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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br> 然而一時的情動沒法延續(xù)太久,不相合的性子使得兩妖矛盾越來越多——白骨精有潔癖,蜘蛛精卻愛織網(wǎng);白骨精性子冷淡,蜘蛛精愛搞創(chuàng)新;白骨精不喜社交,蜘蛛精跟自家小弟打成一片,經(jīng)常在家中大擺筵席。 可矛盾最深的還是白骨精喜歡工作,蜘蛛精卻不喜歡她拋頭露面、被外頭的野漢子覬覦,想要媳婦變成居家型…… 白骨夫人接著說:“我倆三觀不和,他那些習(xí)性我一條都忍不了,忍了三年已是極限。若是能還,我寧愿還他半顆內(nèi)丹,也不愿長長久久地忍下去?!?/br> 話說到這里,帝君和北堂煜都覺得此事無解,蜘蛛老妖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么多年制杖一般的行為使得兩妖隔閡愈深,早年再大的恩怕是都耗成了仇怨。加之蜘蛛老妖造孽,好些辦了健身卡的凡人都深受其害,必須嚴(yán)懲一番。 只能活捉蜘蛛精再慢慢教化,壓到雷峰塔或者別的什么塔底下,等他在漫長的歲月中改過自新;若是不能活捉,那就果斷弄死。 直男思維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而看慣了言情的唐僑卻越聽越有門兒,她覺得白骨夫人和蜘蛛精這不是三觀不和,而是生活習(xí)慣不合拍。 蜘蛛精一往情深,只是多年來用錯了方法;白骨夫人這么多年能容忍蜘蛛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容忍他一次次攪合自己的生意,而沒有掐死他,這是為什么?一定是因?yàn)閻垩剑?/br> 只是原先的滿腔愛意被兩人不和的三觀消磨了大半,這些年白骨夫人又被蜘蛛精的愚蠢耗沒了耐心。若是蜘蛛精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兩妖精還是有望復(fù)婚的,任務(wù)還是能速度完全的。那距離領(lǐng)證和洞房花燭夜還會遠(yuǎn)嗎? 所以在北堂煜和一眾下屬琢磨該怎么引蛇出洞、怎么弄死蜘蛛精的小弟、在盡量減少傷亡的前提下活捉蜘蛛老妖的時候,唐僑出了聲。 “都是和諧社會了,天天喊打喊殺的多不好啊。蜘蛛老妖還半身不遂呢,知道在哪個醫(yī)院么?咱們?nèi)ヌ讲“?!?/br>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的小可愛們加油,吃好睡好別中暑!?。?!作者菌把這個月的好運(yùn)都分給你們~~ 第91章 探病 蜘蛛老妖在市二院養(yǎng)病,唐僑拿APP檢索了一下, 這家醫(yī)院是離白骨夫人那健身房最近的醫(yī)院了。即便是步行, 也不過一刻鐘的路程。 光是從這一點(diǎn)上, 誰都能看清蜘蛛精的心思??砂坠欠蛉艘淮味紱]去探過病, 擺明了要劃清界限, 也不知道蜘蛛精是怎么自我安慰的。 ICU病房在住院部的高層,低樓層人來人往探病的熱鬧到了這里全散了個干凈,走廊里靜悄悄的, 從電梯一路走到病房幾乎沒瞧見幾個人, 無端添了幾分凄涼。 進(jìn)門之前, 北堂煜帶的幾個人蹲在墻角鼓搗了一陣, 似乎擺了個小小的陣法, 可能是讓凡人看不到的結(jié)界,可能是消除聲音的, 也可能是壓制蜘蛛精能力的。唐僑這個外行壓根看不明白,帝君則是一眼沒看。 敲響病房門之后, 里頭先是安靜了兩秒, 隨后窸窸窣窣一陣響動,有人趿拉著鞋飛速朝門口跑來了。北堂煜給身后的幾個下屬使了個眼色, 幾人都擺好了戒備的架勢。 可隨后朝門口跑來的這道聲音一停, 幾乎沒有猶豫地, 又躡手躡腳地走回去了。唐僑幾人都是一臉懵比,接著便聽見一道有些啞的男聲強(qiáng)壓著語氣里的激動,慢騰騰地說:“誰呀?進(jìn)來吧?!?/br> 房間里新鮮的果籃和花束擺了一地, 只留了窄窄的一條道能落腳,有的果籃被拆開吃了一半,有的蔫嗒嗒的保鮮膜里蒙著一層水霧,水果已經(jīng)不新鮮了。而屋子里散著好些零落的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灑了一地,頗有黛玉葬花的蕭瑟。 一個大老爺們閑來無事去撕花,唐僑已經(jīng)能腦補(bǔ)出蜘蛛老妖揪著花瓣數(shù)‘靜靜愛我’‘靜靜不愛我’的畫面了…… 蜘蛛老妖倚坐在床頭,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被雪白的被子蓋著,他面容蒼白,喘氣間胸口的起伏都極大,虛弱得仿佛隨時能斷氣。他的眼里還蒙著一層生理性水霧,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乍一眼看過去就是個身體虛弱的大帥哥,可唐僑心細(xì),被子的邊緣處露出了一條毛茸茸的蜘蛛腿,蛇鼠蟲蟻全都怕的唐僑一陣頭皮發(fā)麻。想來蜘蛛老妖平時沒人的時候就八腿大張地癱在病床上,有人進(jìn)門的時候就把腿縮回去。 等蜘蛛精用一秒鐘看清來人不是他的靜靜,立馬面色紅潤又光澤了??梢姺讲拍翘撊醯哪右彩茄b出來的,唐僑看得嘖嘖稱奇。 蜘蛛精眉眼一耷拉,粗聲粗氣地說:“你們誰??!走錯門了吧?快走快走!”可妖怪天生對修道之人有種近乎敏感的直覺,他皺著眉將三人掃了一遍,待看清了帝君身上的仙氣,立馬神色大變,怒而掀了被子,八條腿撐著身子站起來,腦袋幾乎頂?shù)搅颂旎ò濉?/br> 小芳秘書說他被白骨夫人打得半身不遂果然不是虛言,蜘蛛老妖統(tǒng)共八條腿,右邊的四條腿都打著石膏。唐僑小小走了個神,這樣的病人居然也收?頓時覺得這家醫(yī)院也不簡單了。 “你們是來捉妖的?你們將靜靜怎么了!”蜘蛛精一聲怒吼,帝君手快地布下了結(jié)界,將這一聲威力堪比聲波武器的怒吼隔在了這個小小的空間里。盡管在蜘蛛精站起來的那一瞬唐僑就縮在了帝君身后,卻還是被這一聲吼得心肝都在顫。 可他的戰(zhàn)斗力也不過如此了,蜘蛛老妖剛擺好架勢就被帝君揮了揮手打趴下了,一只半透明的手掌印憑空出現(xiàn),蜘蛛老妖四仰八叉地摔在病床上,好似他背上壓著千鈞重,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蜘蛛老妖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們把靜靜怎么樣了??她皮薄rou嫩最怕疼,你們有什么沖著我來!?。 ?/br> 北堂煜抽了抽眼角,以一種官方的口吻勸道:“您先別動怒,我們跟白骨夫人是熟人。咱們先坐下來談一談。” 聽到這句“我們跟白骨夫人是熟人”,蜘蛛老妖怔忪了幾秒,忽然臉色大變,仿佛被迎面狠狠掄了一錘似的,一瞬間紅了眼睛,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卻一下子就萎了。他抖著嘴唇,望著帝君艱難開口:“是靜靜……靜靜叫你來殺我的?你是她的新男友?” 蜘蛛老妖喉頭直發(fā)哽:“我們離婚……才三十年,她就瞧上了你這么個小白臉?你、你、你……”聲音哽咽地說不出話了。 唐僑三人都詭異地失了語,還沒想明白這是個什么神邏輯,便見蜘蛛精面容猙獰地咆哮道:“不要以為弄死我你就能得到靜靜的芳心了?。?!靜靜是愛過我的??!勞資就是她心口的朱砂痣??!你就算弄死我也剜不掉我這顆痣的!??!勞資生是靜靜的人,死是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