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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偷了兩家富戶,得了幾百兩銀子,像往常一樣留下一百兩,將剩下的都散給了城里的窮人,頗有些俠盜風(fēng)范。 蕭遙揣著銀子正打算回去,借著月光隱約看見不遠(yuǎn)處一個黑影疾疾地客棧方向掠去,她心下生疑,施展開輕功跟在那影子后面。誰知那影子突然停了下來,身形一晃不進(jìn)反退,舉掌直直向蕭遙面門拍去。那掌勢夾著勁風(fēng)瞬間便到了眼前,蕭遙躲閃不及,嚇得尖叫一聲。那黑影急忙收手,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竟是柳逸風(fēng)。 “你怎么在這里?”蕭遙頗為吃驚, 柳逸風(fēng)冷冷說道:“你既然能在這里,為什么我就不能?” “深更半夜出門,分明心里有鬼,莫不是偷偷去見你的相好?”蕭遙想起那紅衣姑娘,心里一沉,臉色也變了。 “無理取鬧?!绷蒿L(fēng)腳下不停,自顧自地往前走著 蕭遙見他避而不答,更覺得他心虛可疑,醋意大發(fā),疾走幾步攔在前面:“怪不得你心心念念要來應(yīng)天,哪里是保護(hù)我,分明是要來見她,你若不說清楚就別想過去?!?/br> “如果我非要過去,就憑你能攔得住嗎?”柳逸風(fēng)說了一句,心里卻想:何必總是疑神疑鬼的,就你一個就已經(jīng)讓人頭痛,哪里還有相好。 蕭遙悻悻然讓到一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衣服上被撕破了不少地方,心下納罕,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好熟悉,這痕跡和閃電腿上的傷口很像,那可是野狼硬生生撕裂的呀!她下意識地用力吸了吸鼻子,只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你去了紫金山。” “去了,那又如何?” “那野狼生性兇殘,你為何還要去招惹它們?” “當(dāng)日為了護(hù)著你才讓它們多活了一日。哼,一群披毛畜生也敢稱王稱霸,當(dāng)真不知天高地厚,死不足惜!”柳逸風(fēng)眼里寒光畢現(xiàn):“今夜之后,紫金山再無野狼出沒?!笔掃b聞言一驚,心想:那狼生性兇殘,殺了也就殺了,他既是出城去紫金山,便不會去找那紅衣姑娘。想到此處終于放心,便不再追問。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客棧,一路無話。 入了應(yīng)天府之后,柳逸風(fēng)著急尋找高俊和莫凌,但人海茫茫無異于大海撈針,更何況他并未見過高莫二人,即便迎面走來只怕也認(rèn)不得,一時之間沒有頭緒。而蕭遙根本不想找人,不是拖延就是敷衍,真讓人頭疼。 這天早上蕭遙出門閑逛,柳逸風(fēng)坳不過她只得跟著。到底是京城,街道平坦開闊,隨處可見高宅大院;店鋪林立兩旁,紅磚綠瓦氣勢不凡;街上人來人往,不時可見衣著華服的公子小姐老爺夫人,騎馬乘轎呼奴喚仆的,好不威風(fēng);各色小販支個攤子賣些日常雜貨,還有賣藝的雜耍的,敲鑼打鼓十分熱鬧。 兩人走了一段,卻見街上好多人紛紛往前跑去,有人還邊跑邊喊“鄭家又開擂臺了”。蕭遙覺得奇怪,隨手扯過一個路人問道:“去哪里看熱鬧,這樣慌慌張張的?” 路人道:“鄭家又開擂臺了,去晚了可就搶不著好地方了?!?/br> 蕭遙不由笑道:“虧的是京城呢,這里的人也忒沒見識,不就是一個擺擂臺的么,竟慌成這個樣子?!?/br> “姑娘有所不知,這可不是一般的擂臺?!?/br> “歷來擺擂臺十有八九不是比武就是招親,這個姓鄭的這么大名頭,難不成是發(fā)銀子么?” “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蹦侨藫u頭笑道:“這鄭家世代都是屠夫,及至鄭貴這一輩也是以此謀生。機(jī)緣湊巧,鄭貴幾年前外出賣豬rou就再也沒回來,家人苦尋不著就報了官府,官府派出大批衙役無功而返,就斷定死在了外面。誰知幾個月前他竟自己回來了,與以往判若兩人,竟然練就了刀槍不入的神功,所以就擺下了這擂臺?!?/br> 蕭遙將信將疑:“還有這等巧事?” 那路人又說道:“說是比試功夫,其實也就是賭些銀錢。凡是上臺挑戰(zhàn)先出五兩銀子押在那里,贏了,銀子雙倍奉上;輸了,就留下銀子走人。說起來鄭貴那身功夫當(dāng)真厲害,擺擂臺至今,在他手下已敗了不少好漢了,他也得了不少銀錢?!?/br> “我卻不信他有那樣厲害?!?/br> “姑娘你想想,這鄭貴生來健壯如牛,頗有些蠻力,隨便打人一拳就夠人受得了;他自己刀槍不入,別人又傷不了他,可不是撿了現(xiàn)成的便宜,哪兒有不贏的道理?!?/br> 蕭遙笑道:“既然如此,明知是輸,還敢有人上臺挑戰(zhàn)么?” 那人道:“自然有的。每次開臺總有不服的人上臺較量,每次都被鄭貴打下臺去,不服的也往往被打服了?!?nbsp;蕭遙興趣大起,扯了扯柳逸風(fēng)的衣袖,隨那人一同往擂臺的方向去了。 那臺子足有一人高,數(shù)丈見方,臺上有兩人正你來我往地斗在一起。臺下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聚精會神地看著,不時大聲喝彩。蕭遙身材矮小,看不真切,便索性擠到最前面去了。那臺子邊上兩邊各立了一根柱子,上面貼了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腳踢五湖好漢,下聯(lián)是拳打八方英雄。蕭遙識字不多,就讓柳逸風(fēng)讀給自己聽,聽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大的口氣,不知道能接你幾招?!绷蒿L(fēng)聽她夸贊自己也不做聲。 再看那臺上的兩人,其中一人光著膀子,生的五大三粗滿身橫rou,方臉闊口,甚是粗獷,必是鄭貴無疑了,相比之下與他對打的那灰衣人就矮小許多。只見那灰衣人搶上前去對著鄭貴的肚子一頓好打,鄭貴不閃不避也不還手,只哈哈大笑:“再用力點,看你一個男子漢,怎的出拳一點力氣也沒有,倒像個娘們。” 眾人看他此時猶能談笑自若,又是一陣喝彩。 灰衣人紅了臉,從地上抄起一對短棒,用力地往鄭貴身上招呼。那鄭貴有意顯擺,任他捶打也不還手,只引得臺下看熱鬧的人喝彩不斷。他出盡了風(fēng)頭,大喝一聲:“下去吧!”話音剛落,一拳遞出正打在那人胸口上,只打得那人踉踉蹌蹌?wù)静蛔∩碜?,失足跌下臺去。鄭貴一臉得意,雙眼看著臺下,雙手抱拳道:“還有哪位好漢上臺賜教?”一連問了幾遍,都無人應(yīng)聲,他眉開眼笑愈發(fā)得意了。 第30章 明爭 蕭遙本就好奇,此刻又起了好勝之心,腳下用力,一個鷂子翻身躍上臺去。眾人看她身材嬌小,身手卻如此敏捷,不由地又鼓掌喝彩。 那鄭貴愣了一下,笑道:“小姑娘,我看你還是下臺去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這般嬌嬌弱弱的,萬一被打壞了可不好” “不勞費(fèi)心,只管出招好了。” “和你這么一個弱女子對打,便是贏了也不光彩。再說女孩子家還是捏捏針拿拿線的好,這般打打殺殺的,怕是沒人敢要了。”鄭貴說得一本正經(jīng),卻盡是取笑之意,只惹得眾人哄笑起來。 蕭遙冷笑道:“這般三番兩次地趕我下去,莫怕栽在我手里砸了招牌?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