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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了?再者,左伯父在我父親跟前說我的不是,難不成是想表達(dá)我父親有眼無珠收了個下三濫當(dāng)義女?” 左老爺辯駁道:“我可沒這意思,你這丫頭休要胡說八道!還有,左譽(yù)他現(xiàn)在是無官職傍身,可他才華出眾,假以時日也可涉足官場。你若是瞧不起,便不嫁,左右我也不愿讓他娶?!?/br> 只是這左老爺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兒子,什么假以時日涉足官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左譽(yù)閑散慣了,愛游山玩水,向往自由自在,讓他被官位束縛著,他豈會同意?反正在三娘記憶中,左家這輩人沒有入朝為官。 王文胥這會兒也不勸阻了,冷眼看了看左老爺,不過他是個重禮數(shù)的人,訓(xùn)了三娘幾句:“你方才那話太過了,左老爺畢竟是長輩,還不給人家道歉?!?/br> 三娘不是那種傲嬌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話重了些,便與左老爺行了禮:“方才小女有冒犯之處,還望左伯父海涵”不過她并非忍讓的意思,而是先禮后兵。 左老爺冷哼一聲,頭偏到一邊去,還不領(lǐng)情。 王文胥見了,同三娘對視一眼,頗為無奈。 既然左老爺話都拋出來了,她不推波助瀾一番,豈不可惜? 三娘行至王文胥跟前,突然屈膝跪下,把王文胥嚇了一跳:“祁瑤,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她不依,埋著頭不說話,努力醞釀著眼淚,待擠出兩滴淚珠子她才抬起頭來:“父親,這婚并非祁瑤不愿嫁,而是實在沒法嫁。左伯父出口傷人也就罷了,左公子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一句公道話。若往后真嫁了過去,這輩子算是沒指望了,還不如出家為尼” “胡鬧!”王文胥忙止住她的話:“我怎能讓你那般?快別說這樣的話。” 三娘哭得越發(fā)傷心起來:“祁瑤是小門小戶出生的,比不得京中那些世家女子,也決不任人欺辱。如今是他們無意,咱們又何須強(qiáng)求?這般倒像是我嫁不出去似的?!?/br> 左譽(yù)是一陣頭疼,他哪里知道這姑娘竟如此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把黑鍋丟給了左家。這要是讓左老太爺知道了,還不鬧翻天。 “五小姐快快起身,先前是我們不對,你莫要再傷心了,小生給你賠罪還不成么?” 左老爺也是一愣,不想她會突然來這么一出,想起來時左老太爺交待的話,他也只能好言勸道:“行了行了,丫頭你就別哭了” 三娘哭著道:“左伯父,您還看不出來么?左公子他根本就不愿娶我。咱們今兒把話說明白了,往后兩家結(jié)親不成,情誼還在” 王文胥聽三娘這么說,便問左譽(yù):“你,當(dāng)真不愿娶我家祁瑤?” 左譽(yù)皺著眉,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嘆息一聲過后只能妥協(xié):“五小姐大概是誤會了,婚姻大事當(dāng)由家中長輩做主,祖父認(rèn)定了五小姐,我便沒有異議。”他含糊其辭,根本沒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如果說左譽(yù)僅僅是因為沒與三娘接觸過才沒那心思,王文胥倒不覺得有什么,畢竟感情需要時間來培養(yǎng)。但是,左譽(yù)本身就抵觸,希望這樁婚事結(jié)不成的,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算了,既然如此,婚事便作罷” 左家人明明退讓了一步,想著事情應(yīng)該就算過了,誰知王文胥竟說出這樣的話。 “這,王尚書怎么突然就要退婚了?”左老爺還沒想明白,先前王文胥明明還一副不想錯失良緣的模樣,怎么現(xiàn)在突然改變了注意。 王文胥將三娘從地上扶起身來:“你們看不上祁瑤,我便不強(qiáng)求,沒什么突然不突然的。” “別,王尚書先別把話說絕了,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這里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王文胥先前憋著氣,現(xiàn)在是不想憋了,直話直說道:“方才你不是說祁瑤小門小戶出生么?我看她也配不上你那寶貝兒子,你們?nèi)づ涞蒙系陌桑ハ嗖坏⒄`?!?/br> 左老爺他不過是仗著王文胥看重左譽(yù),才底氣十足,哪想人家說變臉就變臉:“王尚書快別這么說,那是我口無遮攔,您千萬別介” “行了,你們回去吧,順便替我給老爺子問個安?!?/br> 左老爺不肯,拉著左譽(yù)上前來,反給三娘賠不是:“五姑娘,你看,我家譽(yù)兒一表人才,又富學(xué)識”他說了一堆夸贊左譽(yù)的話,左譽(yù)在旁邊悶不吭聲。 王文胥看不過眼了,便與左老爺?shù)溃骸澳悴槐囟噘M唇舌了,我意已決,祁瑤她做不了主?!?/br> 左老爺真真后悔之前自己話多,就這么回去,老爺子定要了他的命:“王尚書,這”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攆人(二更) “來人,送客!”王文胥不待他將話說完,就忙著攆人。 門外候著的小廝聽到聲音,忙推門而入。 “老爺,有何吩咐?” 王文胥指著左家那兩人道:“替我將左老爺與左公子送出府門?!?/br> 那小廝見王文胥面帶怒色,不敢怠慢,行至左譽(yù)身旁:“兩位貴客,請隨小的來……” 左老爺面子上還真掛不住,就算左家不比當(dāng)年鼎盛,可左老太爺權(quán)極一時,得許多人敬重,他又何曾受過這樣的憋屈。 “王尚書這般未免過分了些?” 王文胥不當(dāng)回事:“論無禮,也是左老爺無禮在先。正如祁瑤說的,結(jié)親不成,留得情誼在,鬧僵了也不好……” 左老爺氣極:“得得得,你們王家勢大惹不起,譽(yù)兒咱們走!” 左譽(yù)無奈的嘆息一聲,臨走前不忘給王文胥行一禮:“王伯父千萬別介懷,我父親他就是急性子,也不會說話。改日,等祖父得空了,我們再來登門道歉。” 王文胥眼睛望著前方,沒有回他。 左譽(yù)也沒再說別的,快步跟上左老爺。 三娘把眼淚抹干凈:“父親這么做會不會真與左家結(jié)怨?” “不會”王文胥搖搖頭,繼而轉(zhuǎn)身看著三娘:“他們知道分寸,況且左老爺子不是那等斤斤計較的人,左譽(yù)性子隨了左老太爺,不會這么不講理。” 三娘點了點頭:“那便好……” 王文胥長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你說人家左譽(yù)不愿娶你,我看是你更不愿意嫁給人家?!?/br> 其實她今兒當(dāng)這王文胥的面一反常態(tài),根本也不期盼能瞞過他,便低著頭道:“父親英明……” “左家那小子有什么不好,讓你如此抵觸?!?/br> 三娘尋了個理由搪塞:“那左譽(yù)非良人,生得是白白凈凈的,學(xué)識可能真有點兒,可他胸?zé)o大志,不是祁瑤心中的滿意的夫君?!?/br> “你說他胸?zé)o大志,可有什么依據(jù)?” 三娘想了想,道:“您想想,那左譽(yù)的年紀(jì)與兄長不相上下,兄長今年秋闈就要應(yīng)試了,而左譽(yù)卻沒有要去應(yīng)考的打算。如果他有意涉足官場,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