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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來。 香貴本來就想要依附魔門,利用香徹樓的關系網(wǎng)大干一場,他也早就將長子送到了楊廣身邊,意圖在楊廣登基之后謀得大利。在得知陰癸派的大敵石之軒瘋了不知去向后,香貴就主動聯(lián)系了邊不負,投靠到了陰癸派的手下。 于是,在楊素病重、石之軒不知所蹤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能夠牽制住陰癸派,香貴聯(lián)合邊不負很快就吞并了香徹樓。在明面上香貴是與巴陵當?shù)氐膭萘献?,他并沒有暴露出魔門的存在,形成了現(xiàn)在的巴陵幫,而暗中香貴一邊為楊廣販賣人口,一邊又為陰癸派提供財力與情報。 在十二年前,香徹樓被吞并之時,余晷也被邊不負盯上了,邊不負在強.暴了余晷之后本是要殺了她,而余晷是劃爛了自己的臉,才得以借機趁勢逃了出來。 明月得知此事之后,她回到了中原,接了余晷與她同住,對外明月只說這是為了尚秀芳尋的婆子,讓余晷得以避過邊不負的追殺。 “明月在五年前生病過世了。我這些年來就呆在了巴陵,十多年過去之后,香家與邊不負都不再繼續(xù)追查我的存在。我卻是逐漸摸清了香家的情況,香貴的哥哥負責一切賬目往來,他的meimei負責買賣女人,而他的長子被楊廣賜姓楊,他改名為楊文干,專門供應楊廣在yin.樂上的需求。他的二兒子池生春在長安掌管賭場事宜,而他的另一個兒子香玉山則是巴陵一帶的監(jiān)管人?!?/br> 余晷將這些事情逐一說與了云善淵聽,她被香貴背叛奪.權之后,遭遇了人生大難,既是敢劃破了一張臉,以她對于這張情報網(wǎng)的熟悉就又重新改頭換面打入其中,靜待著覆滅香家與巴陵幫那一天的到來。 “我本是看中了最近在江湖上名聲不小的寇仲與徐子陵,這兩人數(shù)月前來到了巴陵與香玉山接觸過。他們有個jiejie素素留在了巴陵,我看香玉山是要利用素素掌控兩人做些什么。如果能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兩人,想來他們必會與香家反目。不過今日見了師父,我也就不再擔心以后的事情了。” 云善淵聽余晷說完了這三十多年來發(fā)生的一切,她看著變冷的清水,是沒有想過這兩個學徒身上會發(fā)生這般利益相爭、勾心斗角之事?;蛘咚皇菦]有想過,而是因為并未寄予幾分感情,所以從沒有多想。 “小晷,你不后悔嗎?”云善淵看著余晷滿面?zhèn)鄣哪?,她這十二年過得不是一點點苦。 余晷肯定地搖頭,“師父最初選中了我與師姐做學徒,不就是看中了我們有野心。人都要為了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是我技不如人,輸給了陰癸派,輸給了香家。我卻是從沒后悔過,即便今日落得如此地步,只要能報仇就是死了也不冤。 人生匆匆?guī)资d,怎么敢于平庸。我與明月都感謝師父當年選中了我們,讓我們有一個機會過了不平凡的一生。后來的恨也好,痛也好,我們都得到過自己渴求的東西,這就夠了?!?/br> 云善淵看到了余晷越發(fā)慘白的臉色,這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藥石罔效。今日,余晷將一切苦難與復仇之事說了出來,她的精氣神也就一下子撐不住了。 云善淵施針讓余晷多撐了十二天,余晷過完了最后一個元宵節(jié),含笑而終了。 在臨終之前,余晷唯一的心愿是將邊不負挫骨揚灰,她能夠設計顛覆香家,卻知道無法對付邊不負,這是她唯一求助旁人才能完成的復仇。 “你叫我一聲師父,我沒能為你做過什么。我會幫你完成你的最后一個心愿,不會讓你在地下等太久的?!?/br> 云善淵在正月十六葬了余晷,她與陰癸派之間可不只這一筆賬,她沒有忘了當年祝玉妍趁她傷重而擊殺她一事。雖然禍福相依,使得她進入了戰(zhàn)神殿,但不代表她就把那筆賬一筆勾銷了。 如今就先找邊不負討要第一筆賬,還有這個巴陵幫與香家也沒有繼續(xù)存在的必要了。 正月十六的月亮特別圓,似是在昭示著,將有一眾人會在地下團聚。 第二十七章 余晷在死前留下了一張名單, 在香貴叛變奪.權之后,并非所有人都被巴陵幫收攏, 還是有一些幸存者活了下來。除了這份名單, 余晷也將巴陵幫的幫內(nèi)運作流程查了七七八八,這對她來說不算難事,畢竟香徹樓的情報網(wǎng)絡是她一手打造的, 易主之后并未做太大的改動。 云善淵手持這兩樣東西先找上了負責賬目的香富,想要徹底地覆滅香家,正要從這些交易往來著手。不過因為香富沉迷于酒色,這些交易往來實際上已經(jīng)全部由他的副手韓澤南處理。 “看來你是深得香富的信任,這樣龐大的生意往來, 他也敢全都交給你。這事情只怕香貴還不知情吧?!痹粕茰Y直接挾制住了韓澤南,她有很多辦法讓他開口, 可尚且來不及一一嘗試, 這人被封住了武功就什么全都交代了。 韓澤南抖得跟篩子一樣。他剛加入巴陵幫接手如此喪盡天良的生意時,也曾經(jīng)想過某天夜里回家路上會不會被哪個行俠仗義的人劫持了。十來年過去了沒有遇到行俠仗義的人,只見到了更多笑臉逢迎的人,誰曾想這一天還是來了。 “香當家并不知道我管著賬目, 香老大偶爾來問一問數(shù)額匯報給香當家知曉。這位大俠,經(jīng)過我手的賬冊都在這里了, 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也就是個跑腿的, 不管多少的賬目經(jīng)過我的手,可是那些金銀珠寶都到不了我的口袋里?!?/br> “我知道,冤有頭, 債有主,你又不是債主,不用那么緊張,坐下來說話?!?/br> 云善淵輕輕扣了桌面,她怎么會如此輕易地殺人,眼下韓澤南一死不就都暴露了?!俺嗽跅顝V身邊的的楊文干,還有在長安的池生春,香家的其他人都在巴陵。你應該很了解他們的動態(tài),可有哪個好日子,他們必然會聚到一起?” 韓澤南沒有敢坐下,他還是站著回答到,“每個月的初八是核對賬目的日子,但是香貴這些年開始不太管事了,香家?guī)兹艘簿筒灰欢〞鄣揭黄??!?/br> 云善淵看著韓澤南謙恭又害怕的樣子,她并不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如此窩囊,他是非常地識時務,明知斗不過的時候就選擇了最快的妥協(xié)?!拔衣犅勏阌裆娇瓷弦粋€叫做素素的女子。素素與最近聲名鵲起的寇仲、徐子陵有些關聯(lián),你對此又知道多少?” 韓澤南心中一顫,更加懷疑眼前人的身份了。 香玉山想要利用素素的事情很隱秘,意圖想要利用生米煮成熟飯娶了素素,就能多了牽制寇仲、徐子陵的籌碼,這場婚事估計很快就要成了,怎么被外人看出不妥來了。 “聽聞素素是寇仲、徐子陵的jiejie,香玉山想要成為他們的姐夫,若是成了一家人,那就更好說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