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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了大約兩分鐘,忽然說。 “你們?nèi)グ桑也蝗チ??!?/br> 后面跟著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還撓了撓頭,感覺他心情貌似不是很好,從旁邊看時,卻發(fā)現(xiàn)他是在笑著的。 籃球場離奶奶家不算近,走了好一會兒才踏上小徑,一路走過去,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分開了,這會兒已然只剩下薛嘉一個人。來時看見附近那座平時基本閑置的停車場被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知怎么的,突然緊張起來,他掏出手機(jī),家族群里已經(jīng)多了四五十條未讀,他拉下來一條一條仔細(xì)看,看到十七號都沒有看到某人的訊息,又拉上去看了一遍,還是沒看到,正在這時收到了兩條新消息。 王母涼涼:“死小子還不滾回來吃飯” ——這是他給他母上大人的備注,下一秒又發(fā)過來一個“!”。 蠢淼:“開飯啦開飯啦,再不回來沒你的份了哦~” ——這是給葉淼淼的備注。 更緊張了。。。 他給王母涼涼回了句不帶標(biāo)點符號的“啰嗦”,然后點開葉淼淼的會話框,打了一句“你已經(jīng)到了啊”,覺得傻兮兮的,刪掉了沒發(fā)出去,換了句“好久不見”,心里默默吐槽這都還沒見到面呢,刪掉了,最后只回了句“馬上”,把手機(jī)調(diào)成響鈴加振動握在手里,小跑了一陣,這時大門就在眼前了。 奶奶家是一棟建在山上的小別墅,四周沒別的房屋,平時都很幽靜。雖說是建在山上,其實距離山腳步行十分鐘都不到,也就是他剛剛來的那條小徑,路比較窄,車不好開進(jìn)來,所以大家都把車停在山腳那家停車場。這一帶住戶比較少,最近的商場開車過去都還要花費將近二十分鐘,是以保姆每周只會去一次,把一周要用的東西一次性帶回來。優(yōu)點在于這是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一到夏天就特別涼快,簡直就是小型避暑勝地,剛開始搬到這邊住的時候,時不時還會有小輩們趁放暑假跑過來納涼,不過也都因為離市中心太遠(yuǎn)、沒什么可玩樂的,漸漸也就不來了,只有葉淼淼,打小學(xué)幾年級開始每年寒暑假都會過來住,老人家樂的有人陪,對她倍加疼愛。薛嘉薛艾和黃琪琪,家離這兒比較近的這三只,每次葉淼淼過來住的時候都會跑來找她玩,這也是為什么大人們總是笑稱他們四個感情好的緣故。順便一提,黃琪琪是薛嘉和薛艾的表妹,葉淼淼的外甥女。 剛進(jìn)得大門,就見戶外草坪上擺滿了桌椅,那些表親堂親們坐那兒聊得正嗨,看樣子剛剛發(fā)消息說開飯什么的都是唬他的。有認(rèn)識的人看見他,說,“薛嘉回來啦”、“都長這么高了?去年不是還跟我們家xx差不多高”、“現(xiàn)在在哪讀書”。。。。。。諸如此類,他不耐煩地回應(yīng)著,張望了一下,沒見著他爸媽,黃琪琪也沒見著,更沒見著那個人,于是避難一般進(jìn)了屋,他爸媽一人一桌正在客廳和人搓麻將,葉淼淼的爸坐在他爸那一桌,她媽和薛艾的媽在一邊看電視,一屋子的人各做各的都沒注意到他,他也就沒打擾他們,徑直往內(nèi)里走,果不其然在走廊最盡頭的那間房里看見那三人,黃琪琪黏在葉淼淼身邊,倆人圍著一部平板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薛艾倚在一邊的沙發(fā)里,捧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居然跟客廳里的人一樣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難道我被隱身了嗎。這樣腹誹著,薛嘉原本擺著的漫不經(jīng)心的臉拉了下來,他故意清了清嗓子,黃琪琪抬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又繼續(xù)看她的平板去,另外兩個人沒聽到似的什么反應(yīng)都沒給。 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薛嘉幾乎是要踩穿地面磚一樣踩著重重的步子走過去,把掏在手里的籃球往桌子上一按,小圓桌都被按得輕微震顫了一下,葉淼淼這才抬起頭來,視線堪堪對上他的,薛嘉被這么看著,看著,耳廓漸漸燒紅了,氣勢瞬間弱了兩個度,他指尖捻著球在桌面上小幅度滾來滾去。 “你!你。。。都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像是在嘟囔一樣,他撇了一下嘴,不再說什么,和葉淼淼大眼瞪小眼的像一只要撓人的貓,葉淼淼卻“噗”地笑出聲來,薛艾把視線投過來,滿含戲謔的意味,黃琪琪在一邊低落道。 “好吧艾哥贏了?!?/br> 這時薛嘉才反應(yīng)過來,一幅頭發(fā)都要氣炸開的樣子伸手按在黃琪琪頭上,做出咬牙切齒狀,表情陰森森看著她。 “我說你們啊,良心都是不會痛的嗎?這次又賭的什么?嗯?” 黃琪琪扒拉了兩下沒能把他的手從自己頭頂扒拉下來,干笑著說。 “嘿嘿。。。也沒什么,就是看我們不理你的話你進(jìn)門第一句話跟誰說。淼jiejie押的我,我也覺得是我自己,你怎么都不配合點每次都讓我輸,這樣很沒面子誒!艾哥也是,都不讓著我!尊老愛幼知道嗎?” 小丫頭自顧自地說開了。打斷她怨念地碎碎念的是前廳喊吃飯的聲音,她拽下薛嘉的手,一溜煙蹦跶過去了。 ☆、 薛艾:獠牙 一個大家族聚餐氛圍總是非常之熱鬧的。葉淼淼一家、薛嘉一家、薛艾一家、黃琪琪一家,還有今天的壽星,十幾號人圍著主桌落座,巨大的轉(zhuǎn)盤桌面上擺盤擺得都摞起來,葉淼淼親親熱熱地挨在壽星旁邊,某粘人精果然又跑到她另一邊坐了下來。隨著祝詞和敬酒,氣氛越加高漲,幾位長輩侃家常的侃家常,推杯換盞好不痛快,說完最近生意如何如何,再說最近買的幾支股怎樣怎樣,說著說著不可避免聊到孩子們的學(xué)業(yè)上,葉淼淼雖說比薛嘉薛艾大了一個輩分,卻和這兩人同歲,比薛嘉大幾個月,比薛艾小幾個月,三人都是今年夏天即將畢業(yè)。 “淼淼準(zhǔn)備考哪個學(xué)校?” 薛艾的爸爸、人稱老薛,夾了一筷子蒜黃邊咀嚼邊問。 “還沒想好,等考完試才填志愿,到時候再說吧?!?/br> 作為行事成熟的長輩,又是一名高校教師,薛艾的爸爸顯然對她這含糊其詞的回答不甚滿意,好心勸導(dǎo)說了一些“還有兩個月都不到了要抓緊時間”、“人生大事不能太過草率”諸如此類的話,葉淼淼笑著一一應(yīng)了,表面上全部都聽在耳邊放在心上,薛艾卻知道她頂多聽聽而已,執(zhí)拗得很,不過說到志愿問題,其實他們私底下已經(jīng)聊過了,她說她想學(xué)園藝,考個園藝師,以后開家花店弄弄插花什么的,她連要考哪個學(xué)校都已經(jīng)想好了,全沒有現(xiàn)在這般稀里糊涂的模樣。 老薛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番小輩,小輩也頗給面子地捧場,過足面子癮,看他還想講一番長長的大道理,薛艾的mama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淼淼都高三了,談朋友了沒?” 薛艾正一邊慢條斯理地吃飯一邊默默聽他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