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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的,雖然林森森抄寫得手腕疼、手指疼,但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她的毛筆字練端正了。 話本子也有了。 不過因為是手抄版,雖然整本看著挺厚,但其實內(nèi)容并不長,十萬字左右。林森森每日閑暇之余,看個三四本不在話下。只是這故事多千篇一律,多是貴公子與落魄小姐或千金花前月下,或是貴千金與王孫貴族或落魄書生海誓山盟。若非沒有電腦,林森森倒想自力更生,自己寫自己看了。 在又看完一本話本后,林森森問:“宜雙啊,這話本多少銀子一本啊?” “大約五六文錢吧?!?/br> 林森森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等于兩千塊錢,那么五六文錢就等于十塊錢左右。若是有百余人買,就是一千,若是有千余人買就是一萬,那不是賺瘋了。 又問:“這些話本看的人多么?” 宜雙想想道:“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幾個都挺愛看的。只是奴婢幾個買不同的話本,看完了還能交換了看看旁人的。” 假設(shè)每戶有一個丫鬟買來互相傳閱,天子腳下的官員便有百名以上,加上商賈之家,賣出一千本似乎很輕松啊。 每天寫三千多字,一個月便有十萬字了,一年便能寫十二本。姑且算十本吧,那便能賺十萬塊,也是不少了。 林森森幻想著美好的未來,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林森森扔掉了每日看話本的習(xí)慣,一邊抄寫黎飔布置的作業(yè),一邊開始構(gòu)思。 想來自己穿來的這篇是有問題的,雖然問題還未完全發(fā)現(xiàn),但她可以重新整理一下,將故事改頭換面。倒不必多復(fù)雜,宮斗、宅斗什么的少一些,人設(shè)沒毛病,先寫個十萬再看。 怎么說她也是位小姐,雖然是個陪嫁丫鬟生的又不得寵,但身份擺在這兒,不能暴露了自己。因此,她準備了一支竹簽筆。竹簽筆用起來順手多了,手速都快了很多。 她每日刻苦,看得宜雙格外心疼。 得知了表象的林犇犇亦覺得格外心疼。是以,在七夕這日,他打算帶著林森森出去散散心。 聽聞七夕已至,林森森才發(fā)覺自己近日格外勤奮刻苦。趁著今日能夠出門,正好去賣話本的書館了解了解。 “三皇子不過是叫你抄幾本書,怎的這般刻苦?” “正所謂活到老學(xué)到老?。 绷稚荒樏C容的裝逼。她依舊是小廝的打扮,跟在林犇犇的身側(cè),走在擁擠的人群里。 七夕是小姑娘與小公子們的節(jié)日,林森森雖然身體上才十六歲,但她心里頭已經(jīng)不止這個歲數(shù),是以走在紅豆街上更多的是看別人談情說愛。 不過即便談情說愛,大家也都很含蓄,彼此看一眼就已紅了臉,更別說是接吻或是野戰(zhàn)了。 但這場景總歸是新鮮的,林森森一路過來一直都是笑嘻嘻的,眉飛色舞。 “貧嘴?!绷譅臓囊娝艿脷g快,叮囑道:“這里人多,不要亂跑?!?/br> “我知道了。” 雖是應(yīng)下,但效果甚微。 林犇犇無奈。 紅豆街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今天這個日子,各式各樣的花燈齊聚,俯瞰猶如燈海,很是美輪美奐。 街心有一處設(shè)了一個系紅線的游戲。紅線看似如網(wǎng),并無規(guī)律可循,線分兩頭,中間有屏風(fēng)遮擋。若是誰有興趣,可牽著其中一頭紅線,跟著線走。走到那頭,或是并無一人,或是侯著你的如意郎。 林森森手癢,上前扯起一根紅線,跟著紅線往前走。 林犇犇發(fā)覺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一半,他連忙前去阻止。若對方是個玉樹臨風(fēng)、才貌雙全的男子還好,倘若是個歪瓜裂棗,豈不是委屈了林森森,“不要胡鬧了,森森。” “我就試試,不礙事的。況且我現(xiàn)在是個男的,不是女的,不礙事?!绷稚瓘娫~奪理,繼續(xù)扯著紅線前行。 她能感覺到另一端也有人,心中愈發(fā)興奮。 林犇犇皺著眉。 未久,她跟著紅線走到了屏風(fēng)處。屏風(fēng)后頭站著一個人,燭光映出影子。對方的個頭不高,身量也偏瘦,只不知人品如何。 林森森沒有嬌羞之意,越過了屏風(fēng)。 眼前,是一名女子。女子看上去已有十六七歲,見她出現(xiàn),眼睛眨了眨,微微一笑,“公子有禮了?!?/br> 林森森見是女孩兒,沒有壓著聲,道:“有禮有禮?!?/br> 女子詫異了一番,隨即笑起來。她是個女子,正好省了她再拒絕,“姑娘也是來試試的嗎?” 林森森點頭。 “是我擾了姑娘?!?/br> “不不,是我打擾了姑娘,抱歉?!?/br> 林犇犇大踏步到屏風(fēng)后,見人是姑娘打扮頓時松了口氣,抬頭卻是一驚,忙作揖,道:“微臣參見二公主?!?/br> “林太醫(yī)不必行禮,本宮只是出來走走,不便宣揚?!?/br> “是?!?/br> 黎嫣的笑更柔和了些,眼底仿佛有星辰閃爍,問:“這位是?” “是家妹林森森。方才家妹失禮了?!?/br> “不礙事,本宮原本也只是鬧著玩的,若當(dāng)真與旁人牽到了一起也不好開脫,倒是擾了令妹的興致,本宮有些過意不去?!?/br> “二公主言重?!?/br> 林森森忙道:“不敢不敢,我也是鬧著玩的?!边@位不僅是公主,也是林犇犇未來的妻子啊!還是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的。 她抿著嘴,深藏功與名。 “既然遇見了也是緣分,不如林太醫(yī)與令妹隨本宮去酒樓坐坐?!?/br> “二公主客氣了。天色已晚,微臣得送家妹回府?!?/br> “林太醫(yī)何必拘謹?!?/br> “微臣不敢?!?/br> “嗯……”林森森忍不住插了一嘴,“二公主,民女還想去街頭的比文招親湊湊熱鬧,請二公主恩準?!?/br> 黎嫣失笑。正待說話,一名小廝模樣的人跑過來,低聲道:“二小姐,三爺問您什么時候過去?!崩桄涛创穑c林犇犇道:“既是如此,本宮便不打擾二位的興致了?!?/br> “微臣恭送公主。” “民女恭送公主。”林森森行禮道,早知今日,當(dāng)時設(shè)定成人人平等的世界多好?。?/br> 林犇犇屈指敲了一記發(fā)呆的林森森的腦門,責(zé)備道:“還不走?” “哥,要不你也試一下?!?/br> “不要胡鬧了!” “哥~只是一個游戲,你信了,這才是月老繩,你若是不信,這也不過就是一根紅線而已。意義都是人賦予的,自然也可以收回。你就玩一回嘛!”她隨手遞了根線頭給林犇犇。 不知是哪句話說動了林犇犇,他當(dāng)真扯起了那根線頭,順著紅線往前走了。 他走的認真,沒注意身后的人已經(jīng)溜了。 林森森自然也不會知道,那根紅線的另一頭牽扯著的是誰。她開開心心地溜去找書館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