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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 是位于山中央的地方,有一座瀑布。 瀑布之下,便是一灘汪水。 兩人來到此處,微微仰頭瀑布從白霧中傾流而下,如同從云霧之中流露而出,甚是壯觀。 “破了水陣,也許我們都不能相見,到時候真的只能以紅狐傳信了?!狈揭酂@說著,他之所以現(xiàn)在選擇破陣,其實還有一點(diǎn),白霧在七步之外,但凡有一人進(jìn)入白霧之中,他們兩人哪怕是擦身而過都不能見到對方。 這次他下水,肯定會在七步之外,所以當(dāng)他再上岸之時,他和盛千荀便會分開。 之前沒有青曈扇在手,盛千荀徒手對付野獸難免有些吃力,這也是方亦烜不敢嘗試的原因,他擔(dān)憂兩人分口,好友有些力不從心。 而現(xiàn)在不同,青曈扇為神兵,有了它的阻力,好友在大山之中定能堅持到他出山。 “真是可惜,早知道我便學(xué)游水了?!笔⑶к饕荒樅诰€,他不跟著下去,便是因為他怕水! “不可惜,等出了這座大山,我便教你?!狈揭酂@打趣。 盛千荀向后一步,白了他一眼,道:“免了?!?/br> 他為何怕水,還不是因為年幼時期被人推下水中,如果當(dāng)時被及時救起,恐怕這個是上便沒有了盛千荀這個人,不過從那之后他便怕水,哪怕是奔跑數(shù)十日也不愿意乘船輕便而行。 方亦烜將細(xì)鞭捆綁在身,便一躍入了水中。 山里水很是清涼,甚至在這般的天氣中帶著一絲冰涼之意。 而盛千荀一直望著,直到眼前并沒有了人影,臉上不由凝重起來。 好友雖說對于陣法學(xué)藝不精,又怎么可能,青曈扇是驃騎大將軍隨身的兵器,在他離世之前,開辟了一處世外桃源,將青曈扇供養(yǎng)那處,方亦烜破了他祖父一個又一個的陣法,才將青曈扇尋回來。 這個世上誰能稱之為陣法大師,除了驃騎大將軍以外,無人。 而破了那么多陣法的方亦烜,又怎么可能說是學(xué)藝不精。 只是,這次還真是遇到了麻煩,不然他們兩人也不會被困在此處如此之久。 盛千荀仍舊站在原地等待,他在心中默數(shù),更是安靜的聽著周邊的動靜,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眼眸一瞇,仔細(xì)盯到一處,久久未動。 消散了! 七步之外的白霧以十分緩慢的動作,漸漸消散。 他本盯著的一顆大樹,一開始只能見到半邊的樹葉,剩下的全部都在白霧之中,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越來越往后退,直到露出了整個大樹的面目,甚至仍舊沒有停下來。 “破陣了?”盛千荀喃喃一聲,卻又將目光轉(zhuǎn)眼到了水面。 瀑布流下,水面并不平靜,哪怕白霧消散露出了整個水面,可他都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就在他發(fā)愁之際,后面?zhèn)鱽砹艘宦曮@喜的吶喊。 “盛哥哥!”方俊清飛奔而來,他左顧右盼,卻沒見到那個他十分想念的人,他此時已經(jīng)將陣法的事忘卻在腦后,連忙問道:“盛哥哥,我大哥人了?他在哪里?!?/br> 盛千荀見到人,卻沒有一絲的喜氣,他道:“亦烜在水中破陣,卻以下去許久,都沒有上來?!?/br> 方俊清驚愕,他想都沒想就要下水,卻不料有人比他還要來的快。 又一聲躍入水中的聲音,盛千荀不由有些奇怪,他光留意水中的情況,到?jīng)]注意后面的人,瞧著躍入水中的人,身影像是一個姑娘家,更覺得有幾分的眼熟,他這才想起道:“這幾日跟在你身邊的人到底是誰?” “糟糕,金jiejie怎么下水,我得去救他們!”方俊清哪里有空回答,他甩著被抓住的手,就想跳下去。 盛千荀哪里肯,雖然擔(dān)憂好友,可直覺卻告訴他,好友并不會有事。更不可能讓俊清跳下去,不然得搭上一個。 “金jiejie?”盛千荀喃喃重復(fù),眸光一閃,便知道此人是誰,而對于這人的到來,仿佛覺得是意料之中。 第五百八十七章 相觸 水很冷,剛躍進(jìn)去金蕓便感覺到背上的沖擊力,是瀑布落下的水打在身上,雖然不至于很疼,卻也不好受。 她屏住呼吸,睜大著雙眼,在水中尋找著那人的身影。 水清澈,卻始終無法尋找到任何的蹤影,這片汪水并不大,金蕓沒有見到人,便游上去浮在水面,深吸口氣候再次而下,而這次她潛得更深。 這片汪水中比想象中還要來的深,金蕓對于潛水并不是很在行,到了這個深度,她已經(jīng)感覺很是吃力,卻直忍耐,只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在水底見到人。 水潭并不大,可從她下來就沒有見到人影,只有個理由,那便是方亦烜還在水下。 光是這點(diǎn),她就必須得堅持下去。 憋氣的感覺不太好受,眼眶里進(jìn)水更是酸澀的很。 再向下大概潛了米多,金蕓實在是承受不住,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之際,突然現(xiàn),腳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數(shù)根水草綁住。 水中的阻力很大,她使勁掙脫卻根本掙脫不了,就在她準(zhǔn)備從身邊內(nèi)拿出鴛鴦鉞之時,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順勢拉,便投入個懷抱,金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嘴上軟,瞪大眼睛看著就在她眼前的男人。 嘴中渡著氣,雖說讓她不再憋氣,可是兩唇相觸的感覺讓她有些晃神。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之時,才現(xiàn)腳腕上的水草已經(jīng)被割斷,而另她十分熟悉的那人,將她帶到了岸上,或者說是洞口。 “與俊清在起的是你?為何不告訴我。”輕緩的聲音傳來,金蕓的動作慢了半拍,望著方亦烜熟悉的笑容時,臉上頓時臊熱起來,她道:“你就是這般救人的?” 方亦烜將她貼在臉上的絲勾在耳后,他勾起嘴角說道:“我只救過你?!?/br> 金蕓瞪了他眼,才打量起周身的環(huán)境,這里是大個洞窖,也不知道墻壁上貼著什么,著亮光,并不暗沉反而比燭火照明還要來的亮。 而洞窖的中央,擺放著個石臺,上面放著的是塊不小的銀色之物。 雖然仍舊無法動用感覺,可是光看金蕓便知道這是什么。 生鐵,塊上等精鐵,甚至比金蕓以往見到過的還要來得好。 “祖父曾跟我說過,在他年少時期,出現(xiàn)過塊千年寒鐵,只可惜這塊寒鐵不過短暫現(xiàn)世便再也沒了音信?!狈揭酂@在旁邊解釋,而他只手直懸空在金蕓的背后,使用著內(nèi)力。 金蕓能感覺到背后緩緩熱,并未拒絕他的好意,開口說道:“這便是那塊千年寒鐵?” 方亦烜點(diǎn)頭,靳家鐵娘在世之時,動用無數(shù)人力物力尋找這塊寒鐵,只可惜,都是無功而返。 “你來這里為的就是這塊寒鐵?!边@句話并不是疑問,連金蕓自己都十分認(rèn)定就是如此,她微微仰頭,道:“是給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