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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顫抖的動作過于明顯。 “砰——”一聲輕響,門被關(guān)上。 “阿媛姐!”春喜撲上前,一把抱住床上的阿媛,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你……看到了?”阿媛眨了眨眼。 “窗戶沒關(guān),我碰巧看到了。”春喜壓抑著哭聲說道。 “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你趕緊去找阿正,讓他去請?zhí)蛉诉^來?!卑㈡乱粍硬粍樱潇o的說道。 “可萬一我一走,她又進(jìn)來了怎么辦?”春喜抬起頭,害怕得手臂發(fā)顫,不由地握住阿媛的手。 “不會,起碼今天不會了?!卑㈡?lián)u頭,“快,趁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你趕緊去?!?/br> 春喜抹了一把眼淚,看著阿媛還保持著躺著睡覺的姿勢,不免有些懷疑:“阿媛姐,你身子……” “暫時動不了了?!卑㈡碌淖旖且还?,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對你下了藥!”春喜立馬就明白了過來,一定是藥的作用,讓她開始嗜睡然后麻木,即使中途她醒過來小樂也能輕而易舉地捂死她。 “快去?!?/br> 春喜一咬牙,心底對小樂是滿腔的憤怒,她一跺腳,轉(zhuǎn)身往外跑去。 阿媛躺在床上閉了閉眼,都怪她太自信了,以為小樂的目標(biāo)不會是她,所以放心大膽地帶走了她。不料這次的目標(biāo)真的是她,而小樂差一點兒就成功了。 剛剛被面從她臉上滑過的那一剎那,她不是想到了自己會死,而是想到了陸斐。 她側(cè)頭看向外面,春色果然很好,她差一點兒就永遠(yuǎn)見不到這樣的景色了呢。 “哎……”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等會兒又要被罵了一通了。 55.沖昏頭 陸夫人不是空手來的, 她帶著大司馬府的府兵,一來就直接捉了人。 “陳大夫, 快去看看那孩子!”陸夫人著急的喊道。 陳大夫拎著藥箱進(jìn)了寢屋, 他跟著府兵一路跑過來的, 氣都沒有喘勻又被陸夫人叫了過來。 “陳大夫, 辛苦你了?!贝采系娜藢λ⑽⒁恍?,笑容純凈,不像是一個被暗算得無法反抗的人, 倒像是一個鄰家小姑娘在招呼客人。 陳大夫擺了擺頭, 卷起袖子伸出手把脈。 小樂已經(jīng)被捆了起來扔在院子里,一眾府兵圍著, 插翅難飛。 “等會兒再來收拾你?!标懛蛉死淅湟恍Γ﹂_袖子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一片寂靜, 這是讓人害怕的氛圍,她趕緊問道:“到底如何了?” 陳大夫面色沉重, 他摸著阿媛的脈搏沒有說話。 “陳大夫不用顧慮我,我別的優(yōu)點沒有, 承受噩耗的能力倒是挺充足的?!钡搅诉@種時候,阿媛還在笑著開玩笑。 陸夫人坐了過去, 伸手握住了阿媛的手,兩人一同看向了陳大夫。 “我要看看那藥渣之后再下定論?!标惔蠓蛘f道。 “春喜, 藥渣呢?”陸夫人揚聲喊道。 “奴婢去找!”春喜拎著裙子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陳大夫離開床前, 坐到了桌子的旁邊, 背對著兩人不知道在寫什么。 陸夫人看向阿媛, 她神色看起來還好,若不是不能動哪里讓人看得出來這是個被人下了藥的病人呢? “夫人,又給你添麻煩了。”阿媛被她盯著,躲不過她的目光只好迎上去。 “我倒沒有,可你這是在傷子明的心?!标懛蛉藝@氣。她的兒子多在乎眼前這丫頭啊,怕她冷了怕她餓了,怕她受委屈了怕她想要離開,捧著手里含在嘴里,可還是沒有防到這等jian詐小人。 “他定會生氣的?!卑㈡掠行╊j喪的說道。 “怎么能不生氣?還好你夠聰明,不然你讓他去哪兒找你,奈何橋嗎?”陸夫人怨怪她。 阿媛心里一酸,剛剛沒想哭,現(xiàn)在倒是鼻頭紅了起來。 “我總是給他添麻煩,他定是煩死我了……”她也覺得自己不爭氣,無論什么樣的環(huán)境,她總能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見她這樣,陸夫人倒是不忍責(zé)怪她了。說起來她又有什么錯呢,不還是被陸斐給牽連的?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惹得上什么仇人要這樣費盡心力的謀害她,不還是因為陸斐的這層緣故嗎? 陸夫人這一下子就想到政治斗爭上去了,對阿媛的埋怨倒是少了許多。 春喜端著藥渣來了,陳大夫檢查了一番,這才敢下結(jié)論。 “如何?”陸夫人關(guān)切地問道。 “這是我開的方子不假,可里面被人添了一味銀針葉。”陳大夫道。 “這是什么東西?對人有害嗎?”春喜問道。 “沒有學(xué)過醫(yī)的肯定不知道,這銀針葉乃是長在南疆的植物,因顏色為銀色且葉狀似針,所以被成為銀針葉。此等植物,最大的一個功效就是麻痹人的感覺,這一點想必趙姑娘已經(jīng)深有體會?!?/br> 阿媛眨眼,她現(xiàn)在渾身沒有知覺,除了腦袋勉強能動以外,其余的地方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可有解?”陸夫人問道。 “有解,只是復(fù)雜些罷了?!?/br> 屋內(nèi)的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但在下剛剛看趙姑娘的中毒程度,應(yīng)該是比較深了,說不定已經(jīng)浸入了心肺。在下雖能調(diào)制出解藥,但也不知是否能完全解了這毒?!标惔蠓颡q豫的說道。 陸夫人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陳大夫愣了一下,還沒見過陸夫人說話這么沖的時候。 “你且直說,解不完全會如何?”陸夫人按住額角壓制住自己的火氣。 “會癱瘓,也許是上半身也許是下半身,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身體的一側(cè)?!?/br> 陸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差點兒沒站穩(wěn)。 “陸斐……” 正當(dāng)屋子里的人一片震驚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夫人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朝門口看去——他一手拿著馬鞭,站在門口,許是因為太過匆忙所以看起來衣衫有些不整。 他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你……”陸夫人口干舌燥,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