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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懷中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真不是她心硬,而是她實在不想讓蘇欽玉為難。若她真跟了他,她斷然容不下別的女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萬一許多年以后,他遇上了更愛的女人,她又將那人弄死了,那他倆豈不是要怨恨一輩子?與其那樣,還不如別邁出這一步,往后大家都能相安無事。 她對蘇欽玉不是沒有動心的,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會說話,還處處為她著想,真是非常難得了。 “左右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不放手也成,等時間長了,你便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般了?!?/br> “你這人總愛掃興” 兩人在墻邊站了許久,三娘推了推他:“我該回去了,他們要是見不著我人,會起疑的?!?/br> 蘇欽玉這才將她松開,異常認(rèn)真道:“你明年就該及笄了吧?” 三娘心跳的撲通撲通的,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等你十五歲,就算是長大了,到時候你嫁給我好不好?” 活了幾十年,頭一次聽男人說嫁給他,她還真有那么些不知所措。 “你快別說胡話了,我這身份配不上你,也不愿意屈身作妾。咱們做個知己也還成,別的就算了吧。” “誰說要你屈身作妾了?” 三娘愣了愣:“不做妾做什么?你那后娘親口跟我說的,讓我作妾。那語氣,聽著像是我除了作妾別無選擇似的。” 蘇欽玉聽了半晌不回話,似乎有那么點兒生氣:“她這么同你說的?” 她不是有意挑撥蘇欽玉跟蘇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道:“也不是設(shè)么大事,我沒放心上,你也比同她計較?!?/br> 只聽他嘆息一聲:“罷了,她說了又不算數(shù),你就聽我的,快快長大,等著我來娶你?!?/br> 三娘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難道是她表示得不夠明確? 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三娘心一狠,說道:“我不是計較她說這話的意思,其實我對你沒那心思,所以你就甭在我身上費功夫了?!?/br> 她能明顯的察覺到蘇欽玉身子顫了顫,隨后將她松開:“你這都是真心話?” 三娘猶豫了一陣兒,最終還是點頭嗯了一聲:“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沒有騙你的理由?!?/br> 他的手從她肩上落下,細(xì)不可聞的嗯了一聲:“知道了,你快回去吧?!?/br> 三娘本以為他怎么也得激動一番,拉著她問為什么,然后傷情的傾訴苦楚。 沒想到他如此冷靜,根本不像是個傷情的人。 或許他也沒那么渴望得到,也或許是他生來就是這副風(fēng)雨不驚的性子。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那么一點點失望,因為他可能真的不是那么喜歡她。 ☆、第二百五十三章 塵埃落定(一更) 回去之后,三娘在東恒院一直守著王文胥。 他傷得太重了,大夫又不停的在給他處理傷口,身邊少不得伺候的人。 讓下人上手她又不放心,還是自己來吧。 折騰了近四個時辰,老大夫累得說不出話,走時開了方子,又交代要了些日常注意的事項。 天兒也亮了,流蘇大早就趕了來:“小姐怎么不讓沈嬤嬤了守著?” “她一把年紀(jì)了,我讓她回去歇著。” 照沈嬤嬤的性子,要是知道她會在這里收一夜,一定不會丟下不管。只是三娘同她撒了個小謊,說是會讓人守著,片刻便回去。 流蘇嘆了聲氣:“小姐快回去歇著吧,這兒我來守?!?/br> 她實在乏得不行,應(yīng)了聲好,便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嬤嬤見她回來本想說點兒什么,但看她一副極為虛弱的模樣,便什么都不說,伺候她回屋歇著。 一夜不睡覺,就跟勞苦了好幾日似的,倒頭就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吵吵鬧鬧的,叫人頭疼。 突然,她那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便是王祁蓮的怒吼之聲:“你們都給我退下!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誰也不準(zhǔn)插上!” 三娘這才睜開了眼,揉了揉眼睛問:“這是怎么了?” 沈嬤嬤趕忙過來,將三娘護(hù)在身后:“大小姐,您有什么氣沖著老奴過來,我家小姐年紀(jì)不大,若是冒犯了您,還望見諒?!?/br> 王祁蓮與三娘目光對接那一剎那,三娘在她眼中看出了憤怒與無奈,她大概知道王祁蓮所為何事了。 “嬤嬤,你出去吧,我跟她說幾句話?!?/br> 沈嬤嬤看王祁蓮氣勢洶洶的模樣,不怎么放心:“小姐,我” “去吧,沒事的,有事我會喊你?!?/br> 沈嬤嬤一想,也好,她就在門外候著,等三娘呼喊了,她再進(jìn)來:“成,那小姐有什么便喊我一聲?!?/br> 三娘點了點頭,她就出去了。 王祁蓮這會兒沒了方才進(jìn)來時候的火氣,面上依舊不好看,但好歹憋著沒發(fā)作。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三娘沒直接回她,而是掀開身上的褥子,拍了拍床榻:“坐下說吧?!?/br> 王祁連氣勢洶洶的,她身上穿素衣,想來時還沒去換衣服就過來了。 她沒有動,只問三娘:“你為什么要讓父親那么做?” “是誰告訴你的?”這是三娘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 “我那日母親求著何大人準(zhǔn)去咱們?nèi)ダ沃刑揭?,何大人允了。去了之后才曉得他們是要讓父親說出殿下他們的下落,父親同母親說你前去探視過,也勸過他,他說他會考慮” 這么說來,王文胥聽了她那些話之后并無觸動,而是趙氏她們?nèi)ヌ揭曋蟛畔露藳Q心。 因為趙氏她們還活著,他便有責(zé)任護(hù)住這個家。 王文胥倒是挺聰明的,也很懂她,知道她不會輕易求死。 好在他最終想明白了,否則她怕是真要動刀子,見見紅不可。 王祁蓮說完之后又問她:“真是你去勸父親的?” 三娘點了點頭:“是” “為什么?”王祁蓮想不明白:“他們都已經(jīng)躲起來了,再熬上一段時間就能逃出去,那樣不就兩全了?” 三娘嘆息:“你以為何大人憑什么要你們?nèi)ダ沃刑揭??他又不是菩薩,會行這等慈悲之事?再者,你也不想想父親是為什么被關(guān)進(jìn)去的,不就是因為睿王殿下么?” 王祁蓮當(dāng)時聽到王文胥說那些話之后只有氣憤,根本沒有細(xì)想過?,F(xiàn)在聽三娘這么一說,她便xiele氣:“怎么會這樣呢?” “是我去勸父親說出睿王的下落,甚至以死相逼。如果父親不這么做,你們恐怕就再也回不了王府了。興許新帝登基之時會大赦天下,但父親決不在其中,到時候就算你們回來了,齊王也不可能再留著王家。” 帝王總會權(quán)衡利弊,且不論他殺不殺王文胥,只要王文胥不投誠,王家一定被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