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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真的登基了,會趕盡殺絕,所以與其失節(jié)沒了名聲,不如安心等著,誰知道誰會笑到最后呢! 正當(dāng)此時,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飄入大殿,他一進(jìn)來,猶如帶著一股陰氣般,讓所有人打了一個寒顫。 只見他一身洗舊的淡青色勁衫,挺拔俊秀,一步一步就跟飄似的,走了進(jìn)來。 “蘇游!” “不是死了嗎?” 群臣大驚,此前蘇游被皇帝派去調(diào)查程耀,后被程耀殺害,這事后來大家都知曉,哪里知道一年半后,蘇游竟然出現(xiàn)在這承慶殿。 還有一個問題,他怎么入得宮來? 蘇游無視眾人目光,徑直來到了皇帝身邊,此時的皇帝頭發(fā)須白,跟一個垂死的老頭似的,暈乎乎的。 原本還請了太醫(yī)來,可是被太子的人給攔住了,事實上,有了荀沖暗中示意,并沒有人真正把太醫(yī)帶進(jìn)來。 就連敏貴妃此時此刻也很清楚,在自己兒子叫荀筠救駕時,意味著他也是劍指皇位。 那么皇帝今日就不能清醒,只是為了穩(wěn)住大臣,他現(xiàn)在也不能死,死也得等大局已定再死。 可是蘇游來到了皇帝跟前。 敏貴妃和荀沖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里有幾分緊張。 蘇游扶起皇帝,突然對著皇帝身后就是一掌,一口黑血從皇帝口中噴出,皇帝幽幽醒了過來。 荀沖和敏貴妃神色大變。 皇帝顫顫悠悠地睜開眸子,他率先看到了蘇游。 頓時瞳孔一縮,兩滴濁淚滑了下來。 “蘇游…你還活著…”皇帝動容道,心口同時傳來一股悸痛,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是朕害了你!” “皇上,不怪你,怪程耀太狠,他用十八個高手把臣?xì)⑾律窖?,臣九死一生,費了一年多時間,恢復(fù)了功力才得以重新回到皇上身邊給您效力!”蘇游瓷白的面容泛上一股青色,一股恨意,不過這抹青色轉(zhuǎn)瞬即逝。 皇帝含淚點頭,蘇游一出現(xiàn),他頓時有了底氣,他抬著陰鷙的眸子在大殿內(nèi)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太子和穆敘身上時,神色陡然一沉,唇角勾出一抹陰戾的狠笑。 “好樣的,太子,你真的好樣的,竟然暗中策反了這么多人!” 皇帝四下望了一眼,琢磨著眼下是什么形勢。 “圣上….”恰在這時,徐連捂著胸口慘厲地望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艱難地遞給他,“圣上,臣恐怕抵擋不住了,還請您委任他人!” 這個他人不是別人,只能是蘇游! 皇帝到底是風(fēng)口浪尖活下來的人物,很快腦子里就清楚了一切,哪怕是此時站在他面前的荀沖,他都不可輕易相信。 他一個個看去,敏貴妃,荀沖,洛王,還有那么多大臣,他們都不關(guān)心他的生死,他死了,他們照樣能扶持一個新君,唯有一個人不一樣。 那就是蘇游! 他死里逃生,還能進(jìn)宮回到他身邊,可見蘇游對他是真的赤膽忠心,只有蘇游需要他,只有他活著,蘇游才會被信任,他一死,恐怕蘇游也活不了。 “蘇游!” “臣在!” “朕授命你為羽林衛(wèi)大將軍,負(fù)責(zé)整個宮城防衛(wèi),替朕廓清宇內(nèi),還政清明!” “臣遵旨!” 蘇游立即接過那塊令牌。 很快皇帝問了一些外面形勢,蘇游一一答了。 皇帝冷笑著,對著他道:“這里你不用擔(dān)心,朕還要一幫侍衛(wèi),可以護(hù)朕安全,你趕緊去布防,不能讓任何人入宮,同時調(diào)集錦衣衛(wèi)進(jìn)來擒賊!” 同時,皇帝把自己身上一枚代表最高皇權(quán)的玉令也一并交給了蘇游,如果蘇游不能救他,他今日也只是一死,捏著這玉令也沒任何用了。 蘇游眸光一瞇,堅定地望著他,“臣遵旨!” 隨后他二話不說再次身如鬼魅的飄了出去,太子的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蘇游的出現(xiàn),讓形勢完全變化了過來。 太子望著蘇游堅挺的背影,心里生出一種恐懼,希望殷逸能盡快入宮并控制北門,只要控制北門控制了承慶殿,一切都好說。 承慶殿外的侍衛(wèi)對于他來說,不具任何威懾力,他憑虛御風(fēng)來去自由。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年被吹皺的春水 此時的正南門外,穆文清攔在荀筠面前。 “抱歉,郡王,沒有代表圣上旨意的玉令,在這樣動亂之夜,我不能放任何人進(jìn)去!”穆文清平淡地跟荀筠開口。 荀筠微微含笑,他很清楚穆文清的性格,是一位典型的君子,自己這樣心思深沉的權(quán)謀人士說再多的利益也撼動不了他。 荀筠沒有吭聲,而是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 大家隨著他的視線望去,正見一個穿著月白襖子的姑娘策馬過來。 穆文清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一刻,眉心一凝,心怦然直跳。 “表哥!”葉昀勒著韁繩來到了穆文清跟前。 蔣東深深看了一眼側(cè)前的荀筠,暗暗感慨。 這位郡王真是好心計,自己說服不了穆文清,不惜深夜喊上自己的小嬌妻做說客。 穆文清望著葉昀神色復(fù)雜,很明顯他面色不再那樣平淡無波,而是帶著幾分無奈。 “更深露重,表妹怎么不愛惜自己身子,你該回去歇著才是,怎么能大晚上的來這兵荒馬亂之地!” 穆文清輕聲斥責(zé)。 淡月下,她臉頰如銀盆,依舊俏白如雪,生了兩個孩子的她看不出半分少婦的成熟風(fēng)韻,反而依舊跟個小孩子似的,身子那樣瘦小,目光那樣純澈。 荀筠真是可惡,竟然讓她冒著寒氣出來當(dāng)說客! 穆文清真是氣死了,荀筠不心疼,他倒心疼了! 葉昀含笑望著他,淚光閃閃,哽咽道:“表哥,比這更艱險的地方我都待過,我的孩子就是在那那樣的地方降生的,也是在那樣的地方被殺死的!” “.……”穆文清瞳仁一縮,心痛如絞,當(dāng)知道她喪失了自己的剛出生的兒子時,他也曾恨過,恨皇帝太過心狠手辣,連個嬰兒都不放過。 “我曾看著邊關(guān)戰(zhàn)士尸積如山,我曾看著大地血流成河,我曾親手下陣殺過敵人,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