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br>
    那宮女聞言咬了咬唇，眉眼間閃過些懊惱，好似在無聲的訴說高祖帝多管閑事。

    “奴婢……奴婢……”宮女抬頭看看掛在廊下的鳥籠，在那里，畫眉鳥正在垂首飲水。

    “奴婢方才在看這雀鳥。”宮女看著那鳥籠如此說到。

    “你是這里撒掃花園的宮女，按理說應(yīng)該每日都能見到這畫眉，為什么偏偏朕在的時(shí)候，才看它？”

    難道又是那宮侍女用的爭寵的手段？

    宮女眼中懊惱更重，面上卻是不顯。

    “奴婢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可是奴婢等到這月一過，就滿二十五了，到時(shí)奴婢就可以離開這里了?！?/br>
    那宮女接著道，“奴婢只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回家去見爹娘，而這只鳥兒不僅被鎖于此，還要被人……”

    宮女看了看高祖帝靜下聲去，“奴婢覺得它……有些可憐?！?/br>
    雖然不必在外風(fēng)餐露宿，但是卻需要付出困于籠中為人鳴唱的代價(jià)，在高祖帝看來，這本來就是這只畫眉鳥該做的，就如同他一樣，為了成為九五至尊，就需要摒棄其他不必要的東西。

    高祖帝看著宮女正想出聲，卻聽得底下的侍匆匆來報(bào)。

    “啟稟圣上，攝政王在外求見?！?/br>
    “竟然在這個(gè)時(shí)候來了……”高祖帝看著那畫眉鳥無聲的嘆了口氣。

    身在籠中，有時(shí)是半點(diǎn)不由人。

    “將這鳥，溺了？”

    高祖帝輕聲下了口諭，然后從轅椅上站起，向著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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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4梁王來了！！

    遠(yuǎn)遠(yuǎn)的，高祖帝就看見高漸離靜默的站在臺(tái)階前，看著眼前的宮殿。

    高祖帝站在高漸離身旁，看向他注視的方向，但是眼前映入的只有眾多宮殿中的一角。

    “皇弟在看什么？”

    “我在想，若是我殺了高逸，皇兄會(huì)如何待我？”

    高祖帝聽得心里一沉，面上笑笑，“皇弟說笑了?！?/br>
    “我也希望我在說笑?！?/br>
    高漸離轉(zhuǎn)過身來幽深的瞳孔，靜靜的看著這位西周的九五至尊。

    這目光即使是高祖帝都有些接受不來。

    “皇弟在看什么？”

    “我在想，皇兄今日怎會(huì)一直都想知道我在看什么？”高漸離看著高祖帝話鋒一轉(zhuǎn)。

    “還是說，皇兄是在這里揣測我的想法？”

    高祖帝臉上笑意更深，“皇弟被稱為戰(zhàn)神，被你如此注視，即使身為帝王的我，也頗感吃不消啊?！?/br>
    高漸離的目光未有轉(zhuǎn)離，聲音雖未有變化，但是那眼神卻越發(fā)陰沉。

    “戰(zhàn)神有什么用，一樣保護(hù)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br>
    高漸離看著高祖帝，“不知皇兄可還記得，當(dāng)初我請封燕王，前往隴西時(shí)你對(duì)我說過的話?！?/br>
    高祖帝聽得瞳孔一怔。

    當(dāng)初朝堂再起要擁立高漸離這名正言順的皇嗣繼位時(shí)。

    高漸離為保朝堂安定，亦是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帝位，自請封王，并將封地遠(yuǎn)在遠(yuǎn)離京城的隴西。

    當(dāng)初自己送他離開時(shí)，曾拍著他的肩膀說過……

    “江山是我高家的江山，只要你想，這帝位我愿拱手相讓?！?/br>
    高漸離的聲音在高祖帝耳邊幽幽的響起，“不知皇兄這話如今可還算數(shù)？”

    高漸離沒有看高祖帝的臉色，因?yàn)樗钪@句當(dāng)時(shí)的感喟之言，如今顯然已是失效。

    “這里姓高的人很多，但是我認(rèn)可的卻沒有一個(gè)，所以……”高漸離看向眼前的高祖帝。

    “我不介意死的是不是我的皇侄，更不介意這人是不是高逸，我介意的皇兄應(yīng)該知道才是。”

    高祖帝臉上笑容越發(fā)淡漠，“皇弟這話，朕有些不明白?！?/br>
    “原來皇兄不明白，”高漸離道，“那是否需要我將你私下馴養(yǎng)死士，在朝堂鏟除異己一事說清？”

    “還是要我將高逸覬覦自己皇叔的妻室，皇兄唯恐我得知之后不肯助他把持朝政，細(xì)思之下，只能決定消除我們兩人之間的隱患，派人將青司滅口一事說來？”

    高漸離每說一次，眼中冰冷就重上一分，到最后眼中一片肅殺。

    “都說天家無情，可是圣上別忘了，不僅你出身皇族，我也是皇族中人?！?/br>
    高祖帝看著高漸離沒有出聲。

    他沒有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可是在高漸離這里，這已經(jīng)等同承認(rèn)一切是他所為。

    高漸離離開了，寒風(fēng)揚(yáng)起他的袍角，宮樓玉闕在他身后漸行漸遠(yuǎn)。

    行至宮門，高漸離停下腳步。

    “最終還是這樣了?！?/br>
    高漸離眼中閃過彌漫起一絲苦澀和無奈。

    青司應(yīng)該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一切吧，所以她才會(huì)在自己沉默時(shí)，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他說過要護(hù)著她的，可終究還是失言了。

    “攝政王不好了！”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挺著大肚腩，擦著汗一路跑來，見到高漸離站在宮門前當(dāng)即“噗通”跪下。

    青司坐在桌前，見青司不甚開心，白芷為她點(diǎn)了些平心靜氣的香料。

    青司擺擺手，白芷關(guān)上房門悄悄退下。

    白芷一走，葉懷玉就從窗外飄了進(jìn)來。

    “你看上去心情可不怎么好?！比~懷玉裹著熊皮披風(fēng)，懶洋洋的癱倒在暖爐前。

    青司沒有說話，她覺得葉懷玉之所以如此，大約是因?yàn)樗呀?jīng)找到了鬼面的所在，可是不知為何她有些……不想聽。

    握著的書卷被人拂開，青司尋著看去，卻只見到擋在眼前的青銅面具。

    “別告訴我，爺都頂著寒風(fēng)去幫你，你現(xiàn)在告訴我不想知道了?！?/br>
    青司淡淡的舒了一口氣，“說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葉懷玉的桃花眸不善的瞇起，“看你這副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那鬼主的身份了?！?/br>
    “我只是有了猜測，剩下的，還是你來說吧。”

    葉懷玉頗有些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