不想回了,她深深地檢討過自己,這時候應(yīng)該收收自己的脾氣,要順著兒子來,先勸著他回了家,才能將他和白佩佩撮合在一起。 “郢梵,這是剛下班嗎?” “嗯。”黎郢梵應(yīng)道。 “你哥在樓上書房,你要先上去找他嗎?你們兩個人難得湊到一起,我讓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狈教m溫溫和和地說著,這是真的下決心改變和小兒子的相處模式。 第28章 28 清明將近,黎郢梵回家的次數(shù)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他連著兩天白天都回了一趟黎家,依舊沒有留宿,每天晚上他和黎志帆簡單地聊了一會兒,便直接回去了。 這天他剛準(zhǔn)備開車,黎志帆已經(jīng)拿了衣服跟了出來。 “這是準(zhǔn)備去哪?”黎郢梵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哥哥黎志帆,然后將鑰匙重新握入手心里。 黎志帆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問道:“出去喝一杯怎么樣?” “不了?!崩枸笥檬种噶酥缸约荷砩系闹品坝绊懖缓?,而且我明天還要上班。” “那就去你公寓喝一杯?!崩柚痉唤o他拒絕的機(jī)會,趕緊將他推向駕駛座,自己繞了一邊開門上車。 黎郢梵的生活很簡單,喜歡干凈整潔的生活方式,抽煙喝酒對他來說,基本上久久一次。所以,他的冰箱里只擺放著幾瓶純凈水。 黎志帆一臉失望滴站著冰箱前,伸手挑了挑,“家里沒有酒也不早說,從樓下帶回來?!?/br> 黎郢梵正在動手解開領(lǐng)帶,放在一邊的柜子上,“我忘了?!?/br> 上次黎志帆過來串門的時候,親自帶來了幾瓶上好的紅酒,當(dāng)天只開了一瓶。后來有一回,黎郢梵見酒架上擺著的酒,心下一動,便拿去給隔壁住著的已經(jīng)退休了的前輩。 黎志帆將冰箱關(guān)了,什么也沒拿,直接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坐下,習(xí)慣性地隨手點(diǎn)了一支煙,“明后兩天清明節(jié),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看爸爸吧?!?/br> 他說著,將手里的香煙盒高高地拋起來,扔向了還在解衣袖紐扣的黎郢梵。 黎郢梵快速地將左手的衣袖卷起來,然后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那香煙盒,先走到窗邊,把窗打開透氣,然后才回到客廳坐在黎志帆的對面,香煙盒也在坐下的時候被他重新遞了回去。 他雙手交握輕輕地搭在雙膝上,“我都可以?!?/br> “那還是按往年的來吧,明天?!崩柚痉钌畹赝铝丝跓煶鰜?,然后對著桌幾下的垃圾桶,抖了抖手指間的煙蒂。 “媽呢?”黎郢梵攏了攏手,頭也跟著抬了起來。 自從父親去世后,每到清明和父親祭日那天,母親方蘭都會帶著他們二人給父親掃墓??墒菑娜ツ觊_始,方蘭自作主張將白佩佩帶著去了,還在父親的面前說各種白佩佩的好話。當(dāng)時,黎郢梵和諸溪還沒有離婚,諸溪未此生了好長時間的氣。 知道黎郢梵的擔(dān)憂,黎志帆吸了最后一口煙,然后沖著他搖頭,“她估計(jì)還是會帶著白佩佩過去?!?/br> 黎郢梵神色一斂,眸光暗了許多,“哥,這次我可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看爸爸了?!?/br> “就因?yàn)榘着迮??”黎志帆微微揚(yáng)眉,一臉的不贊同,“那樣的女人,就當(dāng)不存在。不過是哄了媽開心,一陣子就過去了。” “哥。”黎郢梵臉色有些沉,眼神越發(fā)地幽深,“你難道不知道m(xù)ama的心思嗎?她是想讓白佩佩做她的兒媳婦。” “就她。”黎志帆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手搭在桌幾上,手指弓著,輕輕地敲打著桌面,一下一下,似乎很有意思。 “跳梁小丑罷了?!?/br> “是?!崩枸笾潦贾两K沒把那個女人放在眼里,自然不可能放在心里。但是方蘭一直固執(zhí)地將她帶在身邊,還找各種機(jī)會湊合他們,他心里是很反感的,但是和母親根本就說不通,說三句,就要吵起來。于是,他便從黎家搬了出來,可即使這樣,母親的心思不減反增,時不時地用‘孝’來壓他。 “那你真的不去祭拜父親?”黎志帆問道,又點(diǎn)了根煙。 “不是不去?!崩枸竽罅四笫种傅墓墙Y(jié),定了片刻,才說:“我想帶諸溪去?!?/br> “諸溪?”黎志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這么快就追回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上一年半載的,不過距離你們離婚時也是一年了。” “還沒有?!崩枸筇故幍鼗卮穑睦飬s有點(diǎn)酸酸的。 “沒有?” 黎志帆‘呵’了一聲,“你們還真是有意思,這么拖著玩曖昧?” 此時此刻,黎志帆心里是有些瞧不起弟弟和諸溪的,明明都是有感情的兩個人,卻死活拉不下臉來求復(fù)合。不像他,愛上了一個根本就不懂愛的女人,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尋找真正的愛情。 呵,愛情真他媽的搞笑。 “她想回來,我隨時等著她?!?/br> 黎郢梵就是這樣的男人,從來他自己喜歡的東西,他不會主動開口說出來,也不會直接伸出手去拿過來。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那東西被人分到手里。他總覺得是他的,就一定會是他的,不是他的,再怎么強(qiáng)求都不是他的。 這種性格,和凡事都要握在手心里的黎志帆截然不同。而黎志帆也不止一次地教育弟弟,這種性格要不得,會失去許多不該失去的東西。 “那萬一她一直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