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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從中周旋,反對派與擁護派肯定會動起手來?!?/br> 蕭遙道:“難道從中周旋之人是水輕舟?” 樊星搖了搖頭:“不是,是仇師兄?!?/br> 唐驍眉頭一皺,隨即釋然:“仇巖一出手便化解了谷內的矛盾,只怕這是他迷惑月翩躚的障眼法。如此一來,月翩躚必定會對他放松警惕,他還可以借機在谷中樹立威信拉攏人心,好個一箭雙雕的妙計!” “只怕就是如此?!狈堑哪抗馔蜻h處,輕聲說道:“當時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仇師兄有這樣的心機城府,看來他圖謀尊主之位絕非不是一朝一夕了。” 蕭遙正色道:“玄天谷一戰(zhàn),仇巖糾結勢力謀反,本就是不忠不義之舉。你身為寒星令主,與月姑姑情同姐妹,為何要追隨仇巖?” 樊星臉色一黯,似乎往事不堪回首,沉默一陣才說道:“當年年輕氣盛,遇人不淑,被他三言兩語所激,犯下了大罪。玄天谷雖說是葬送在仇師兄手里,可我也難辭其咎。我們都是罪人,將祖師爺辛苦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毀于一旦,玩死難辭其咎,又有何面目自稱是玄天谷中人?寒星令主之稱,不提也罷?!?/br> “嬸娘,事情過去那么久了,你也不必介懷。”唐驍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來日方長,玄天谷或能重建也未可知?!?/br> 樊星聞言一怔,苦笑道:“真是孩子話,談何容易。且不說難以集齊風火星月四枚令牌,即便有人僥幸集齊,想要重建也是難如登天。玄天谷的武功路數自成一派,當年一戰(zhàn),谷內的高手死的死傷的傷,數百年來積淀下的武功大都失傳。即便強行再建,也難有當年的風光地位了?!?/br> “難得嬸娘看得通透,天色已晚,嬸娘還是早點歇息吧,我們先告辭了?!碧乞斚蚍切辛硕Y,便與蕭遙從房間退了出來。剛走門外,唐驍便開言問道:“我記得你曾說過殘月令是月翩躚給你的?” 蕭遙搖頭道:“月姑姑當年被害,臨終前將殘月令和閃電托付給朱大鏢頭,后來我是從朱大鏢頭手上得到的?!碧乞斅唤浶牡匦πΑJ掃b身心疲憊,也懶得計較,兩人各自回房間睡了。 轉眼間子時已過,太原府在夜幕籠罩之下變得靜悄悄的。大街上沒什么人,只有守夜的更夫強睜著惺忪的睡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中的銅鑼,深一嗓子淺一嗓子地喊著號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顯得這城池更加靜謐。 月移中天,皎如銀盤,照得黑夜都明亮起來。蕭遙已沉沉睡去,完全料不到此刻屋外已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看不清是什么來頭。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撬開房間的門閂,身子一翻滾了進去,動作極輕,居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先在包袱內翻找一陣,似乎沒尋到想要的東西,才緩緩走到床邊,輕輕掀開錦被,誰知一簇喪門釘迎面射來! 蒙面人反應倒快,趕忙翻了幾個空心跟頭,將暗器一一避開。蕭遙從床上翻身而起,手里舉著一柄黑骨折扇,不等他落地,趕緊按下扇柄的機括,又有一蓬追魂針飛射而出。那蒙面人身形還沒站穩(wěn),追魂針便劈頭蓋臉地打了過來,實在是無法躲避。只見他散出兩把飛蝗石,看似隨意卻準確無誤地將追魂針打落在地。 蒙面人足下一動向蕭遙抓去,不料還未走到床前,便聽到背后勁風襲來,不得己回身一看,卻是一支竹箭破空而來。箭勢很急,瞬間已到眼前,他下意識地伸手將竹箭握住。不等他將竹箭摜在地上,便聽到箭內傳來咔咔的聲響,竟然冒出一股輕煙。蒙面人暗道一聲不好,卻已然遲了,身子一軟不由地倒在地上。 第65章 解脫 唐驍緩緩從外面走進來,將一把勁弩扔在地上,掏出火折子點上蠟燭。蕭遙把扇子給他,走到蒙面人身旁,抬手欲將他的面巾扯下。那蒙面人把頭別到一邊,她的手頓時落空,有些惱怒,喝道:“你是什么人?半夜闖進來有什么企圖?” “嬸娘,你這又是何苦……”唐驍神色暗淡,喃喃說了一句。蕭遙一驚,強行扯下蒙面人的面巾,果然就是樊星。剛要質問,卻被唐驍一把拉開:“不得無禮?!?/br> 蕭遙更覺氣惱,聲音里有些委屈:“是她半夜?jié)撨M來要殺我,你卻指責我。” “殘月令根本不在蕭遙身上,嬸娘不必白費心思。”唐驍嘆了口氣,將樊星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卻不給她解毒:“侄兒在竹箭里加了迷香,會讓人力氣盡失,卻不會傷身,待事情說清楚之后,自會給嬸娘解毒。此舉多有得罪,嬸娘莫怪。” 樊星說道:“我不怪你,你的確很聰明,難怪你二叔總是贊你。昨日你故意出言試探,說或有機會重建玄天谷,我當時就猜到你已生疑。我自詡做事一向謹慎,卻不知道哪里露了痕跡?” “我只是覺得奇怪,嬸娘的出現太過巧合,說辭太過圓滿,找不到漏洞?!碧乞敁u搖頭,自嘲似的笑笑:“所以才設局試探。若嬸娘今夜不出現,我只怕就信了?!?/br> 樊星苦笑連連:“等了太久,我已沉不住氣了?!?/br> “我不明白,平靜地生活不好嗎?嬸娘為何要和仇巖沆瀣一氣?是他親手毀了玄天谷,如今還是死性不改,妄想自稱玄天尊,他覬覦寒星令,不過是在利用你!” “其中的厲害我知道,但是我拒絕不了,我也曾想過要置身事外,但我不能!”樊星正色道:“因為我是玄天谷的人!我要重建玄天谷!” 蕭遙冷哼一聲:“又是玄天谷!玄天谷都已經覆亡,你們?yōu)槭裁催€不罷休?” “我重建玄天谷,不是為名為利,是要恕罪!那天,兩派殺得橫尸遍野血流成河,鮮血將山谷的花草都染紅了!我身上的衣裳都被濡濕了,不是汗,是血,是別人的血!”說起往昔,樊星一臉痛苦之色:“你們知道嗎,我殺的那些人都是玄天谷的人,是我自己的兄弟姐妹!這么多年過去了,時至今日,我閉上眼睛都能看見那天的情景!它已刻在我骨子里,忘也忘不掉。我要恕罪,我們毀了祖師爺畢生的心血,就要再重建一模一樣的玄天谷?!?/br> 唐驍搖著頭說道:“嬸娘,你必定也明白,你是你,仇巖是仇巖,都不是卓然!玄天谷已經不復存在,它永遠都回不來了?!?/br> 樊星眼中透著一絲狂熱:“不,我們還有機會!他有烈焰令,我有寒星令,事情已經成了一半。只要再取得疾風令和殘月令,一切就可以重來,我就可以贖罪?!?/br> 蕭遙冷笑道:“因為那幾枚巴掌大的令牌已經葬送了好幾條人命,這不是贖罪,是作孽,你被仇巖騙了!” 唐驍娓娓勸說:“不瞞嬸娘,疾風與殘月令都在柳逸風手中,他武功高強手段狠辣,不容易對付,更何況還有水輕舟、高俊和莫凌等人幫他。高莫二人師出月無暇,高俊武功深厚,莫凌醫(yī)術高超,鹿死誰手實在難下定論。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