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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要告誡晚輩嗎?” “比起我的師兄師姐,我的武功與醫(yī)術都是最差的。這些年也就是大江南北隨便走走,看著江湖中人的起起落落。有時候,你對某事無意,并不代表別人對此無心。我只是來提醒你一聲,即便你不欲放出青龍,可也要防備有心人?!?/br> 云善淵想到了地宮中遇到的白衣女子以及那一眾帶著惡鬼面具的手下,“孫先生指的是鬼面人?你可知她們是什么人?” “復仇之人?!睂O先生卻是不多說,“人為了報仇,活在仇恨中,是會無所不用其極?!?/br> 云善淵希望孫先生說得詳細一些,可是孫先生卻是搖頭了。 “我不能說啊。當年,我也答應了師兄不再參與這些江湖紛擾。我只能做個說書人,說些大家聽得厭煩的故事。這些江湖中事,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了?!?/br> 云善淵無法勉強孫先生,她轉而問了別的,“那先生可否聽聞過獨孤求???若是聽過,能否與晚輩說一說?” 青龍會既是在有了江湖就開始存在,那么作為某任龍頭老大的徒弟,孫先生總會知曉旁人不知的江湖辛秘。他不能說與當前有關的事情,那么很多年前的江湖高手總不至于不能提及。 “我還真的聽師父提過一兩句有關獨孤求敗的事,他應該是近九百年到一千年以前的一個絕世高手。有關他的故事流傳下來的非常少,在青龍會里也是當做江湖傳說而已?!?/br> 云善淵算了一下年代,近一千年以前,那就是隋末唐初的事情,在這個時空雖說朝代有所不同,但歷史的脈絡也是相似。 孫先生說到,“獨孤是當時鮮卑門閥世家的姓氏,獨孤求敗肯定不是本名。他與當時的龍頭老大比試過,獨孤求敗贏了。有句口耳相傳之言,獨孤求敗曾說過,他的一生或求一位知己,或求一位對手,或求心甘情愿敗于一人,但是他所求從未出現。我也就知道這么多,在他的年代,他所求之人不曾出現,想來他是個孤獨的人?!?/br> 云善淵聽后沉默了片刻,她曾體會過那種孤獨。 孫先生說到這里,小舟已經又劃回了岸邊。 “我能說的,想說的也就這些了。你多加保重,不管青龍是不是出世,都最好提防著那些為了仇恨與利益借機行事之人?!?/br> 云善淵看著孫先生飛身躍上了湖岸,她追問了一句,“還未請教先生姓名?!?/br> 孫先生拍了拍背上的長條布包,“天機不可泄露?!?/br> 他說了這句就絕塵而去了。 云善淵將孫先生的話放在了心上,只是對那為了復仇之人,她也沒有具體的頭緒。距離梅莊地牢事發(fā)已經過了十日,她發(fā)現有些日月神教中人來到了杭州,而也聽說向問天死了,可是關于任我行的去向,還有那些鬼面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出。 既是無法得知更多,那就去查一查已有了線索的林家向陽巷老宅。 等云善淵到了福州,她問了不少當地人才找到了這條向陽巷,這條巷子很是普通,周圍也并未居住江湖人,其中有一座沒有人居住的宅院就是林家老宅。 從令狐沖那里聽來的話有些不盡不實,云善淵找了一圈終是在佛堂處發(fā)現了一幅有些怪異的佛像圖畫,墻上的畫中達摩祖師組左手放于背后,仿佛是捏著一道劍訣,而他的右手食指向上指去。 云善淵順著畫中食指的所指方位看去,那指的是頭頂的屋檐處。房梁是藏東西的好地方,要不怎么會有人把圣旨都放在匾額后。 云善淵躍上了房梁,一番細細尋摸后,發(fā)現了一處小洞,而其中是一團紅色的衣物。她將這團衣物慢慢抽了出來,看清這是一件袈.裟,從袈.裟的式樣質地來看,曾經穿著他的僧人在寺廟中的地位應該不低。 而讓云善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她抖開袈.裟后,竟是看到了一套劍譜。 若說在袈.裟上記錄劍譜不算奇事,畢竟林家有不是秘密,但是那八個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著實讓她震驚了。 原來竟是如此! 云善淵先前猜測過很多可能,辟邪劍法究竟有什么缺陷,卻沒有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武功。她匆匆掃視了一遍劍譜,她發(fā)現招式并不高深,而真能讓人成為高手的是它的內功心法。 只是,這上面的內功心法不全,甚至有了一些偏差。她暫時說不出是究竟不對在哪里,而她的第一個問題則是,男人想練此功要自宮,那么女子呢?女子是不能練習嗎?一套高深的內功心法不該如此,那么又該是什么樣子? 云善淵暫且沒有答案,而她也看到了袈.裟內側的繡著的名字‘渡元’。 林遠圖、渡元,這兩人該是一個人。這位渡元又是哪里的和尚?說到和尚難免就想到了少林寺,能夠獲得如此功法的和尚只怕也不會是無名之輩。 云善淵想著她應該走一遭少林,或是向去過少林的令狐沖打聽其中之事。 只是,當下她對手上的袈.裟有些發(fā)愁。她本來只想要看一眼就把東西放回去,至于林平之到底能否找到此物,這些都與她無關。 可是,如今她看出了這套劍譜存在問題,而且還是一套讓人先要自宮的功夫,林平之又是遭遇了滅門之禍,她留下這套劍法真的好嗎? 就在云善淵有些猶疑的時候,她突然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有人來了。 她從佛堂的窗戶縱身躍了出去,以輕功急速地離開向陽巷,但是一道猶如鬼魅的身影緊緊跟在了她的身后。 即便相隔著一些距離,云善淵卻是直覺地感到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跟著她的人武功在她之上。 她行走江湖遇到了不少武功比她高的人,但唯有一次與現在的感覺相似,就是在她與薛衣人對戰(zhàn)的那一夜,是一種被冷靜的瘋子盯上的感覺。 云善淵在風中聽到了一陣環(huán)佩叮當聲,然后那女人笑了起來,似是比銀鈴更加動聽悅耳。此番笑聲,堪比石觀音。 也就是隨著笑聲落下,女人說話了,“今日,你是逃不了了,誰讓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取了不該取的東西?!?/br> 云善淵左手還攥著袈.裟,看來這女人也是為了袈.裟而來。只是,女人的武功到了這個地步,為什么還要一套有缺陷的劍譜,當然她不一定知道這是有缺陷的劍譜。 “前輩,此套武功并不精純,既是你想要,晚輩也不會私藏?!痹粕茰Y說著就將袈.裟朝后一擲,袈.裟在空中鋪了開來,卻是沒有攔住女人的來路。 “哎呀,我不喜歡前輩這個稱呼。我有那么老嗎?”女人此話一出,她便是對著前方的云善淵出掌。 陰毒的掌風掃向云善淵的后背,雖然云善淵避過了這一掌,然而卻也意味著今夜不能逃只能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