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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娘閨名作何?”方錦安又歪了歪身,湊近了他,親熱問道。 “回娘娘,妾名喚佳佳,佳人之佳。”烏曼司捏著強調道。 “哦,佳佳啊,”方錦安手捏一把象牙小扇,輕輕抬起了烏曼司下巴:“果然好一個佳人,我見猶憐呢?!?/br> 烏曼司莫名覺著渾身燥熱,竟不敢直視方錦安的眼睛。 “今年多大了?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方錦安眨巴眨巴眼睛,又問他。 “還未過十六歲的生日,在家里,呃,每日里只跟著母親學做針線。”烏曼司答道。 “哦,每日里做針線,豈不把手兒磨粗了?”方錦安一收扇子,順勢拉起烏曼司的手:“唔,本宮瞅瞅,呀,這還有劃傷呢,好不叫人心疼......” 烏曼司看著方錦安那纖細的手憐惜地撫摸著趙姑娘那明顯比她大上一號的手,只覺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過本宮聽殿下提起過,說趙將軍擅唱你們家鄉(xiāng)的俚曲,殿下很喜歡聽,想來佳佳你也是會唱的了?”方錦安又笑道:“可否讓本宮飽飽耳福?” 俚曲?什么鬼?烏曼司傻眼了?!版?,妾不會唱?!彼跞醯馈?/br> “如何不會唱了,會的,會的!”然下席的趙母忙道:“佳佳,以前不是常唱么,就那個,三月三來采茶忙,快給娘娘唱一個!” 采什么茶??!烏曼司想起前兩天倒是聽到趙母哼起過這小調。只是這不是給李憶相看小老婆嗎?方錦安你一副奮勇爭先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是什么鬼?! 然而方錦安頭一歪,眉心一蹙,可憐兮兮盯住了烏曼司,烏曼司竟說不出個不字來。 只能咬了牙,想想趙母當時唱的曲調,輕聲唱起來。他們族中生來便擅歌舞,趙佳佳的聲音也不錯,因此唱出來倒也像模像樣。 “好!”曲畢,方錦安大力鼓掌。 烏曼司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心中竟也忍不住的開心——天哪,我這是怎么了?! “娘娘,還有別家等著和您說話呢?!睂m人提醒方錦安。 方錦安這才松了烏曼司的手:“先去你母親那兒吧,以后咱們再說話?!彼鄄魈?,拋了個媚眼:“本宮很喜歡你哦!” 烏曼司回到趙母身邊,這才察覺身上已汗?jié)裰匾隆?/br> 可是剛這么好機會就白白浪費了,什么都沒有做,一時他又懊惱不已。該如何是好,他心中迅速琢磨著。因此就忽視了投注于他身上的那些愈發(fā)嫉妒的目光。 時候離晚宴尚早。拜見過太子妃之后,眾女眷又被請入東宮花園賞花。此時正是三月芳菲時節(jié),花園中又著意搜集了天下名花異草,委實叫一個姹紫嫣紅花團錦簇。便是眾女眷平日里見慣了錦繡繁華,卻也被這手筆震驚。只是她們中多數人心不在此,哪里有心思賞花。 烏曼司看了這些花草心中一動:也許有合適拿來用的。他尋機擺脫了趙母,一個人仔細看去。 一個轉彎,眼見一群姑娘迎面走來,烏曼司思及早先諸種,心中打個寒顫,速速另尋道路走開。 然而躲過了這一波,還有那一波。烏曼司心中也不耐煩了。 “趙meimei你過來看,這池中錦鯉,委實好看呢?!币恢皇种附o他看,一只手卻悄無聲息地抵到了他腰上,驟然用力一推——烏曼司掐著點兒閃身一躲,那推他之人落了空,用勁太大收不住勢頭自己一頭沖進魚池里。 “我們幾個平日里結了個詩社。現下大家都在這高臺上吟詩,趙meimei我?guī)闳ヒ娨??!蓖浦_階上走,不顯眼處卻涂了油脂,烏曼司裝作踩著了身姿不穩(wěn)要摔倒,順勢一把拉住身后那人把她下裙扯掉。 “趙meimei來嘗嘗,這東宮的點心,味道著實不錯呢?!蹦脕淼狞c心里,卻是夾雜了大黃之類讓人瀉肚的東西。倒不知道這片刻之間這些人怎么弄出來的。不過這物對他倒是有用,烏曼司面上裝著在吃,其實用了障眼手法,全藏到了袖袋中。 ...... 他卻不知道,某處不起眼的小樓里,正有一群無聊的人,紛紛手持千里鏡,盯準了他。 “哎喲咱們小烏子又躲過去了,小烏子真厲害!”方錦安笑的手里的千里鏡都要拿不住了。 “這些小姐們的手段也真是,嘖嘖?!崩顟泤s只覺渾身冷汗。這樣的女人,幸好他全拒之東宮外了。 楚巒卻是臉色陰沉加滿頭大汗?!扒f勸著小姐,不能再和烏曼司離的那么近。剛才我這顆小心肝兒喲?!彼闹目?,心有余悸地與謝岫咬耳朵。 “我看差不多了吧,該開始精彩部分了吧?該我們殿下出馬了吧!”方錦安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李憶。 李憶臉色一沉:“休想!” 第75章 好不容易尋到一無人的僻靜之地,烏曼司舒口氣, 拉開袖子看看手臂, 一道紫青的瘀痕火辣辣的疼, 他不很肯定, 約莫是那個被他拉下裙子的姑娘的乳母掐的。 這都什么人啊。烏曼司心中暗罵一聲, 展目四望, 想尋找途徑偷偷摸回章華殿,接近方錦安。但是他所能想到的地方都有宮人把守著,還真不好辦...... “原來趙姑娘在這里,可讓婢子好找?!蓖蝗灰粋€聲音響起, 把烏曼司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是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女官, 他記得之前這人是伺候在方錦安身邊的。“太子妃娘娘請趙姑娘去說話呢, 請姑娘隨婢子來。”這女官說到。烏曼司聞言心中大喜, 忙隨這女官去了。 這女官帶著他七拐八拐,卻不是往章華殿正殿去的路徑, 而是來到了一處幽靜小院中。烏曼司見狀心生警覺:“姑姑,娘娘在這里見我?” “姑娘無需驚慌,進去便知。”那女官抿嘴笑著,恭敬地推開正房房門,請他入內落座——屋子里面卻并沒其他人。 女官為他奉上茶盞便關門退了出去在外面守著。難不成是自己身份暴露了?烏曼司琢磨著,似乎不像。他只好沉住氣,耐心等著。 一眼看見靠墻跟放著架大穿衣鏡, 里面明晃晃映出他現在的模樣。烏曼司嫌棄地撇撇嘴,扭開了頭。 好在沒有等很長時間,半刻鐘之后,屋外便傳來走動聲。這幾日受的教導讓烏曼司趕緊站起身來,擺出笑模樣迎候。然而那門一打開,烏曼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