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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話,主人對奴仆的安慰?她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她想說她會永遠對他好,永遠只喜歡他一個,但此刻,她覺得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的,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給她的要遠比她知道的多。他把他的一切,包括他幸福的權(quán)利全部都交給了她。 林墨依然微笑著看她,那眼神似乎在說,我知道。 林墨開口道:“韓蕊,我這幾天要在金陵辦些事,不能陪你了。”林墨又看向張伯,叮囑道:“照顧好夫人?!绷帜﹃n蕊的頭,似乎有些不舍,笑了笑,終是起身和她道別。 看他就這么走了,把自己留在偌大的林宅,韓蕊心想:難道這就是要她開始行使林家主人的權(quán)利了? 收好張伯遞給她的林宅房契,韓蕊忐忑不安地跟隨張伯在林家老宅內(nèi)四處走動,熟悉環(huán)境,她這才知道林家老宅,其實離左府并不遠,只隔著一條巷子而已。 心里不覺一動,脫口說道:“張伯,我想回叔叔家看看?!?/br> 張伯道:“我這就去備馬車,再帶些禮物,我陪您去?!?/br> 韓蕊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張伯,反正隔得不遠,我想自己走著去,您不用陪我。” 張伯猶豫著,林墨要他保護好夫人,而韓蕊卻不想他陪著,張伯有些為難,低聲請求道:“我還是陪著夫人吧,少爺交代過…” 韓蕊打斷他的話,晃了晃手上的玉鐲,說道:“現(xiàn)在誰是林家的主人?” 張伯一個激靈,俯下身連聲說道:“夫人息怒,是小的魯莽,沖撞了夫人,請夫人責(zé)罰?!?/br> 韓蕊并不是想要行使主人的權(quán)利,她只是不太習(xí)慣身邊跟著一個陌生人,才說這話,現(xiàn)在見他這樣不安,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又不好抹下面子道歉,便沖著張伯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很快就回來?!?/br> 張伯對韓蕊脾氣并不了解,生怕跟在她身邊會惹她不高興,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又說了好些表示歉意的話才把她送到門口。 韓蕊走后,張伯關(guān)好門,回到大廳,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林墨又回來了,只見他坐在一窗邊,看著窗外,眉頭微蹙,似乎在想什么。見到張伯進來,淡淡問:“她出去了?” 張伯應(yīng)了一聲,說道:“夫人看她叔叔去了?!?/br> 林墨點點頭,他了解韓蕊,她這是不習(xí)慣呢。林墨取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張伯,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酬金。 張伯收下銀兩,見林墨心情尚好,說道:“少爺,這些事本不該我多管,可是,您為何要說謊?” 林墨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回答,張伯繼續(xù)說道:“拿人錢財,□□。我?guī)湍锷孔?,又按您的吩咐說了該說的話,按說我就該拿著銀子知足了??墒?,我就是覺得,你敬重夫人,對她好是應(yīng)該的,您有錢,送她房子是您大方,可您為什么要編故事,騙她說這是林家的祖訓(xùn)呢,小的愚鈍,只能猜想您是在為她安排后路,寧可她負(fù)您,您也不愿負(fù)她。您這么處心積慮,怎么就不給自己留條后路呢?” 后路?林墨在心底輕嘆,如果韓蕊愛我,她定不會負(fù)我,如果她不愛了,我又何須強求。只是我欠了她那么多,我對她爺爺,對獨孤門犯下的罪孽,總要做些補償,林家祖訓(xùn),不過是哄著她接受補償?shù)囊粋€小小借口罷了。不然,以她的性子,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隱藏的真相,知道了獨孤門的血海深仇,她恐怕是看都不會再看自己一眼,更別說留在林府,與其這樣,不如自己離開林府,至少,還能讓她有一個落腳之處,知道她過得安穩(wěn),自己才會安心。 第61章 第 61 章 韓蕊徘徊在左府漆黑的木門外,良久才上前扣門?!班惫陪~色的門環(huán)在寂靜的巷子里突兀地響著,猶如韓蕊突突跳動的心。 一時刻她想落荒而逃,她怕見左叔叔,怕見林墨,怕見所有的人。就像做夢一樣,她已經(jīng)和林墨結(jié)婚了,雖然因為叔叔的病,在百藥谷時兩人還沒有住在一起,可,這終歸是逃不掉的,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金陵,她也去過了林宅,現(xiàn)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似乎再也避無可避,滴滴答答向她走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韓蕊以為是管家喜兒,誰知道是左青,韓蕊一愣,站在門口沒動。左青看著緊張的韓蕊,淡淡說了聲:“進來吧!” 韓蕊關(guān)上門,隔著三四步遠的距離,小心翼翼地跟在左青后面,就像五年前她第一次來到左府時的一樣。 院子?xùn)|邊的木樨樹長滿了碧綠的葉子,再過幾個月就該開花了,到時候這院子里又該如往常一樣,清香四溢。左府只種菊花,院子的圍墻角落里是成片碧綠的菊花葉,還沒到開花的季節(jié)。 不等韓蕊開口,左青說道:“你是來請我過去喝酒的?” 韓蕊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左青在心里輕嘆一聲,在身邊養(yǎng)了五年,都已經(jīng)嫁人了,還是這么的迷糊,一看就知道完全不在狀態(tài),罷了,沒有母親在身邊教養(yǎng),自己又是個粗人,韓蕊如何懂得為人婦。 看著一臉稚氣,惶恐不安的韓蕊,左青心里喜憂參半。這門親事是他定下的,林墨對韓蕊的心意,他這半年來看得真真切切,韓蕊也似乎放下了沈秋風(fēng),慢慢接受了林墨??墒?,看現(xiàn)在韓蕊惶然的樣子,左青又免不了心疼,他知道是自己太心急,把還沒準(zhǔn)備好的韓蕊推向了林墨。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他不得不這么做,他害怕拖延下去,蒼龍已經(jīng)查到了白鹿教,如果韓慧知道是白鹿教害死了他爺爺,那她和林墨之間就算完了。 十七年前,他和韓慧就只差了一個晚上,就錯過了一輩子。如果在韓溪答應(yīng)把韓慧嫁給他的當(dāng)晚,他們就成婚的話,他們就不會分離了,他不想重蹈覆轍。左青幾乎是要寸步不離,迫不及待地把韓蕊嫁出去,他要她幸福。 左青看到韓蕊往房間走去,跟在她身后說道:“你來了也好,整理整理自己的東西,我一會兒找人給你送過去。” 韓蕊坐到床邊,低著頭,輕輕拽著自己的衣角,怯怯地說道:“我,我能先在這兒住一晚嗎?” 左青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玉鐲,是羊脂玉,想來是林墨今天剛送的。他輕笑一聲,伸出食指敲了敲韓蕊的頭,說道:“你呀,都嫁給他快兩個月了,怎么,還不肯和他住在一起?” 韓蕊被他說得大窘,玉齒輕咬,面若桃花,用細微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爭辯道:“叔叔,我沒有?!?/br> 左青笑道:“別怕,叔叔給你壯膽。待會兒我們?nèi)ベI幾個菜到你家,今晚你可要好好做幾個菜,我們一起喝個痛快?!?/br> 韓蕊聽了依舊不語,咬著嘴唇,只輕輕點了點頭。她的衣物并不多,很快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