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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咳,她緩緩睜開眼,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一動不動。 年輕女人順著彤彤的目光看過去。 又是她。 陳逸走到她們身邊,朝女人點(diǎn)了下頭,半蹲下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她問:“皮試出結(jié)果了么?” 女人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還有兩分鐘?!?/br> 陳逸點(diǎn)點(diǎn)頭,抬手去摸小姑娘紅彤彤的臉蛋。 “你是薛山的朋友?”女人問陳逸。 陳逸想了想,“算是吧?!?/br> 女人有所感悟,“我還以為他在這邊就野胖子一個朋友呢。” “野胖子?”陳逸頓了下,“你是說方青野?” 女人哈哈笑了兩聲,“對,就是他!” 被她的情緒帶動,陳逸也跟著笑了一下。 笑完了,陳逸問:“薛山他,怎么沒來呢?” 女人臉上爽朗的神色漸漸淡了,“你不知道?。俊?/br> “知道什么?”陳逸也疑惑。 女人奇怪地看一眼陳逸。 不是說朋友嗎?怎么這點(diǎn)事情都不知道。 陳逸靜靜看著她,等她回答。 被陳逸看得有些心頭發(fā)毛,她說:“野胖子他阿婆過世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周末愉快。 ☆、21 阿婆過世了? 感覺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陳逸足足怔了好半天。 阿婆情況不好,她是考慮過這種情況的, 但突然從一個陌生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有點(diǎn)訝異。 恢復(fù)平靜, 她問:“什么時候的事?” 女人看向陳逸,說:“昨天下午。” 靜了片刻,陳逸又問:“那阿婆的遺體呢, 接回來沒有?”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吊唁一下。 說到這個,年輕女人沒好氣哼了一聲,“野胖子他那個哥哥昨天去醫(yī)院鬧——” “薛海彤, 進(jìn)來看皮試!” 治療室里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故事可以慢慢講, 眼下小姑娘的病情最重要,女人抱起彤彤起身:“哎, 在這兒在這兒,來了!” 皮試結(jié)果陰性,醫(yī)生給彤彤開了相應(yīng)的抗生素,順利入院。 陳逸陪著一起把小姑娘送進(jìn)病房, 等待護(hù)士配液的時間,她從這個自我介紹叫“曲木沙依”的年輕女人口中得知, 方青野的父母和哥哥在老人過世后趕到醫(yī)院, 要把老人的遺體接回家辦喪事,但方青野不肯,為著這事,雙方差點(diǎn)打了起來。 按照本地農(nóng)村的喪葬習(xí)俗, 除了親朋好友,整個村每家每戶都要前來吊唁,給上帛金,這么算下來,辦喪禮這家人會有一定“盈利”。 方青野最氣不過的就是這一點(diǎn)。 阿婆走了后,他誰都沒通知,但哥哥一家卻趕到了,緊接著父母也來了,足以證明他們其實(shí)早就通過一些渠道知曉了老人住院在此的消息,卻一直不肯露面。直到老人歸天了,他們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跳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把老人接回家安葬。 人活得好好的時候,你們裝聾作啞完全無視老人的存在,被困在洪水里重病入院也不見你們來看一看,這下人走了,卻要出來裝大孝子,說你們不是為了那點(diǎn)帛金誰信! 他方青野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情緒憤怒到極點(diǎn)之時,是薛山一句話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他說,人死之后,入土為安是一種尊重,一家人吵吵鬧鬧能得出個什么結(jié)果?就算最后阿婆的喪禮是你來cao持,你哪里有地方去設(shè)靈堂、請道士、宴款前來吊唁的賓客? 薛山還說,人活在世上的時候,你盡了孝道,問心無愧,死后這些虛名又有什么好爭的? 沉默良久,方青野妥協(xié)了。 本來一切漸漸歸于平靜,但這天早上,他又不知道從哪里聽來消息,說父母和哥哥沒有請道士辦靈做法事,阿婆的喪禮設(shè)的簡陋之極。 怒火攻心,已經(jīng)出院回店里養(yǎng)傷的他,拄著拐杖趕回去,又和家里人一通大鬧,直接在老人的喪禮上打起架來。 彤彤從昨晚開始有些低燒、咳嗽,但她自己一點(diǎn)都沒告訴薛山,薛山又忙著方青野出院的事,一時沒顧及過來,直到早上,才察覺到她加重的咳嗽和guntang的額頭。 但方青野那邊又出了事,他在這里唯一能依靠的朋友就是薛山,兩頭為難之時,曲木沙依來了。 *** 天氣又熱又燥,陳逸和曲木沙依跑前跑后忙半天,都有點(diǎn)渴,休息下來后,陳逸出去買水。 買完水回來,剛上住院部二樓,她聽到一陣吵鬧聲。 “醫(yī)院是公共場合,病人來這里是治療的,你這大喇叭放起音樂來,還要不要人休息了!?”是曲木沙依的聲音。 被教訓(xùn)的年輕男人“啪”一聲放下手機(jī):“老子想放啥子歌就放啥子歌!你皮子癢了是不是,多管閑事!” 衛(wèi)生院條件有限,說是住院部,其實(shí)只有兩個大病房。每間病房設(shè)置了十張病床,一般來說是男性一間、女性一間,不分年齡不分病種,當(dāng)然了,衛(wèi)生院能接收的病種也比較單一,多是感冒發(fā)燒等常見病。 這兩天正好有一批新硬件設(shè)備撥下來,今天男病人不多,工人得了空開始更換男病房的病床,是以中午以后入院的男病人,都被安置了在女病房。 空曠的病房里目前只有兩個病人,一個是彤彤,另一個是住在斜對床的年輕瘦高男人。 男人住下后一直默默玩手機(jī),結(jié)果玩一會兒他突然播起音樂來,歌曲又吵音量又大,偏偏他還非扯著嗓子跟著唱,搞得整間病房都是他殺豬似的歌聲,不得安寧。 曲木沙依就這么跟他杠上了。 預(yù)感不妙,陳逸快步走過去,還沒到門口,忽然又聽一聲摔東西的聲響,緊接著是男人的罵聲:“我靠!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今天要破個戒試試了!” 她推開門沖進(jìn)去,里面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砰”一聲響鎮(zhèn)住,安靜下來。 曲木沙依已經(jīng)逼近那男人的床邊,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全然一副隨時準(zhǔn)備打架的姿勢。 年輕男人手上還扎著輸液針頭,他惡狠狠地“唾”了一聲,站起來往曲木沙依面前走,一副隨時迎戰(zhàn)的架勢。 雖然跟曲木沙依認(rèn)識才不到兩個小時,但陳逸明顯感覺得出她是那種大咧咧、耿直仗義的性格,但沒想到她脾氣這么沖,跟人吵兩句就要動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怕她吃虧,陳逸一把拽過她的手臂,將她往回拉。 回到小姑娘病床邊,床上的小人兒睜大眼睛望著她們,表情有些擔(dān)憂。 陳逸看看她,輕聲說:“沒事,你乖乖睡你的?!?/br> 劍拔弩張的氛圍得到緩解,男人不屑地笑了一聲,躺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