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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無趣的人,抱歉...” “哈?”焦箐蹙起眉?!罢l這么說你啦?” “不、不是么?”這回輪到他僵硬的反問,表情有些發(fā)懵。“我一般都很嚴(yán)肅對學(xué)生也不縱容,和哲學(xué)院的不一樣,很少笑也沒什么個性...如果不是必修課大概沒人會...” “別這樣說嘛~”焦箐晃著小腦袋否定了林曜的話,端起餐盤刺溜一下擠到他身邊坐下緊挨著,空出的左手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彎著嘴角眨了眨雙眼。 “在這個人人崇尚個性與特立獨行的可笑時代,林叔這樣表里如一的人才是真的特立獨行呢?!?/br> “......” “......” 又來了。 他又難以抗拒的想低頭吻她了。 溫暖的氣息和信任透過大衣傳遞過來,劇烈的攪擾著他,影響他理智的堅挺和對于正確的判斷。焦箐桌下的一條小腿纏著他的,圓頭的公主鞋無意摩挲著他皮鞋下的白襪,短裙肆意的散開在長椅上,和黑色的長筒襪之間露出的一小塊白皙的皮膚,強烈的色差對比令他完全無法忽視,挽住他的纖細(xì)胳膊隨著不安分的動作下落,輕易滑落下去與他自然的十指交扣,柔嫩的臉頰貼著他的肩頭,時不時往口中送食咀嚼的動作都令他能夠輕易的感受到。 渾然天成的色氣帶著甜美而無意的天真,合圍成引誘。 林曜咬緊牙關(guān),可在面臨抉擇時慣常出現(xiàn)的焦慮仍舊無影無蹤。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 他已經(jīng)離不開這個女孩了。 從不知何時起,當(dāng)習(xí)慣逐漸在時光打磨的慣性形成后,當(dāng)他焦慮的癥結(jié)從默數(shù)五次逐漸轉(zhuǎn)變?yōu)槊咳沼涗浰男雄欓_始后,他便已離不開她了。 “林教授~” 猛然之間,飯桌上砰的多出一只餐盒,包裹著它的絲綢隨著聲音在主人落座后被抽走,伴隨著它一同展現(xiàn)的,還有毫不客氣便坐在二人對面的年輕男性。 “別來無恙啊~” 似乎每句話語的結(jié)尾都要勾上一打顫音,將白袍穿成性感束腰般的男性單手托腮,泛濫如春的桃花眼在肅起臉的林曜和一臉無辜相的焦箐之間轉(zhuǎn)悠。 “好久不見,程老?!绷株讻_程玥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叫‘老’也太見外了,我沒比你大幾歲啊~” 他裝作不滿的抱怨了一句,盯著低頭安靜吃飯的焦箐看了一陣,忽然露出個風(fēng)情萬種的笑容,偏偏頭沖她伸出手。 “林教授,這孩子真是可愛~乖,告訴叔叔,你叫什么?” 笑若春風(fēng),語調(diào)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再也見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與晚安。 ☆、第七章 “爺爺你好,我叫焦箐!” 脆生生的回答震顫空氣,硬生逼停了程玥觸向她的手,給了林曜反應(yīng)的時間。他近乎是下意識的攬緊焦箐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用力往懷中塞了塞。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能直接把她那張無辜的小臉藏進衣服里。 “...爺、爺爺...呵呵...”程玥被她狠狠噎住,眉峰抖了兩下。 “為什么這樣叫?。渴?..叔叔很傷心噠...” 林曜看著他的臉色,打從心底覺得,這句問話實際該翻譯成【小婊砸你再說一遍!】差不多。 “唔...飲喂...因為你看上去本來就很老啊。”她掙扎著從林曜的毛呢大衣里露出半張小臉,笑嘻嘻的,眉目真實,聲音有些模糊?!邦^發(fā)都白了,臉上還有褶子,手背上也有老人才有的那種斑。”她頓了頓,敏感地察覺到程玥瞬間暴漲的敵意和排斥。 和剛才完全不同的危險。 “但是你很漂亮?!彼肓讼胙a充道。“我見過的人里面最漂亮的。” “...是么?!?/br> 程玥微瞇著眼撩了撩發(fā),半晌才接話。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硬。 林曜知道,自他和焦箐的相遇以來他幾乎從未看到她說謊。無論現(xiàn)實如何尷尬與冰冷,她永遠(yuǎn)笑著說出自己真實目睹的,投身苦難的每一天對她來說似乎都不值得遮掩,所以他格外好奇起來——關(guān)于那個在她眼中的程玥。 更何況他確實很老了。 資歷遠(yuǎn)超他之上的那種。 “林教授,你真是長了雙明亮的慧眼啊?!边^了一會,程玥忽然開口朝著林曜燦爛地笑起來,帶著股莫名的意味,似乎空氣中都沾染上了濃厚的香脂。林曜卻注意到他的視線直勾勾盯著從自己懷里拱出一只小爪子,到處摸糖的焦箐。 “這么明晰真實的孩子現(xiàn)在可不多見了,簡直是大浪淘沙留下的沙貝。你從哪挖到的這個小寶貝???”他十指交叉頂在下頜,上半身前傾湊近正剝糖紙的焦箐,如同蓄勢待發(fā)的獸。“小箐箐跟叔叔走吧,叔叔家有大房子長得又好看,以后每天給你買棒棒糖吃~” “程老。” 林曜沉下臉攬著焦箐向后蹭了半步,沉重的食堂長椅在瓷磚地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刺耳聲音。 “別這么小氣啊林教授~本該綻放的淵者之花如果被藏者緊緊掩蓋,便是明珠蒙塵的可惜呢,你家孩子是不可多得惜寶,借我一陣而已嘛~”他撥開面前華美的食盒,上半身越過餐桌向焦箐逼近,修長的指扒住對側(cè)的餐桌邊緣,緊繃的大褂勾勒出漂亮的腰線,笑容越發(fā)妍麗。 “我又不會,吃了這孩子?!?/br> 咬字的尾音莫名上揚,又重重落下,容顏燦若陽天。 林曜莫名打了個冷戰(zhàn)。 “請容我鄭重拒絕。”他推了推眼鏡理理風(fēng)衣,將小倉鼠一般嚼食糖果的焦箐徹底裹進去,面頰緊貼著他只穿了一件襯衫的胸膛,藏得連發(fā)絲都不露形容?!叭撕臀锲房偸怯兴鶇^(qū)別,玲瓏珍玩可以數(shù)次出借,人卻沒有這一說,生命總是與物什有所不同的。再說,你既然已經(jīng)說了這是‘我的珍寶’,我又怎么可能舍得‘借’給你,別說一陣就是一分也不行?!彼y得勾起薄唇偏偏頭,露出個寒涼的譏笑,鏡片反射著上方的頂光?!斑€是說,程老授業(yè)教書,泡在實驗室的時間太久,已經(jīng)無法明辨人和物的區(qū)別了?” “我倒真覺得,除了弱電神經(jīng)的傳導(dǎo),人類確實和rou糊沒什么區(qū)別?!背太h聳聳肩,托腮微笑著,視線如刀?!傲纸淌冢彩露嗄?,少見你動怒啊。我今日如果說非要請小箐箐去我家做客呢?” “...那林曜只能放下教授的頭銜了。” “...小子,”程玥舔了舔唇放輕聲音,腰部發(fā)出一陣節(jié)肢動物般怪異的喀拉聲,笑容中涌動的濃稠黑暗近乎實質(zhì)?!澳阏娴闹?,跟我爭斗是什么下場么?!?/br> “我已有覺悟。” “...呵?!?/br> 程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