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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身上的傷口全部裂開了一樣,“你快去找巫只,不得讓任何人知道?!?/br> 地上躺著的人似乎隨時(shí)會隨風(fēng)凋零一般,拂歌含淚點(diǎn)頭,再不敢耽擱,迅速去找巫只。等到兩人來了綰雪樓,地上的女子已渾身血跡,身上似乎有流不盡的鮮血,巫只上前抱起她離開,只吩咐拂歌留下打掃屋子,看著她后頸處那朵詭異艷麗的花,拂歌心頭一顫。 出了綰雪樓,抵達(dá)后山一處水池,巫只便將懷里的人扔入池中,不過須臾,她周身的池水亦呈血色,手指翻飛,銀針迅速扎入她的皮膚,半個(gè)時(shí)辰后,巫只亦是大汗淋漓,而水池中泡著的人才緩緩轉(zhuǎn)醒。 “怎么突然變成了這個(gè)樣子?”巫只脫下被鮮血染透的外衣,不禁皺眉。 “思人骨發(fā)作的越發(fā)頻繁沒有規(guī)律了……”祭北詞垂著眼眸,渾身依舊發(fā)抖,“巫只,你知道怎么克制住它?!?/br> “嘁!”巫只拍了拍手,冷哼一聲,“祭北詞,我憑什么管你死活?” “菁山谷那一盒離芳續(xù)可以暫時(shí)壓制毒性,你難道不想看看這兩種毒混雜在一起的結(jié)果嗎?” 巫只瞇眼,挑眉俯身看著她,許久才森然一笑,“祭北詞,縱然你能多活幾日又如何?天高海闊,卻是沒有他去的地方?!?/br> “我知這世間早已沒了他容身之處,既如此,我便為他開出一片容身之地,世人盼他死,我寧愚世人?!遍L發(fā)垂落在腰際,祭北詞一雙含笑水眸緊緊看著他,“巫只,此次,就當(dāng)我求你了?!?/br> 巫只起身,墨色的雙瞳看向遠(yuǎn)方天際,“后天你自己來取?!?/br> 話畢,他便提氣掠開,嘴角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墨竹軒此時(shí)正籠罩在一片銀輝之中,悠揚(yáng)的琴音回蕩在夜色中,祭北詞坐在一旁,眼眸中盡是白衣男子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溫潤而又滿足。 一道碧色的身影緩緩走來,然后站在一旁,那是拂歌,“殿下,皇上讓你立即回綰雪樓,皇后娘娘帶著兩位小殿下過去了。” 祭北詞聞言,身子一僵,隨后目色一沉,“知道了?!?/br> 話雖如此,可祭北詞卻依舊坐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拂歌站在一側(cè),面色有些為難,她求救般地瞥了一眼一旁的云帝旿。 琴音戛然而止,云帝旿手指放在琴弦之上,無奈地嘆了口氣,“時(shí)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她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隨后笑著點(diǎn)頭,與拂歌離去,腳步頓了一下,她仰頭看著頭頂?shù)闹窳?,淡聲問道:“阿旿,你覺得武鈿那日真的是夢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些早已分辨不清。 “那兩個(gè)孩子,一個(gè)叫云雪,一個(gè)叫云帆?!?/br> 商崖知將這兩個(gè)孩子欺瞞于世人,可嘆云帝旿本身就不知道這兩個(gè)孩子的身世,武鈿那晚,說出來,誰人相信? 腳步聲遠(yuǎn)去,祭北詞也沒有再回頭看過他的表情。出了墨竹軒,祭北詞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坐在地上,“拂歌,去巫只那里取一樣?xùn)|西?!?/br> 拂歌訝然,看著她捂著胸口,不禁擔(dān)憂,“殿下要什么東西?” “你不要多問,他知道的?!奔辣痹~看著石墻,頓時(shí)疼得難以呼吸,卻只是咬著慘白的唇。 拂歌見她這般,眉毛擰起,然后迅速離開,自巫只那里拿到東西后,她便不敢耽擱,快步跑回了綰雪樓,卻在拐角處與人相撞,跌倒在地。 漫天書冊紛飛,拂歌吃痛地揉了揉腦袋,然后看著面前的人,一怔,“伽葉?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然后起身撿起那些四散開來的書冊,伽葉也彎腰拾著,“崖知這里有些問題要解決,我便回來看看,順便把這些書拿走燒毀掉?!?/br> “什么書?還要燒了?” 正在撿書冊的拂歌一愣,不禁回頭問他,伽葉斂眉一笑,掂了掂手中的書,“北兒那時(shí)調(diào)查欞朽一事,讓我找的關(guān)于符蠱師的書冊,如今欞朽已死,這些書萬不能存在于世。” “哦……”拂歌點(diǎn)頭,然后又彎腰準(zhǔn)備撿起最后一本書冊,風(fēng)過,將那本書一頁一頁的翻過,最后停留在一處,拂歌看著其中內(nèi)容,只覺腦子一片混亂,持續(xù)著那個(gè)動作,不敢動彈。 “怎么了?”伽葉見她發(fā)愣,不由得問了一聲。 拂歌反應(yīng)過來,然后撿起那本書,手指有些冰涼,“沒什么,就是突然覺得這花很美,一時(shí)間有些愣住了?!?/br> 伽葉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一頁,只見到書頁上畫著一朵艷麗的花,他笑了笑,“雖美,卻是至毒之物?!?/br> “這是什么?” “思人骨,木蠱的一種。”伽葉接過拂歌手中的書,聲音淡淡,“相傳符蠱師中有一女子為了詛咒背棄她的男子,便制作了此毒,用以謀殺男子喜歡的人。” “中了毒又會如何?” “思人骨亦被人稱為死人骨,一旦被下了此蠱便會生不如死,聽說那名被詛咒的女子最后渾身開滿了這種花,女子死后化為白骨,思人骨便會附骨生存,直至骨化?!辟と~嘆了口氣,“此蠱無解,所幸這種陰邪的東西沒人懂了。” “好了,時(shí)候不早,我得趕快回山莊了?!?/br> “你不去看看殿下嗎?”拂歌愣了愣,然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不了?!辟と~輕輕搖頭,轉(zhuǎn)瞬之間已消失不見。 而拂歌則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伽葉方才的話,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才曉得自己在這地方停留過久了,便立即跑向綰雪樓。 拂歌才回來沒多久,外面便有人通報(bào)云帝旿來了,可此時(shí)祭北詞還未回來,他便只能坐在大堂等著。 “剛一回來便聽下人說你來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門外不過片刻便傳來了聲音,她滿含笑意地走近。 見此,他放下手中剛端起的茶杯,然后幽深地黑瞳掃過她明媚的笑意,“你落了東西在墨竹軒?!?/br> “什么?”祭北詞坐在他旁邊,抬眼笑看著他,卻在他從袖中取出那樣?xùn)|西時(shí),胸口一陣悶疼。 兩人之間擺著一支檀木發(fā)簪,那是當(dāng)年在九子凌云山時(shí),云帝旿給她的梨花落雪簪,如今看著,但覺諷刺,也不知她是怎么大意將這個(gè)落下的。 云帝旿端著茶杯,唇角剛碰到杯沿,手腕便被人握住,祭北詞將茶杯奪過,然后淡然一笑,“阿旿,你是不是想見那兩個(gè)孩子?” 她微微頷首,掩嘴低咳,然后笑道:“只是那兩個(gè)孩子并不在我這里,你若想見,晚些我便讓奶娘抱到墨竹軒去,我今日實(shí)在困乏,你先回去吧。” 目光落在她滿是疲倦地面容上,他啟唇,卻最終是斂眉離開,祭北詞眸中掛著溫和的笑意目送他離開,而后瞥向一旁一直頷首而立的拂歌。 “拂歌?!?/br> “殿下?!狈鞲鑿澭?,樣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