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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漸漸大了些,大概是奶奶的堅持,那人又要接她姐弟倆回家。 家么? 當(dāng)她再一次回到那里時,一切都陌生得讓她認(rèn)不出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去,可她還是回去了,只是沒有帶弟弟一起,那個地方,是地獄,她自己去地獄就好了,還是讓弟弟在舅舅家安安穩(wěn)穩(wěn)地長大吧。 現(xiàn)在,一切終于結(jié)束了。 推開舅舅家的門,弟弟正在寫暑假作業(yè),看見她進(jìn)來,那雙酷似mama的眼睛里除了期待和依賴,還有著明顯的惶恐不安。 多么希望弟弟的成長不受影響,可是小小年紀(jì)的他在付雯雯制造的恐懼里小心翼翼地生活了那么久,又親身經(jīng)歷了父親和母親的死亡,這樣的人生怎么會不驚慌? 但愿,從此以后一切都會好起來。 她溫柔地一笑,摸了摸他的頭,“寫作業(yè)吧,jiejie給你洗水果。” 他很乖地坐下,握著筆,卻一個字也沒寫。 待她洗完水果回來時,他還握著筆在發(fā)呆。 她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點破他,輕輕把水果盤放下,聲音更溫柔了,“阿鵬,先吃了水果再寫?!?/br> 他并沒有吃水果的欲\/望,但還是聽她的話拿起了水果。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知道,jiejie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聽jiejie的話成了他生活唯一的準(zhǔn)則。 開門聲一響,是舅舅雷成回來了。 “怎么樣?”雷成問她。 問的自然是領(lǐng)回遺體的事,他是不會去給那個喪盡天良的人收尸的,也不贊成吳穎婧去,可那人終究是她爸。 正在吃水果的吳鵬頓時豎起了耳朵聽。 她默然。 雷成正要再細(xì)問,她卻道,“交給吳家的人吧?!?/br> 雷成混了那么多年社會,是個精明的,一聽就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雙眉一豎,“有沒有人欺負(fù)你?” 她搖搖頭,“有警察呢,他們敢?” 雷成想想也是,他巴不得不去管吳家那檔子破事,擺擺手,“都過去了!你們以后和吳家再沒有任何瓜葛!以后就跟著舅舅吧,只要舅舅有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你們挨餓!” 這也是吳穎婧所想的,深深地看著雷成,點點頭,“嗯?!?/br> 雷成心里一酸,把外甥女抱進(jìn)懷里,再一次低聲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吳穎婧身體緊繃而僵硬,雷成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好像小時候mama哄她睡覺時那樣,一下,一下,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在這樣的節(jié)奏安定下來。 她全身緩緩松下來,再次點頭,過去了吧…… ———————————————————————— 云南某鎮(zhèn)。 某高級餐廳包房。 水哥帶著三個人闖進(jìn)來,四人都是一般的風(fēng)塵仆仆,狼狽不堪。 包房里已經(jīng)坐了辦桌人,還整齊有序地站了一排。 最中間那人站起來,笑,“水哥,辛苦了!老大要我為你接風(fēng)洗塵!” 水哥往座椅上一攤,一路保持的冷靜嚴(yán)肅全無,只剩余悸和抱怨,“他X的!差點回不來!”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嘛!”那人手一伸,對水哥身后的三人道,“小兄弟們也辛苦了,請入座。這次開辟新市場這么成功,老大說過段日子要親自為你們慶功!” 聽見“老大”兩個字,那三人也都面露異色,表現(xiàn)得十分驚喜。 “你是烈哥?”其中一人問。 誰都知道,老大神龍見首不見尾,鮮少輕易親身示人,除了水哥等核心人物,底下的小弟要見上老大一面很難,即便是水哥他們,也不是隨時能見到老大,很多上傳下達(dá)的事都是烈哥在做。 烈哥哈哈大笑,“是的!老大說這次你們接洽的那幾個地區(qū)的大客戶他很滿意,你們就等著老大獎賞你們吧!” 一路亡命逃亡的四人滿身的灰頭土臉的狼狽和怨氣才顯得好看了些,尤其水哥,稍稍振了振精神,“雖然驚嚇不小,但總算是值得!” 烈哥笑了,“我們干這行哪天不是在驚嚇?水哥怎么變得膽小了?” 水哥哼了一聲,不說話。 “倒霉啊!辦事的時候順利得很,結(jié)果辦完事回來的路上他X的遇到個殺人案,被警察當(dāng)目標(biāo)追!”有人臉上輕腫還沒消,從大豬頭變成小豬頭,恨恨地還瞪了阿郎一眼。 “M的!我們看起來很像殺人犯嗎?為什么退房了還來追我們!?”另一人也表示很郁悶,“就怕被警察懷疑,一發(fā)現(xiàn)不對就趕緊退了房跑路,還是被懷疑!” “知道你們辛苦!可是你們不是有阿郎嗎?阿郎逃命功夫不是一流?”烈哥看著自進(jìn)來后還一句話沒說的阿郎。 而此時,被點到名的阿郎還是一句話不說。 阿郎旁邊的人捅了捅他,要他給烈哥面子,他才板著臉舉了舉面前的茶杯。 “什么人??!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被打腫臉的人一臉不屑。 烈哥卻不放在心上,大笑,“敬茶就不必了,我們上酒!今晚啊,我敬兄弟們!誰他X不喝醉誰就是王八養(yǎng)的!” 酒菜上齊,包房里頓時熱鬧非凡。 酒過幾巡后,好幾人微醉了,便吵起來要劃拳行令。 叫阿郎的始終冷冷淡淡,也沒有醉意,對所謂的劃拳酒令也不呼應(yīng)。 可有人卻偏要拉著他一起,他腦海里翻天覆地的,莫名便沖出了一句,“那就行個有難度的!詩詞接龍??!” 此話一出,遭到多人口啐,“知道你是個文化的!羞辱我們嗎?滾!一邊去!” 眾人大多都沒念過幾天書,對他的提議無不諷刺,也不再邀他劃拳了,自己嗨了起來。 酒席上的氣氛頓時如沸騰的水,只有他,目光空洞,如置身寒潭,耳邊響起女孩清脆的聲音:你們劃拳斗酒的那些玩意兒真沒意思??!咱們要玩就玩?zhèn)€有檔次的行不行?。渴裁葱‰u小雞的!都聽膩了!不如古詩接龍吧!我給你們當(dāng)裁判!“ 眼前女孩唇紅齒白,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樣子越來越清晰,好似這么多年過去,從不曾走遠(yuǎn)。 周圍的喧鬧,潮水一般褪去,那些記憶深處的溫柔如月光傾落,將他包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