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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不睡了?有時差?” “還好,可能是干炒牛河吃多了,有點(diǎn)嘴干?!绷骤肿谧雷訉γ?,“在看什么,日記和老照片么?” “是啊是啊,見到你就懷舊?!毕男¢俨粍勇暽?,把信封壓在下面,將相冊推過去,“高中的,還有兩張你的呢?!?/br> “我看看!”林柚饒有興致,“嗯?這是高三聯(lián)歡會的吧。呵呵,大土抓著你的胳膊,你們演什么小品?黃世人和喜兒么?” “是令狐沖啦,他當(dāng)時大喊,盈盈,難道你還信不過我么?!?/br> “至于用這么大力氣么?站得那么遠(yuǎn),看起來都要把你胳膊扯下來了,真是,害羞的小男生。”林柚搖搖頭。 “他那天沒少忘詞,后來還向我道歉,問我胳膊疼不?!?/br> “要不是知道他喜歡你,我還真想不到,平時那么冷幽默的人,還會這么靦腆?!?/br> “誰說他喜歡我?”夏小橘問,心中悲涼,是程朗么,是你,用這樣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場,表明你和我的毫無瓜葛么? “他自己說的。” 看見夏小橘瞪大眼睛,林柚仰身,無比驚訝,“不會吧,難道他從來沒和你親口說過?” 當(dāng)事人果斷地?fù)u頭。 “我出國后和大家Email聯(lián)系么,問他是不是喜歡你,那封信我還留著呢,英文的。他說,Yes, I liked her.” “Liked。”夏小橘強(qiáng)調(diào),“d?!?/br> “And, I will like her, for ever?!绷骤终f完,兩個女生默然相對。夏小橘忽然感覺心酸,同時又有一股暖意從心底升起,在冷清的月光中緩緩將她纏繞。 對不起,如果,你的感情一如既往。 對不起。 第四章(下) (4) 的確,陸湜祎從沒說過喜歡或是愛的字眼。 大四臨近畢業(yè)時,邱樂陶評價:“你們兩個啊,一個不敢去愛,一個不敢接受?!?/br> 夏小橘確實(shí)是不敢。她太清楚自己的心思,即使勉強(qiáng)忘記過去,一旦程朗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她一定會難以抑制地把整顆心寫滿他的名字。如果把這這份顧慮說給陸湜祎聽,他必然會體諒會接受,甚至?xí)闼黄鹳€一賭命運(yùn),毫無怨言地等她回心轉(zhuǎn)意;但是,把這沒有光明的未來推給他,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樂陶頓足,連說她是榆木腦袋:“你太杞人憂天了,到時候大土哄得你要多開心有多開心,真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早就忘記程朗有幾個鼻子幾個眼睛了。犯得著這么嚴(yán)肅,這么舍己為人么?”她嘆氣,攬著小橘的肩膀,額頭碰額頭,“相信我,這世界上能讓你幸??鞓返?,不只那一個人?!?/br> 夏小橘很想問,為什么當(dāng)初你可以那么勇敢,說放手就放手,無論黃駿如何挽留,都不再回頭。她隱約覺得,看似嬌嗲幼稚的好友,其實(shí)有比自己高太多的情商。 高三那年的冬天,夏小橘仍然一人分飾兩角,時刻不忘構(gòu)思芒果布丁要對C.L說些什么;邱樂陶仍在繼續(xù)享受不必說明的酸甜曖昧,并鼓動好友棄暗投明,一切從新開始。元旦放假三天,如同恩賜,老師們卻不肯大赦天下,布置作業(yè)無數(shù),還說:“這些不算多吧?我可是給你們兩年的時間來寫啊,兩年!” 夏小橘一邊記錄,一邊臉頰抽搐,小聲嘀咕:“幸好不是99年年末,否則就是給我們兩個世紀(jì)的時間來寫了?!?/br> 用72小時來完成所謂“兩年”的作業(yè),只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連續(xù)寫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化學(xué)之后,夏小橘有些神志恍惚,在草紙上畫起圖來: 小橘—>Snoopy—〉林柚—〉袁安城,要不要在前面加一個大土?好多箭頭,就像化學(xué)公式里的配位鍵,可惜目前為止沒有哪一個是雙向可逆的。 黃駿此時和邱樂陶沆瀣一氣,鉚足了勁兒為夏小橘和陸湜祎牽線搭橋,只要看到二人同時出現(xiàn),必然捏著嗓子拉長腔調(diào),“盈盈,難道你還信不過我么?……沖哥?!辈几鏅诶镔N著期末考試的學(xué)年大榜,走廊里看榜單的高三學(xué)生熙來攘往,還有不少也參加了運(yùn)動隊的聯(lián)歡會,此刻都饒有興致地看過來。 似乎也有程朗。 夏小橘哭笑不得,“噔噔噔”快步上前,黃駿吐吐舌頭,閃身躲在陸湜祎身后:“日月神教大小姐殺過來了,伯光知錯了,還望令狐大俠為小的美言幾句。” 小橘根本不睬他,向陸湜祎揚(yáng)揚(yáng)下巴:“喂,帶眼鏡了么?我看不清。” “都近視還不去配眼鏡。借給你,那我怎么辦?”語氣依舊惡狠狠的,但卻從口袋里掏出眼鏡盒來。 “你比較高,能看清最上面幾行的榜單。再說,你也差不多,都近視了,為啥眼鏡揣在口袋里,不架在鼻子上?” 陸湜祎白她一眼:“你剛說過了,我比你高,看得清上面的字。你看了有用么?是誰的名字,能都認(rèn)清么?” “廢話真多??!你眼鏡是不是好久不用了,都模糊了,把絨布拿來,我擦擦。” “這真是最好的辟謠了?!毕男¢俚皖^擦眼鏡,沒留心沈多忽然在身后開口,嚇了一跳。 “因為我們本來就沒什么。這個死皇軍,小鬼子?!?/br> “就算有什么又怎樣?我只能說,小橘你的眼光真是不錯?!鄙蚨喹h(huán)視四周,“到目前為止,陸湜祎是我認(rèn)識的男生中,第二好的?!?/br> 那,誰是最好的?…… 夏小橘心中疑惑,是……程朗么?不待下定決心開口打探,沈多已經(jīng)戴上粗棒針的美式遮耳帽,隨意掃了兩眼榜單,若無其事地走出大門了。 “你咋不說是加菲呢?”邱樂陶聽說后,舉手提問。 “你覺得可能么?那個花癡!” “就你家Snoopy不花癡,呵,難道他喜歡的不是朵花,還癡得要命!”邱樂陶建議,“你要不然試試看大土,如何?你說他和Snoopy有太大區(qū)別么?不如你們?nèi)タ纯措娪鞍?,比如,可以增進(jìn)感情喲?!?/br> 這一天正是情人節(jié),兩個女生坐在窗明幾凈的肯德基,周圍都是粉紅氣球。邱樂陶送給夏小橘一只Snoopy玩具,她回贈一套加菲漫畫,倆人還分享一杯巧克力圣代。 “吃之前我能許個愿么?”樂陶問。 “是想著,一會兒能在街頭遇到加菲就好了,對吧?” “噢,那這就是第二個愿望了。” “第一個呢?” “明年可不可以,不要再和對面這個女人一起過情人節(jié)?。 ?/br> 夏小橘抓起玩具扔在樂陶頭上。 兩個女生說說笑笑,天色將黑時才道別。眼看就是正月十五,夏小橘從家出來時還帶著爸爸單位分的帶魚,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