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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么兒女情深才要娶你,但其中內情我不能多做解釋,你只當作,我是受人之托?!?/br> “有人逼你娶我?” “不算,這個忙我必須也愿意幫,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娶你不過是個形式,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不愿見到我,就在府中另辟一塊像你這樣的園子,我吩咐下去誰都不來打擾就是;如果你覺得悶,那就找人陪你聊天,找我也行,新去交朋友也行,你還認識延生是不是,他也一定愿意陪你。你就只當換了個地方待著?!?/br> “可我還是不能理解緣由,你打算讓我就這樣糊涂著過一輩子?”他終于肯好好說話,她對他也少了點厭惡,但仍然滿腹疑惑,霍塵聽她這樣問就苦笑一下,搖了搖頭,“難得糊涂,有些事我想你寧愿不知道?!?/br> 當真要走?這唯一的選擇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易于接受,她卻還是想起成揚。自她上次離開書房時遇見他之后,兩人再沒見面,聽成恪和她說最近周衛(wèi)幾人不曉得暗地里得了誰的支持,隱隱又不安分,她想他一定很忙。 她若有所思地問霍塵一句,“你尚未娶親,那么也沒有什么意中人嗎?” “對我來說,娶誰都沒什么所謂,”他并未細想地直接答道,“更何況我一早就知道我要娶你,對旁的人也懶得費心思關心?!?/br> 她就輕笑一聲,低下頭像對自己說,“我曾經(jīng)也像你這樣想?!?/br> 霍塵忽然面露不忍,伸出手想撫她的肩,到底在空中頓一頓又收回去,“你是不是...仍放不下他?其實托我那人也不是不近人情,倘若你今天是和別人私定終身,我興許都有把握說服他。只有成揚不行?!?/br> 她原本又想問一句為什么,話未出口已經(jīng)想明白他的回答,平靜看向他,“又是一件我寧愿不知道的事對不對?”看他不語默認便偏過頭,透過窗欞去看白茫茫的庭院,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見一個身穿白衫的身影一晃而過。想來一定是自己看錯。 師父已經(jīng)不在了,成揚又不愿見她,這郢都城里再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了吧。 她好像已經(jīng)能預想到自己不久之后的生活,栽花種草、看書喂魚,仍能似從前一樣閑散度日,和延生日日年年相處下來,也許他終于也肯同自己多說幾個字,而和霍塵,用不上半年、一年,或許也能成為交心的朋友。只是不能時時再去小孤山上看望師父,但她心里一直記掛著也是一樣。 連日里又下過好幾場雪,這漫長的冬日似是沒有盡頭。子亦站起身來送他出去,打開門時被難得放晴的日光晃得閉了閉眼,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毫無起伏地響起,一落地就消融在雪里——“我答應你。” ☆、第七章 變亂(2) 2 婚期與賓客名單這類的細節(jié)都未敲定,因為要等她和霍塵回到朝胥之后聽霍景潯安排,于是這幾日陸昀辰便只管為她置辦嫁妝。知道她決定答應下來,大家都接受得很是坦然——陸昀辰和霍塵自不必說,成揚則依舊毫無反應,就連尋凝也覺得既然成揚薄情,不如和霍塵離開能過得更自在些。只有成恪,不死心地一遍遍去找陸昀辰,來找她時又常常沒有說服力地重復著“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他是真心為她難過,最后還要她看不過去地反過來安慰。 雖然一切并未刻意避人,但也沒有高調張揚,因此除了陸府的人之外,似乎并沒別的人知道子亦已訂下婚約,大概是因為大家此時的注意力全在朝堂之上,在暗處蠢蠢欲動的勢力攪得城里人心惶惶,各處都有人悄悄談論著怕是要變天了。 事態(tài)一日比一日嚴重。周邊幾座畿城都不安定,霍塵和子亦自然遲遲不能動身,等成揚也跟著陸昀辰整日待在宮里時,霍塵終于提出,要不要他送信回去叫父親調兵支援,但城關早被封鎖,書信根本送不出去,等周衛(wèi)幾人的兵力全被調到城里后,陸府在第一時間就被層層人群看守起來。 “單憑周衛(wèi)那幾個人,還沒這個膽子造反,也不可能調得出這么多兵,看來他們背后一定有人慫恿,保不齊是宮里的哪個皇子。”府中眾人就這樣被軟禁起來,所有人全要一起待在前庭的空地上受專人看管,子亦聽見陸昀辰低聲和成揚分析,但心里想的全是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能好好看看他了,又看陸昀辰毫不慌亂、極有把握的樣子,竟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擔心,“知道忌憚陸府勢力,倒不算笨?!?/br> 待在府中對外面事態(tài)發(fā)展一概不知,一連過了幾日府前才忽然有了動靜,聽著像是兵戈相撞之聲?!笆遣皇怯腥藖砭任覀兞??”負責看管府中眾人的小隊也有人待不住地想出去探問情況,趁他們內部發(fā)生爭執(zhí),成恪悄悄地湊過來和她說。 下一秒,喧鬧聲驟起,陸府朱門忽然被強力撞開,節(jié)節(jié)敗退的一方徑直向他們跑過來,分明是要以他們做質的意思,隨后追過來的軍隊果然立時收斂,一張張弓開到最大卻被死死控著。子亦忍不住去看近在咫尺對準她的劍矛,忽然手上一暖,是成揚用力握了握,頭卻一偏未偏沒有看她,“別怕?!?/br> 這又是什么意思?她怔在當場,簡直想不顧場合地大聲質問他了,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對峙結束,無數(shù)人同時動作,她只覺得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間,什么也來不及看清。似乎是兩批小隊從后面繞了過來,迅速制住威脅他們的第一批人,但還是有人迅速掙脫試圖反抗,甚至還搶來了援軍手中的滿弓,于是無數(shù)違背意愿的箭漫無目的地飛過——那一支箭越來越近,是不是來找她的? 她定在原地不能反應,上一秒還分神看見援軍首領因為混亂場面而明顯慌亂的、泛著稚氣的臉——后來她才知道這是七皇子——下一秒忽然整個人被撞倒在地,有人擋在了她身前。她下意識抱一抱他,卻有溫熱液體濕潤了她整個手心,于是瞬間清醒,怔怔地喚了一遍他的名字,聲音輕得連自己也聽不到,隨后才終于喊出聲來,“成揚——” 無人聽見,場面仍舊混亂不清。陸昀辰、成恪、霍塵、尋凝不知什么時候早與她分散開,打斗不休的人群也全沒空理會她,天地間彌漫開一片猩紅,只剩他們兩個在一處。 箭柄沒入成揚胸膛一寸,傷口處不斷洇出血來,紅得觸目驚心,她試著想做些什么,又不敢亂動,連去握他的手都怕牽動傷口。她像是又回到得知應塵死訊那刻,無助地覺得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我欠你的...可還清了嗎...”成揚虛弱地開口,勉強對她一笑,子亦用力搖搖頭,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你不欠我什么啊,我不怪你的?!?/br> “別哭...”他又說,卻無法令她信服,“我不會死的...” 身側喧囂聲漸弱,是混亂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