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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做出高興的樣子,“若國師大人愿意,下官十分榮幸?!北阕屃柰鹑菊克{前來。 因為平日里,能請得動讓國師一觀面相的,一般只有皇親貴族才能,如今卻是國師大人親自提出的,就是自己多不愿,也得高興。 凌宛一臉的不樂意,嘴里嘟囔著,“就算是國師,也不能想見哪家小姐就見哪家小姐啊,這不是沒了規(guī)矩嗎……” 這嘟囔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國師聽清。 在后院尋到湛藍,凌宛帶著她往前院走,走得慢騰騰的,只希望這一路永遠都走不到才好。 凌宛緊緊地拉著湛藍的手,手心發(fā)涼,她知道國師觀面相很有一套,就怕被他看出什么來。 “簫簫,等一下,你會見到當(dāng)朝的國師大人,娘想,你應(yīng)該是知道,當(dāng)年就是這位國師向皇帝進言,要將你溺死的。如今說要見你,不知是否知道了什么……”還是只是單純地想見你。但這一種想法就憑華昌和他的關(guān)系,凌宛立馬就否認(rèn)了,“你等等見機行事便是,勿要緊張?!?/br> 湛藍聽著凌宛的安慰,手上卻抓著自己死緊,湛藍用力地回握,“放心吧,娘,我曉得的?!?/br> 見到國師的時候,湛藍的第一個感覺,是風(fēng)仙道骨。 同樣是白發(fā)童顏,良雪候就顯得孩子氣,而國師,卻是讓人從心底油然而生起一股虔誠崇敬之心。 湛藍向國師行了一禮,執(zhí)的是江湖禮,凌宛向國師介紹到,“這便是小女,湛藍”。 國師將湛藍上下打量一番,仔細(xì)地端詳了一下湛藍的臉,開口道,“湛姑娘……竟與宰相大人和夫人長得頗為相似啊,嗯,和令公子有兄妹臉,果然是有緣啊?!?/br> 華昌和凌宛聽到這番話,心底打鼓,但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作出了合適的表情,適時的點頭,“是啊,果然是緣分天注定,湛藍注定了要成為我們?nèi)A家人?!?/br> 華昌說的這話,對于國師而言,是在向他表明湛藍如今的身份,而對華昌和凌宛而言,卻是在向湛藍說明,他們永遠都不會放棄她的心。 國師的眼神微閃,有一絲細(xì)小的光芒一閃而過,華昌夫婦倆和湛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呵呵一笑,“說不定湛姑娘有可能還真是你們?nèi)A府流落在外的血脈呢?!?/br> 聽到這句話,華昌后背發(fā)涼,震怒道,“國師大人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爹與我娘伉鰈情深,我爹絕不會做對不起我娘的是,國師大人這么說,是侮辱!” 華昌大聲質(zhì)問國師,“不是今日國師大人不請自來有何目的,我夫婦倆以誠相待,卻不想,招來國師大人如此言語侮辱。今日是我夫婦倆為小犬辦的洗塵宴,若國師無意入席,便請回吧,若是來誠心攪局,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國師知道現(xiàn)在已探聽不出任何事了,看到華宰相已端茶送客,倒也知情知趣,沒有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身離開,揚起的衣角,瀟灑依舊。 走出華府的國師,回過頭看了看門上華府的牌匾,今日的他收獲不多,華昌夫婦的表現(xiàn)滴水不漏,因此,他無法確定素素當(dāng)初所言是否屬實,現(xiàn)在,派人調(diào)查費時太長,不太實際,但,現(xiàn)在,不管是否屬實,就算湛藍不是華昌夫婦倆當(dāng)初那個被下旨溺死的小女兒,他也要讓她就是。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計劃開始 湛藍既然已經(jīng)入京,也表明了押送沐成陽一行瘴南叛亂罪犯的鎮(zhèn)南軍也已回到了京城。 經(jīng)過了幾天的商議,沐成陽等人的懲處已議定,就等君景天頒布了。 洗塵宴的第二天,大朝會上,沐成陽等人被押上了大殿。 跪在大殿上,看著高高在上的君景天,沐成陽眼里沒有絲毫的情緒,因為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隨著月柒柒去了。 在回京的這一路上,沐成陽想了一路,他在想他的這一生啊,估計就這么結(jié)束了吧,國家沒了,自由沒了,愛人死了,接下來,該是自己的命了。 在那個美麗而又空曠的宮殿里,他曾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不應(yīng)該就這樣在這里不曾綻放就枯萎了,于是他抗?fàn)幜耍?,抗?fàn)幒?,似乎,反而凋零得更快了?/br> 不,如果不抗?fàn)帲约阂彩呛蠡?,幸好抗?fàn)幜恕?/br> 只是,好像,抗?fàn)庡e了方向。 他讓那么多人為了他而赴死,他的小月牙也為了他而赴死,只因為他的一個復(fù)國夢。 其實只要抗?fàn)幾约旱淖杂删涂梢粤搜剑瑸槭裁匆獜?fù)國呢? 也許,是因為這座上之人吧,哦,對了,還有他的哥哥,還有,他的一群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只因為他們是一國的皇子皇女,就如自己小時候那般,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對他人頤指氣使,一句話就能決定他人的生死,卻不在意這會對他們的家人造成多大的傷痛。 是啊,因為他成為了質(zhì)子,成為了能被人一句話就定生死的那種人,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人,所以,他才那么想回到過去,回到那樣的生活吧。 沐成陽死氣沉沉的雙眼看著君景天,押送他的守衛(wèi)“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殿下尊容豈容爾等褻瀆!” 那一巴掌將沐成陽大得趴在了地上,掙扎著起來,頭低低地垂著,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有側(cè)臉鮮紅的掌印。 君景天垂眸看著跪在大殿上的沐成陽,和其他同案犯,接著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了站在了百官之首,華笙身邊的國師大人。 在國師看過來之前,君景天閉上了雙眼,示意邊上先皇的近身大太監(jiān)、如今在皇兄的馬志才宣讀對殿中一干罪犯的旨意。 “……瘴南質(zhì)子沐成陽,圈禁于殿中,至死方出;盧家家主盧仲平,斬立決;盧家其余人等,流放三千里;陸家寨寨主陸烏,斬立決;陸家寨其余人等流放三千里;……巨擘派陳革,斬立決;……鳳鳴殿殿主鳳小悅,因及時回頭,棄暗投明,罪不至死,行黥面之刑,立即執(zhí)行;……望此次,江湖能引以為鑒,須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朝廷雖與爾等兩不相犯,但若危害國之根本,朝廷必會嚴(yán)懲到底!” 一事終了,瘴南叛亂的一干案犯均被押下,懲處立即執(zhí)行,聽著有人刺耳的大聲喊著饒命,君景天的眼底,墨色沉沉,示意馬志才可讓百官進言了。 然而,這百官進的言,卻頗為讓人頭痛。 君景天看著下方出列的言官,面無表情。 那個言官見君景天毫無反應(yīng),就加大了聲音,“殿下,華宰相辜負(fù)了朝廷對他的信任,辜負(fù)了先皇對他的信任,欺君犯上,不顧國師對那名女嬰的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