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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為她條件反射般躲避的動作刺得心尖一痛,輕輕呼出一口氣,低頭對她笑了笑:“他們不吃晚飯的?!?/br> 不吃晚飯?齊籽言疑惑地看著秦遠,難不成和尚還需要減肥嗎? “因為佛教認(rèn)為,早晨是神人進食,日中是佛陀進食,傍晚是餓鬼進食,為了不驚擾餓鬼,他們在傍晚是不吃飯的。”秦遠解釋。 齊籽言驚愕:“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重要的是,就算有,應(yīng)該也是古代的人才會這樣迷信,在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因為這種說法不吃晚飯? 秦遠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抬眼間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神色一凜,低聲對齊籽言道:“帶你認(rèn)識一個人。” 齊籽言抬頭,還沒來得及問秦遠他要帶她認(rèn)識誰,已經(jīng)被他牽著走到一個穿著四十來歲的僧人面前。 秦遠對著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慧深大師,好久不見!” 慧深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秦遠,微愣了下,很快想起了面前的男子是誰。 他掛著佛珠的右手放在胸前對秦遠還禮:“秦施主,的確是好久不見了?!?/br> 慧深視線不動聲色地在秦遠和齊籽言緊握的手上劃過,微微一笑:“秦施主的氣色比上次見面好了許多,是身邊這位女士的功勞嗎?” 慧深的聲音帶著中年男人特有的低沉,他語調(diào)輕松隨意,仿佛他和秦遠不過是幾日未見,而事實上,他上次見到秦遠,已經(jīng)是八年前了。 第320章 番外65 那時的秦遠 那時的秦遠,一身的戾氣未消,連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那天傍晚,他手里輕松把玩著一把手術(shù)刀,微低著頭站在云潭寺的大門口,勾著嘴角,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大師,我發(fā)現(xiàn)我即使是當(dāng)了醫(yī)生,也洗不掉我過去的罪惡?!?/br> 那時,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面已經(jīng)過了六年,秦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寺院里住上幾天,跟他們一起過幾日晨鐘暮鼓的生活,然后安靜地離開。 秦遠沒有說過,但是他知道秦遠每次來,都是因為手上沾了血,甚至可能,沾惹了人命。 佛愛眾生,慧深憐憫秦遠傷害的那些人,同樣的,他也憐愛這個十幾歲就要為了扛起家族的利益,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孩子。 所以,當(dāng)秦遠說他想當(dāng)一名醫(yī)生的時候,他其實是很欣慰的,欣慰這個孩子本性真的不壞。 可是在他學(xué)了三年醫(yī)術(shù)之后,他卻跟他說:“我發(fā)現(xiàn)我即使是當(dāng)了醫(yī)生,也洗不掉我過去的罪惡?!?/br> 那時他才真正明白,那個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冷酷無情的孩子,心底一直有一顆愛的種子,因為愛,所以無法輕易原諒自己的罪惡。 秦遠聞言,低垂著眼瞼看著齊籽言,眼底溫柔無限。 他曾經(jīng)以為,白允兒會是他生命里的那道光,他努力呵護著那道光,努力不讓她沾染世俗的塵埃,只是到了最后他才明白,她的心里早已不是明鏡臺。 秦遠握著齊籽言的手微微收緊,手指在她手心輕輕撓了一下,只是輕輕地一下,卻像是一股細弱又綿長的電流,酥酥麻麻的感覺一直從手心傳到了心臟。 齊籽言手指猛地蜷縮了下,想從秦遠手中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她有些惱怒地抬眼瞪秦遠,他眼底的笑意卻越發(fā)地明顯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跳又開始變得不規(guī)律了,大師問他話他好好回答就是了,干嘛要這樣看著她? 她干脆別過臉不再看他,一轉(zhuǎn)過臉卻撞上慧深坦蕩的注視,臉頰突然就變成了粉紅色。 她和秦遠剛才,竟然是在一位大師面前“打情罵俏”了? 唔,讓她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這位女施主面相……”慧深本來微笑的臉色在看清齊籽言的臉時候僵了下,很快恢復(fù)常色慢悠悠道:“這位女施主眉目秀麗,一看就是福澤深厚之人,只是眉宇之間似有郁結(jié)之氣,可是心中有什么難解之事?” 齊籽言心中驚詫,她本來只是以為這位所謂的大師,不過是對佛學(xué)理解深刻一些罷了,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煩憂。 眼看她爸媽馬上就走到了跟前,她不想裝了半天的太平最后功虧一簣,用力甩開秦遠的手,快步走到了父母身邊。 秦遠看著突然空了的手心,保持著他剛才牽著齊籽言手的姿勢,臉上的笑意有些疲憊。 第321章 番外66 這算嫁入豪門么 秦遠收了心神抬頭問慧深:“大師剛才似乎有未盡之言?!?/br> 慧深看向不遠處的齊籽言,眉頭微蹙,須臾,他收回視線對秦遠道:“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秦遠一愣,慧深并不是愛故弄玄虛之人,他現(xiàn)在讓他借一步說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而這事,似乎還是與齊籽言有關(guān)。 秦遠走到齊籽言他們身邊,說他和慧深大師有話要說,讓齊籽言他們先四處閑逛。 齊教授遠遠地也看出那位大師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說,笑道:“你盡管去忙,不用管我們?!?/br> 秦遠和慧深走了以后,齊籽言陪著父母又轉(zhuǎn)了一會兒,回到最初那個院子,一家四口人圍著石桌說閑話。 “籽言?!饼R教授有些擔(dān)心地問:“阿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過年的時候他們和秦遠吃了一頓飯,對秦遠的印象都不錯,他們對秦遠其他的了解,都是從齊籽言口中得到的。 他們都知道秦遠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大醫(yī)院外科主任,性格溫和,燒得一手好菜,對自家女兒很好。 這次來帝都,在齊籽言從片場回來之前,他們和秦遠談話的時候,秦遠只說他哥哥是做生意的,家里比一般人家好一些。 可是從這短短半天的接觸中,他總覺得秦遠家里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齊籽言放在腿上的手指僵了下,嘴里有些發(fā)苦,如果他們半個月前問她這個問題,怕是她自己都回答不上來。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他家里是家族企業(yè),現(xiàn)在是他哥哥當(dāng)家,他現(xiàn)在上班那家醫(yī)院,他其實是最大的股東。” 聽到齊籽言說秦遠家是家族企業(yè),齊家父母眼中就閃過驚愕,再聽她說秦遠是圣德堡醫(yī)院最大的股東,韓醫(yī)生不禁出聲:“原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