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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山月不知心底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墻咬人,反倒不好收拾。

    偶爾也有清高者不屑向遠靠著婚姻,以裙帶關(guān)系身居高位,傳到耳里。她付之一笑,“就連偉人也說過,關(guān)系也是生產(chǎn)力。通往羅馬的路不止一條,可以舍近取遠就是迂腐得不可救藥了?!?/br>
    婚后沒多久,為感謝章粵在各方面人脈關(guān)系上的疏通牽線。向遠特意請她夫婦在左岸吃飯。結(jié)果應(yīng)邀而來的只有章粵一人。

    “怎么,請不到你家沈總?”向遠問。

    章粵一笑。大大方方說,“我都沒告訴他。我們兩個女人一起聚聚不是更好嗎?我說向遠啊,你好不容易請我吃頓飯,還偏偏定在我的地盤,叫我怎么說你好呢?”

    向遠拉她坐下,“這你還不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生意干嗎讓別人做去了。你放心,說了我請,就算在你自家的餐廳,該埋單的我一分不少。”

    “嘖嘖?!闭禄浟ⅠR揮手召來了服務(wù)員,“你現(xiàn)在是人財兩得,我再跟你客氣就天理不容了?!?/br>
    自家的菜單不需看,章粵就洋洋灑灑的點了長長一串,也不管兩個人能不能吃完,痛宰向遠這除了名的鐵公雞的心思昭然若揭。向遠雖對她這種小女人心思不以為然,但是并不計較。

    最后點到酒水的時候,章粵詢問了她的意見。

    向遠說,“老規(guī)矩,一杯水。”

    “看你對自己那吝嗇樣,一年到頭白開水就喝不膩?”

    “這倒不是圖省錢,我不太喜歡飲料,甜的酸的反而膩人,酒量又不行,還不如一杯水……唉,你不是剛說了戒酒嗎,怎么這就破戒了?”

    章粵點了杯烈酒,打發(fā)走服務(wù)員,眨著一雙善睞明眸對向遠說道:“不是破戒,是為了慶祝我戒酒,最后喝一杯。”

    向遠嗤笑,“得了吧,你不會是每天慶祝一回吧?”

    “真的是最后一杯?!闭禄浺荒樀恼J真,“再跟你喝一杯,以后就再不喝了。這酒啊,也不是好東西,喝多了,什么味道都淡了。你說這人吧,還是得甘苦自知,幸福的時候,喝什么都是甜的……笑什么,你現(xiàn)在不就是這樣嗎?心里苦的時候,白開水恨不得加三勺糖。”

    “這可不像章大小姐說的話啊。你的風(fēng)格不一貫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嗎?”

    章粵哈哈大笑,“我不過就那么一說。”說著,她用手肘頂了頂向遠,神態(tài)曖昧地問道:“怎么樣,新婚燕爾的,生活還算‘幸’福吧。”

    她刻意強調(diào)的那個字眼,言外之意向遠焉能不知,本想不予置評,然而當著難得的一個同性友人的面,她低頭喝了一口水,還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章粵就來勁了,益發(fā)湊近了她,捂著嘴笑,“葉少一看就是溫柔多情的公子哥,絕對是善解人意,知情知趣,精耕細作……”

    “夠了啊,喝你的最后一杯吧?!毕蜻h輕描淡寫的阻住了章粵的八卦,“說點情趣健康的吧,比如說你跟沈總最近如膠似漆的原因?!?/br>
    “得了,少跟我假裝正經(jīng),你的耳根都紅了,聯(lián)想的力量是很強大的,這個我了解,了解……”向遠以刀槍不入著稱,章粵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如何肯放過。

    向遠忍不住撫著額角笑?!拔遗铝四懔??!?/br>
    章粵號稱一雙眼睛閱人無數(shù),識人極準(當然,主要是指長得好的男人)。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這點向遠甘拜下風(fēng)。正如章粵所言,葉騫澤天生感性,是個善解人意的好情人,更是無微不至的好丈夫,他的人,他的感情并不濃烈,毫無侵略性,那柔情蜜意卻如隨風(fēng)入夜的細語,潤物無聲。

    向遠是再聰明要強不過的一個女人。這些年職場拼殺,整個人更是如巖石包裹,堅不可摧。然而葉騫澤不同,他是向遠沒有任何武裝的時候就長在她心里的芽,如今他只需一個眼神,一個觸摸,那嫩芽就長出了參天大樹,自內(nèi)而外的掙脫她防備。她碎得只剩最溫柔的內(nèi)核,毫無屏障的在他面前。他覆蓋她,充實她,向遠一度有種錯覺,只需有他在旁。她何用自我庇護?

    那些夜晚,月光撩簾而入,流淌在床沿,向遠在最快樂的一瞬總是徒勞的伸出手,想要抓緊那如水清輝。然而每當她合攏手指,手心就只余黑暗。它如約而至。卻不能留在身旁。于是向遠只得閉上眼睛,當她看不見光亮,可以捕捉的就只有身邊溫?zé)岬能|體,假如一切都是虛幻,至少當時的相依是真切的。

    每當她緊閉雙眼,葉騫澤就會在她耳邊細細的追問,“向遠,你不快樂嗎,你難道不快樂?”他總是太小心,然而就連他也不明白,向遠一如大多數(shù)女人,她心中的欲望遠大于身體的欲望,所以,他賜予她戰(zhàn)栗和最大的快感更多的是源自心靈而并非感官。她愛上他,她愛上她的愛。

    “回味完了嗎?浮想聯(lián)翩了吧,真是讓我嫉妒啊。”此時章粵點的酒已經(jīng)被送了上來,她抿了一口,看著臉色泛紅的向遠吃吃的笑。

    向遠咳了一聲,將一縷碎發(fā)撩到耳后,斜了章粵一眼,“嫉妒什么?你千里挑一,非他不嫁的沈居安難道不如人意么?”

    章粵卻托著腮說道,“他當然是好的,完美無缺,無可挑剔。不過我更羨慕捂在手里暖的,有熱度的?!彼戳艘谎巯蜻h懷疑的眼神,擺手笑了起來,“哎呀,跟你說這個,比分析股市行情要難。別的我不如你,可唯獨男人比你見得多?!?/br>
    “說得像真的一樣?!?/br>
    章粵又喝了一大口,原本就嫵媚的臉上愈發(fā)艷麗不可方物,“騙你干嗎,唉,我跟你說過嗎,我結(jié)婚前的最后一個男朋友是法國人,我喜歡法國的男人,愛的時候熱得渾身想要著火。”

    向遠不禁失笑,“小心引火燒身。不過反正離那么遠,想想也無妨?!?/br>
    “不,不遠了?!?/br>
    向遠仍是打趣的眼神,卻看到章粵的笑容多了別的意味,“向遠,我要回法國去了?!?/br>
    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是“回”法國,而不是“去”。

    向遠一愣,章粵是個小事裝糊涂,大事卻再清醒不過的人,她不像在開玩笑。

    “你要走?沈居安呢?章粵,你要想清楚。”她不想問章粵夫婦之間究竟有沒有問題,那么多次,她扶著爛醉的章粵回家,心中豈能無數(shù)。然而以章粵對沈居安的感情,她要走,何用留到現(xiàn)在。又何況,不久前他們夫婦倆雙雙出席向遠的婚禮,那琴瑟和鳴,恩愛無比的模樣難道也是假的?

    章粵沒有回答向遠的問題,反問了一句,“向遠,假如你愛的人不愛你,你會怎么辦?”

    向遠莫名的覺得這個問題耳熟,她慢慢想起了當年還在婺源的時候,她第一次遇見葉靈,葉靈也問過她一個類似的問題。她于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為什么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