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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說。 黑無常安排夏安淺和安風(fēng)住下的地方,是一個建在竹林這種的院子。院子中間, 有一株枝葉繁茂的榕樹,四周的房子建在潺潺流動的溪水邊上,原木的回廊順著溪水一直蜿蜒到外面。安風(fēng)在溪水叮咚的陪伴中,掃完一桌子從北海龍宮送來的點心之后,拍拍肚子心滿意足地躺倒在園中長亭的椅子上,小腦袋枕在夏安淺的大腿上,黑白分明的眼望著夏安淺。 夏安淺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揉他鼓鼓的小肚子幫他消食。 “安風(fēng),我聽鬼使大人說,你現(xiàn)在又不能變成小龍的模樣了呢。” 安風(fēng)聽到她的話,扁嘴,不高興。 那天打魂燈的時候,安風(fēng)露出了銜燭神龍的真身,高興壞了。可那天之后,他依然像從前那么能吃能喝能折騰,可卻再也沒能變成銜燭神龍的模樣。但他畢竟心智未開,那些不高興轉(zhuǎn)眼就會忘記得干干凈凈。不能變成小黑龍也沒什么,他照樣還折騰得一身是勁。 夏安淺跟安風(fēng)說:“等過一陣子,我們?nèi)ョ娚剑貌缓???/br> 安風(fēng)打了個哈欠。 夏安淺笑了起來,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安風(fēng)一只胖乎乎的手搭在夏安淺的手上,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黑無常一路沿著回廊走進(jìn)去,看到的就是他心愛的姑娘嘴角微彎,低著頭幫睡著的安風(fēng)揉肚子的模樣。他走了過去,彎腰將安風(fēng)抱了起來,“他吃好了?” 夏安淺點頭,微笑著站了起來。 黑無常抱著安風(fēng)往房間里走,一邊走一邊跟夏安淺輕聲說道:“那天我看到安風(fēng)的真身,確實是銜燭神龍。但那天之后,我也沒看到過他變回真身的模樣。你跟我說鐘山神君當(dāng)時將一部分元神之力打進(jìn)了安風(fēng)的體內(nèi),我猜測可能是那股力量當(dāng)時壓制了他身上的封印?!?/br> 夏安淺跟在他身旁,安靜地聽他說話,偶爾點頭應(yīng)一聲。 黑無常將安風(fēng)放在床上,安風(fēng)碰到了床,咕噥著翻了個身,睡姿十分任性。 “他如今年齡漸長,身上的封印早晚會壓制不住他身上的神力的,你上回說鐘山神君說銜燭神龍身上的龍鱗未長滿時,要在鐘山上的養(yǎng)龍池里養(yǎng)著。” 夏安淺:“鐘山神君是這么說,大概就是這么一回事兒吧?!?/br> 黑無常望了那個睡得無憂無慮的小家伙一眼,伸手?jǐn)堊∠陌矞\的腰身,將她往外面帶。 “大人——” “無咎。” 夏安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我老想到無救?!?/br> 黑無常瞪了她一眼。 這幾日,兩人總是為了夏安淺對黑無常的稱呼而發(fā)生這樣的戲碼。鬼使大人覺得夏安淺老喊他大人,不太親密,希望夏安淺能改一下口。 鬼使大人暗中覺得黑哥哥這個稱呼不錯,但看著夏安淺那模樣,估計是不愿意這么喊的。而且鬼使大人想到多少年前,那只小白龍水蘇和安淺還是朋友的時候,水蘇那個家伙還喊過他黑爺爺,他擔(dān)心夏安淺想起這一茬,到時候沒聽到心愛的姑娘喊他哥哥,反而喊了爺爺,那感覺就不太好了。 想了又想,鬼使大人覺得不能喊哥哥,那喊無咎也是可以的。 夏安淺看著鬼使大人的模樣,好不容易才憋住沒笑場,喊了他一句:“嗯……無咎?!?/br> 鬼使大人聞言,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夏安淺往他的房間走。夏安淺也沒多心,一直跟著他走,直到進(jìn)了他的房間,她才反應(yīng)了過來。 黑無常無端端,讓她到他的房間做什么? 她眼睜睜地看著黑無常帶上了門,然后雙臂環(huán)胸,十分好整以暇地跟夏安淺說道:“到床上趴著?!?/br> 還不等夏安淺說什么,他又說:“快點,哦,對了,還要脫衣服?!?/br> 夏安淺瞪向他。 黑無常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出了一瓶膏藥,劍眉揚了揚,臉上的神色忽然要笑不笑的模樣,“怎么?還是想我親自動手?” 夏安淺:“……” 黑無常那雙俊眸落在夏安淺身上,他微微傾身,嘴巴就湊到了夏安淺的耳側(cè),溫?zé)岬臍庀娫谙陌矞\的耳畔,成功得讓她的身體戰(zhàn)栗了一下。 “我都忘了告訴你,你睡著還沒醒來的時候,你后背的傷都是我給你上藥的。” 夏安淺愣住,那時候她被封魂咒的反噬折騰得夠嗆,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外頭是什么動靜,當(dāng)內(nèi)府的氣息亂成一團(tuán)連元神都快奄奄一息的時候,哪里還有空關(guān)注那些皮rou傷。她昨天洗澡的時候,還特地扭頭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魂燈所在的那片海底是因為怨氣太深還是怎么回事,反正她當(dāng)時在海底受傷的背,就跟個凡人受傷了一樣。用什么咒術(shù)都不管用,只能等著慢慢痊愈。 那些傷其實都是皮外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一道上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底的尖石劃破了,傷得比較深,傷口從右肩劃到了腰際,早就結(jié)疤了,留下一道疤痕爬在后背上,看著有些猙獰。 但夏安淺覺得后背上一道疤,她自己都看不見,就無所謂了,也沒放在心上。 她沒放在心上,卻并不代表別人沒有放在心上。 黑無常手中的膏藥,是他特別在北海龍君那里拐彎抹角地討來的,聽說那是神農(nóng)從前留下的藥方所配制,療傷祛疤格外有效。療傷確實挺有效的,就是祛疤這個效果好似有點慢。夏安淺睡著的時候,鬼使大人也并不是不能讓旁人幫忙,只是在他心里,總是覺得別人說不定就別有用心。 讓勁風(fēng)去幫忙,他是萬萬不愿意的,讓麗姬那只蛇妖去……鬼使大人對麗姬曾經(jīng)邀請夏安淺一起雙修的事情始終不敢忘記,覺得不管誰去照顧夏安淺,都不如他親自出馬來得讓他放心。 夏安淺還待在原地,那雙眼睛瞪著黑無常。 黑無??此哪?,笑嘆了一聲,頭一側(cè),就在她的面上留了一個輕吻。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安淺姑娘,別想多了,我只是給你上個藥而已?!?/br> 鬼使大人一副十分光明磊落的樣子,夏安淺覺得自己要是再扭扭捏捏,倒是顯得小家氣了。而且,過去一個月都是他上的藥,多看一下少看一下,有什么區(qū)別。 夏安淺咬咬牙,解了衣帶趴在黑無常的床上。 黑無常的床帶著他身上那股來自幽冥的氣息,有些冰冷的感覺,可異樣的讓她覺得心安。她下巴抵在交疊的手背上,感覺男人的手將她后頸的頭發(fā)撥開,接著她后背的衣服被拉到腰際的地方。 男人的指尖沾了晶瑩綠色的膏藥,動作輕柔地替她上藥。 每次看到她后背的這道疤痕,都忍不住回想那時候她在海底,到底是怎么弄傷的。她平時這么一個怕疼怕累的模樣,那一下劃下來的時候,痛成什么樣了? 危急關(guān)頭的時候,遇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