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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震驚!這個妃子居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br>
    薛楚鈴款款起身。

    祺淑妃道:“倒是陛下新得的月御女,雖說是宮娥出身,卻細(xì)心謹(jǐn)慎,又十分恭順?!?/br>
    薛楚鈴身子一偏,無聲息地落坐回去,臉上驚懼之色無遺。

    枕春低頭撥著指甲,薛楚鈴還未懷孕已是婉儀,果然討了忌諱。祺淑妃要起用月牙,是否也暗示薛楚鈴已是廢子?

    “月御女?”慕北易似還忘了這個人般,只看著案上一只漆金的香爐,撥著扳指,“誰?”

    月牙起身。她今日穿得乖巧,淺淺橘色的春衫襦裙,配著一雙橙黃繡著藤花的鞋,頭上花絹俱是同色,紅寶簪子襯得人喜氣盈盈。便見她下跪大禮拜見:“嬪妾御女月牙……”又抬起頭來,眼神不偏不移,“嬪妾在汀蘭閣伺候熙婉儀小主的時候,便也做過這樣的活兒。收件布料要按質(zhì)地、顏色分門別類。易受潮的要往高處收拾、有的只能收進(jìn)樟木箱子里。這些細(xì)微規(guī)矩和緊要地方,嬪妾大抵都是知道的?!?/br>
    慕北易聽她說得仔細(xì),倒不似作假,頷首:“果然朕的祺淑妃有識人之能。”便漫不經(jīng)心拍了拍祺淑妃的手,“就這樣定罷?!?/br>
    這便說了一會兒話,就散了。慕北易要去看看扶風(fēng)郡主,眾人討了沒趣兒。柳安然邀枕春去汀蘭閣下棋,二人一道便走了。

    正走在僻靜處,枕春才將那日看見扶風(fēng)郡主打罵月牙的事情說了。

    柳安然分開一片花影,十分疑惑,問道:“依如此說,月牙無奈才投靠祺淑妃得自保罷了。祺淑妃不作賤她已是恩典,何以還要在陛下面前抬舉她?”

    枕春低了低頭,穿過一片依依柳蔭,悄悄道:“我只想著,是月牙有了功勞,才使祺淑妃賞臉獎勵她罷了。扶風(fēng)郡主封了昭儀,又對祺淑妃幾番不恭不敬,可不是要?dú)⑺耐L(fēng)?她落水時依稀聽得聲兒脆脆的清響,倒不似步搖。也只得她月牙那日才得了精巧的鈴鐺金鐲子,喜歡得很?!?/br>
    柳安然幡然醒悟:“原來如此……那薛楚鈴如今惶恐得很罷。她功高震主,早知會有今日?!?/br>
    枕春擺擺首:“薛楚鈴,是個既有美貌又有心思的,不止如此才對?!?/br>
    二人說了幾句便往汀蘭閣回去。這時節(jié)的汀蘭閣正開了玉蘭花兒,閣院中有一口水井,里頭輕輕飄著幾朵玉蘭花瓣,看著倒愜意舒適。枕春挽裙過去從水中撈了一瓣兒,輕嗅了嗅,果然芬芳。便笑道:“只得jiejie這里是個好地方,水中觀花這樣的景致。難怪叫做汀蘭閣,這是香草美人的典故?!?/br>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落水

    扶風(fēng)郡主按定發(fā)髻上搖晃的珍珠流蘇,輕嗤:“你也配?!?/br>
    月牙咬唇,低頭握著手腕兒間一只金鈴鐲子,卻不再說話。

    祺淑妃連忙打這圓場:“榮昭儀果然用度精致,本宮瞧你這身披帛很是名貴。”

    這便得了扶風(fēng)郡主的意,她將手腕兒上的金色輕絲挽起:“陛下今年就得了兩匹貢。一匹給太后姑母做了身金色春衫,一匹便來裁了我這披帛。”

    “原來如此?!膘魇珏喻龅瓋煞郑暗故侨绱松葙F,本宮卻鮮少見這樣華美的絲料?!?/br>
    “自然是的。”扶風(fēng)郡主一笑,“往日尋常人哪里用得,祺淑妃娘娘不必介懷?!?/br>
    這牡丹亭里唱了些游園驚夢的,又如扶風(fēng)郡主的意,排了一出打仗安太平的戲。亭外湖泊瀲滟水光映著亭上麗人們,好似瑤臺樓閣。這一頭咿咿呀呀的唱著,枕春坐在席里吃春莓子。那果子甜甜酸酸的,偶得一顆青澀的,使她皺緊眉頭。

    日頭略略偏西的時候,鑼鼓便落了。眾妃嬪依次散去,整個牡丹亭外通岸的橋上,都是綺羅香云。嬪御們?nèi)齼沙申?duì),笑語晏晏。唯獨(dú)扶風(fēng)郡主不同,她高傲地走在最前頭,裙擺輕輕掃過橋上的漢白玉臺階,一旁有婢女前去相扶,她卻面帶嫌色地遣退,道:“本宮今日的披帛是金云流霞的冰蠶絲織造,你也碰得?”

    那婢女得了訓(xùn)斥,顫顫巍巍道了句:“奴婢知罪?!焙ε碌耐肆讼氯?。

    人人都讓著她,個個都怕著她。

    論姿容,扶風(fēng)郡主的的確確和舊人們不同。她雖出身尊貴,卻還算不得簪纓之家。莊懿太后溫氏一族本也有些寒微的,若論祖上的出身,還比不過枕春。故而前朝太后為溫才人的時候數(shù)載不得寵愛也沒有子嗣。偏偏莊懿太后是個會韜光養(yǎng)晦的,進(jìn)至貴妃位后,溫氏一族才日漸加封榮耀起來。這也算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莊懿太后以帝母之尊,親眷無不加封,才使扶風(fēng)郡主有郡主的名位。

    她名位尊貴,性子驕縱,毒辣辣倒也帶勁兒。這樣說來,慕北易自然會喜歡個新鮮。

    枕春輕輕用絹?zhàn)友谥?,悄聲和柳安然說著永寧宮的花草發(fā)新。柳安然低頭回道:“我卻還記得你那棲云軒的八重黑龍,如今也該抽枝?!?/br>
    “正是呢。”枕春點(diǎn)點(diǎn)頭,拾了拾裙邊踏步上橋,“不過如今陛下心思在扶風(fēng)郡主上頭,她又封了昭儀。一時半會兒的,陛下倒也想不起我這處來?!?/br>
    柳安然近日也得了幾分眼,她一味醉在情意綿綿里頭,臉頰便紅了:“咱們這位陛下我也算看得分明,不過誰族中在朝廷上有功,他便看重誰幾分?!?/br>
    雖是這么說的,她柳氏一族哪里有不得眼的地方?如今北邊有戰(zhàn),整個南疆都是她柳都護(hù)府治理有功,慕北易從來看重邊土安寧的。枕春便想著憂心,如今二哥哥靈均帶著嵇昭鄴那小子去雁門打仗,刀劍無眼。只不求二哥哥立下赫赫戰(zhàn)功,只要全須全尾地回來便足矣。

    正且說著,枕春依稀聽見一聲脆清清的響,便看見前頭綺羅重彩處,傳來水花聲。

    ——“不好了!榮昭儀落水了!”宮女尖聲叫起。

    遠(yuǎn)遠(yuǎn)看去,前頭人影重疊之處,白玉臺階的橋尾,正當(dāng)柳絮飄散的那一處,魚池里頭沉沉浮浮的狼狽女子,不是扶風(fēng)郡主還是誰?她一壁掙扎著,一壁斷斷續(xù)續(xù)呼喊:“救……救……”

    晴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扶風(fēng)郡主竟然落入牡丹亭外的魚池里!這樣的事情……枕春連忙拉著要往前湊去的柳安然,使了一個眼神。柳安然回了回神,看著前頭水池中撲騰起的浪花四濺,停下向前的腳步。這會子沖上去,豈不是平白惹干系。

    便有祺淑妃指了兩個牡丹亭伺候的內(nèi)侍,厲聲喝道:“你們這些糊涂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