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尊重，那種東西不存在于她的世界中。

    “...電擊?！绷株讎@口氣放下手中的碗望向焦箐，聲音雖然很輕，可臉上的神情明顯表明了他心中的轉(zhuǎn)表又快要破字?jǐn)?shù)了?！鞍?..”焦箐點(diǎn)頭，一臉?biāo)颉！拔以陔娪袄镆姷竭^。”

    “不是那樣的?！绷株讚u頭，壓抑什么似的握緊手中打蛋器的把手?！艾F(xiàn)在做電擊會給你做全麻，就是全身麻醉。做的過程中基本沒有感覺，電影上都是為了效果過度渲染了而已?！?/br>
    “那有效果么？”焦箐將雙手盤起，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讓人覺得似乎只要下一秒林曜說出一句【有】，她就要跳起來鼓掌為他慶賀一樣?！班拧！绷株桩?dāng)真點(diǎn)點(diǎn)頭，頰側(cè)的咬合肌卻鼓了起來。  “哦！那你怎么不再...”

    “因?yàn)槲覐?fù)發(fā)了?！?/br>
    他打斷了焦箐的話，壓抑著閉上眼睛。

    “長期的療程會損害記憶，但我是教授這種情況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我停止去做然后復(fù)發(fā)的更厲害了。我說完了，現(xiàn)在你乖乖去客廳里呆著等我把飯端上去。”接連不斷的話語如同彈珠一樣不斷地被擲地后彈起，撞入焦箐的耳膜。林曜緊握著流理臺邊緣的手蒼白而顫抖，他在結(jié)語后大喘了一口氣，壓住心中暴躁的沖動睜開眼剛打算給她一個虛弱的微笑，試圖放緩聲音訂正一下自己的話，下一秒就被不知什么時候無聲摸到他面前的焦箐嚇了一跳。

    未及他反應(yīng)過來，對方就展開纖弱的雙臂緊摟住他的腰側(cè)，給了他一個帶著金盞花皂香的緊擁。

    “謝謝你告訴我，林叔?！鄙倥穆曇粢蚰槻柯裨谒靥诺木壒视行┌l(fā)悶，合宜的體溫順著兩人都不算厚的衣料傳遞過來，帶著一種在脆弱中莫名滋生出，令人內(nèi)心蘊(yùn)貼極的安心感。

    溫暖到令人幾乎要落淚。

    尋常人家的飯菜制作起來其實(shí)非常省事，尤其對于一個單身居住多年的男性來說更是如此。油鹽醬醋，一把青菜幾下翻炒，很快廚房中就飄出了成品的香氣。

    “唔?。。∵磉?..唔唔唔唔唔！”

    “別著急，慢慢吃?！绷株资u頭，從桌上抽了張面巾紙給焦箐了擦嘴，笑意暖融。

    “唔...呃...林...林叔你菜做的超棒?。≌娴?！超棒！”焦箐拼命咽下嘴里的飯菜，沒顧著繼續(xù)夾菜，轉(zhuǎn)過身忙不迭的夸贊林曜的手藝，雙眼亮晶晶的，好像閃著星光。

    他目光躲閃著將她嘴角粘著的米粒取下包到餐巾紙里，微紅著臉頰窘迫的不知道該怎么接。

    林曜這還是第一次接受到如此直白而不帶功利心的夸贊，不為取悅他，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目的，只是純粹的表述自己的感情。他看著面前一臂遠(yuǎn)的位置，正興致勃勃的將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快速地夾進(jìn)他碗里的焦箐，內(nèi)心柔軟的不知帶如何表達(dá)。

    像以前養(yǎng)過的哈姆太郎...

    “哈姆太郎是什么？”焦箐鼓著兩個腮幫子在咀嚼間的空隙望著他問。

    “呃...”林曜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將想法脫口而出了。“是一種...倉鼠，經(jīng)常在頰囊里藏很多食物，所以兩邊囊袋...就是這里，會顯得鼓鼓的，很...很可愛。有圓圓的耳朵，一般長在在這里，身上是灰黑相間或者金黃色的...”

    林曜不知不覺將上課時所用的生物術(shù)語帶入了解釋中，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太過枯燥，只好在干巴巴的表述里添上些比比劃劃的動作，一會捏自己的腮幫，一會又在頭頂?shù)牟糠謩澙噲D讓自己的說法生動起來。

    “呃...差不多就是這樣。”他收回動作，內(nèi)心再次因徒勞而焦躁起來。

    “哦...”焦箐咬著勺子瞇起眼，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便低下頭去繼續(xù)吃飯。

    林曜心中猛地塌陷，不可抑制的沮喪起來。

    “我想起來了！”焦箐過了半晌忽然用勺子一敲碗沿抬起頭目光爍爍的盯著林曜?！拔以诨B魚蟲市場見過這種東西，是...是不是還叫黃金鼠？”

    “...是?！?/br>
    “啊~我就說嘛，林叔你講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見過了?！彼Σ[瞇的搖頭晃腦，連帶著桌下的雙腿也開心的前后踢踏著。

    “你講的那么清楚，我就覺得肯定在哪見到過這種東西。”

    ......

    “吃...吃飯吧。”

    “哦，林叔你也吃。”

    “好。”

    林曜低下頭將臉埋起來，深吸氣用盡量簡短的話結(jié)束了交談，以防對方聽出他語氣中那無可抑制的顫抖。

    其實(shí)要說起來，林曜是非常不喜歡做飯的。

    倒并不是說他不喜歡做飯這件事本身，而是說...

    “林叔，這是第二個了。”焦箐倚著門邊指指地上兩秒鐘前還完整著的碎瓷，語氣中有些幸災(zāi)樂禍?！拔铱茨慵依锔蓛舻囊€以為你收拾家很厲害呢。怎么你原來不擅長做這個??？”

    “......”

    他明智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皺緊眉頭閉著嘴，默默地將地上的渣滓掃起來倒入垃圾筐內(nèi)?？纱株讋傊逼鹧矸揭换仡^，就看見焦箐正挽了袖子，拿起水池中的洗碗布將池子里的碗碟洗刷干凈，動作利落。

    “干嘛？”她一扭頭，發(fā)現(xiàn)林曜正怔愣地看著他，不由扯出的個燦爛的笑容。

    “...你怎么...”

    “哦，之前還太小的時候沒長開不好看就沒有生意，也沒人收我，我就去給舊城區(qū)那邊的小飯店刷碗啊掃除啊什么的，干一天管兩頓飯，晚上可以睡在打烊之后的餐桌上。”她吐吐舌頭，狡黠的眨眨眼?！安灰低等ジ嫒思夜蛡蛲ぐ?，那邊老板和老板娘人都超級好的?！?/br>
    13、4歲的孩子，干一天的活只管兩頓飯。

    好人...么。

    林曜咬著牙關(guān)握緊拳頭，沉默了半晌才點(diǎn)點(diǎn)頭。

    “我知道了?！?/br>
    他拿起她身邊的干毛巾，配合著她刷碗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將沖刷好的碗碟擦干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遲疑了一陣才開口。

    “焦箐...”

    “別這么叫。”焦箐皺眉。

    “...小...小箐？”

    “欸，素貞jiejie?！苯贵鋸纳迫缌鞯膶⑹掷锏南赐氩紨Q干，甩了一下虛搭到肩頭，口里沒大沒小的叫著，朝他拋了個媚眼。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短，抬起的那只胳膊將衣料拉高，剛好露出了白嫩的側(cè)腹腰線，跟下半身黑色的長褲一經(jīng)對比，在昏黃的燈光下露出些許不明的味道。

    林曜只瞥了一眼就急忙將視線一到手中的碗上，一邊因?yàn)樗姆Q呼而覺得好笑不已，一邊又因那種只有他一人意識到的曖昧氣氛而焦躁。

    “...林叔？你生氣啦？”焦箐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只好悻悻的收回手，將頭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