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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寶,他的武功平平,哪里像是石霧的兒子。石霧讓玉天寶走一趟送出錦囊是為了什么? 這個問題也許要等很久才有人能回答。 玉天寶交給云善淵錦囊之后的十天之后,他在賭場中被人殺害。 與此同時,西方魔教傳出玉羅剎暴斃的消息。誰握有玉羅剎所留的羅剎牌,誰就能夠繼承西方魔教,誰不想在一夜間就成為江湖中的一方霸主,羅剎牌頓時成為天下豪杰垂涎的目標(biāo)。 羅剎牌原本是在玉羅剎之子玉天寶的身上,只是玉天寶死在了賭場之中,羅剎牌不翼而飛。玉天寶入關(guān)之后并未掩藏蹤跡,不久之后江湖皆知,他曾與云善淵接觸過。那么云善淵大有可能取走了羅剎牌,找到她說不定就能找到羅剎牌。 錦囊中有一張地圖,是石霧借著玉天寶之手送來了一張出海圖。 石霧的意思其實(shí)再明確不過,玉羅剎死了,云善淵已經(jīng)被牽扯其中。 如今,她面前有兩條路,是一腳踩入西方魔教爭斗的棋局之中,解決了羅剎牌的問題?;蛘哌h(yuǎn)遠(yuǎn)避開紛爭,根據(jù)圖示出海,去瞧一瞧圖中的海島上到底有什么存在。 云善淵不知石霧在玩什么,但她知道石霧不會如此死去,也知道他希望她能避開這場亂局。而她也需要接受他的好意,因?yàn)槌龊D所示的島嶼,極有可能就是她想要尋找的線索。 盡管不知此行會遇到什么,但云善淵還是選擇了出海。她租借了一條船,根據(jù)地圖所示,在航行了四天之后,緩緩靠近了那個島嶼。 海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看到了船上的云善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而后,他仿佛恍然大悟一樣,“你是阿云,你也迷路了嗎?” 第三十三章 (二更) “你是阿九?!痹粕茰Y跳下了船, 她也認(rèn)出了海灘邊的男人,他就是宮九, 很擅長迷路的宮九?!澳阍趺磥韻u上生活了?總不見得是迷路到了海上, 然后再也回不去了吧?” 宮九對云善淵扯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談不上僵硬,卻是有幾分詭異, 似乎是太久沒有好好笑一笑,所以早就忘記應(yīng)該怎么笑的笑容。 “你應(yīng)該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迷路了嗎?我記得你很會認(rèn)路的,難道你也學(xué)會迷路了嗎?” 迷路難道是一種很了不起的技能,已經(jīng)到了人人必須學(xué)習(xí)的地步了嗎? 云善淵壓根不想獲得這種技能, 她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是駕船來尋這個海島的。” 宮九面無表情地歪了歪腦袋, “你竟然不是遇到了海難被大風(fēng)刮過來的, 所以說你的腦袋是壞掉了吧?腦袋沒有壞掉的人都不會來無名島。” 云善淵覺得宮九比小時候更難溝通了,“所以你也是腦袋壞掉了嗎?你也應(yīng)該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迷路迷到了海島上了嗎?為什么沒有繼續(xù)生活在太平王府?” “我想要?dú)⒘四??!睂m九非常平靜地先說了這句話,然后又是認(rèn)真地回答了云善淵的問題, “我很早就不在太平王府生活了,這里有我的師父, 我就住在了島上。不是迷路來的, 是被我?guī)煾笌淼??!?/br> “我認(rèn)識從這里回到岸上的路?!睂m九說出這句話時語氣帶上了一絲自豪,他又反問到,“我的腦袋很早就壞掉了, 壞掉難道不好嗎?” 云善淵仔細(xì)觀察了宮九,他變了不少,性格是越發(fā)詭異了。 剛才宮九說想要?dú)⒘怂钦娴膭恿藲⑿?,卻在下一刻能在坦然地問出自己的腦袋壞掉是否不好,這種似乎只會在朋友之間才聊起的話題。 這些年,宮九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或者該問的是這個無名島究竟是什么樣的地方? “阿九,你還好嗎?” 宮九思考了片刻,他無所謂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也不知道。阿云,不如讓我殺了你,我就不用去想答案了,想不到答案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宮九的話音剛落,他就毫不猶豫地卷起了海岸邊的一根枯枝,以枯木為劍刺向了云善淵的脖頸,非常堅(jiān)決地想要她能死在這里。只要云善淵死了,他就不用去想弄不清答案的問題。 所以說,不是所有的故人重遇都會是相視一笑,也會是一番詭異的問候,然后就要對上迎面而來的致命殺招。 云善淵只是微微搖頭,她已然卷起了一地的黃沙,迎上了宮九的枯枝。 宮九的劍意極度邪異,對上他的劍變宛如對上了從地獄中來而的惡鬼,只是這只惡鬼并非是充滿著死亡的氣息,而是充斥著人心中撇除美好之外的所有一切念,光怪陸離到了極致,就像人性本就是復(fù)雜無比。 當(dāng)順應(yīng)自然而生的沙粒與扭曲復(fù)雜的枯枝交戰(zhàn)到了一起,原本平靜的海岸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時,天上也聚集起了雨云,再過一會,可能是一個時辰之后,就要下一場大雨。 在大雨將至之前,兩人誰也沒有停手,不只是沒有停手,更是打得引來了島上正在小憩的吳明。 吳明不在意宮九又與誰打起了來了,他更不在意宮九是否又殺了誰,讓他離開了床鋪愿意走一次海岸的原因是牛rou湯說有人駕著船來了無名島。不是被海風(fēng)吹來的,不是被海浪刮來的,而是特意有心尋到了無名島。 世上能如此主動來找無名島的人,也就是一只手的人數(shù),偏偏牛rou湯卻說那人與宮九似乎認(rèn)識,因?yàn)閷m九與那人說了好幾句話。 這就真是奇事了,宮九可以整整一個多月一言不發(fā),那讓他說了好幾句話的人,只會是故人。 吳明遙望著海邊的兩人,他原本只是有些好奇,但現(xiàn)在卻是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他知道是誰讓此人來到無名島了,沒有想到世間還真有人走了這樣一條道,也難怪那個人出現(xiàn)在了江湖上。 “阿九,天就要下雨了?!痹粕茰Y感覺到了吳明的到來,她不想再繼續(xù)打下去,她無殺心,宮九有殺意,可是片刻之間他殺不了她,她阻止不了宮九滿溢的殺意?!拔茵I了。下雨天應(yīng)該回屋內(nèi)吃飯。” 宮九手中的枯枝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了凝聚的雨云,“我也餓了。你喝牛rou湯嗎?” “喝?!痹粕茰Y說了這個字,周身的沙粒又回到了地面上,仿佛它們從未飛揚(yáng)過一般。 吳明從樹林中走了出來看向?qū)m九,“這位看來是你過去的舊友,我卻是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半分?!?/br> “不是舊友?!睂m九只說了這四個字就向島內(nèi)走,也不管身后的吳明與云善淵。他根本沒有朋友,不管是舊的也好,或是新的也好。 若問為什么會與云善淵多說幾句,只是因?yàn)楫?dāng)年迷路之時,他與云善淵打賭哪一條是正確的出山的路。他輸了,輸了的賭注就是他要實(shí)話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