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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離開,我會(huì)直接去槐山?!?/br> 云寄青拿著饅頭的手頓一下,“我?guī)煾怠瓫]救了?!?/br>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心里也沒多少難過,云寄青很了解自己的師傅是個(gè)什么人,雖說傷心卻更多的是放松。 一切由天定該是如此的。 虞素寒見他并無傷心才道,“云兄你是聰明人,話不需要我多說,節(jié)哀順變吧?!?/br> 云寄青輕笑點(diǎn)頭,“我陪你去槐山吧,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br> 虞素寒看他半晌緩慢點(diǎn)頭,“好?!?/br> 從這的后面拐出去,他們?nèi)ネ鄙胶芙挥昧宋逄炀偷搅恕?/br> 槐山前那頭雪狼看到他們就帶著人向里走去,是接了缺心道人的命令在此地等著他們的。 在槐山頂有座小木屋,是真小,就是普通一人居所,里面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外什么都沒有。 清冷的過分。 缺心道人在打坐聞他們進(jìn)來才睜開眼,瞬間星蘊(yùn)流華皎皎清姿。 “做吧?!彼鲏m一揮,桌子上憑空多出一套茶具。 虞素寒抬手倒茶,彎眸一笑,“前輩知我來何事,開門見山吧?!?/br> “龍玉無可解?!蹦阋_門見山那就實(shí)話告訴你,來這一趟等于白來,無可解就是無可解走吧。 虞素寒頓一下,輕笑,“無可解?” 她看著缺心道人,猝不及防出手長劍橫在人家脖頸,彎煉獸應(yīng)召而出于門口攔住雪狼靈獸。 “現(xiàn)在……有可解嗎?” 缺心道人直視她,“你想怎么解?” “幫我把它從我身體里摘出來,我想道人是有辦法的,如若不然我這劍握不握得住可就不知道了。” 缺心道人不在意的輕笑,一揮手。虞素寒連人帶劍被揮倒在地。 缺心道人笑言,“切莫放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br> 虞素寒索性盤腿席地而坐,“我就是放肆了,你能奈我何?龍玉在我身上一天你就不會(huì)把我怎樣?!?/br> “你要摘除它,好。如你所愿。” 虞素寒皺眉,她覺得這道人笑得實(shí)在是不懷好意。莫名的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卻無從尋找根源。 摘除龍玉很簡單的,只需要用匕首挖開心臟處把嵌在心頭rou中的龍玉挖出來即可。 龍玉在心頭,挖的好也許不會(huì)有事,挖不好那就是一條命。 缺心道人看她,“你現(xiàn)在還要挖?” 虞素寒沉吟片刻道,“挖!” “不行!”云寄青握住她胳膊,“龍玉伴生雖為不祥卻也是帝王象征,既然挖出來會(huì)危險(xiǎn),那為何不就這?!?/br> 虞素寒輕笑,滿目諷刺,“你不懂帝王家,我經(jīng)歷過所以我不想在經(jīng)歷一次,哪怕挖出來的結(jié)果是死,我也不在乎?!?/br> 云寄青想說他在乎,想勸她放棄這么危險(xiǎn)的想法,可是他沒有立場,他和虞素寒不過萍水相逢撐死算的上一句朋友。 僅僅如此怎么勸她。 虞素寒一向是說風(fēng)就是雨,既然決定挖出龍玉那就立刻行動(dòng)。 缺心道人在她看不到角度目光晦澀,似悲似喜,卻也沒說什么。只是凈手焚香做好準(zhǔn)備工作。 挖龍玉的匕首是缺心道人的匕首,寒山鐵玉鑄造,通體冰涼。虞素寒褪了衣裳只著里衣露出心臟處。 不慌不忙凝神以待。 匕首貼在心臟處,很涼。缺心道人手腕用力,匕首刀鋒劃開細(xì)白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滲出來。 這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匕首逐漸的深入心臟,鮮血越流越多匯集成河流順著胸膛流下,終于觸碰到堅(jiān)硬的龍玉了。 缺心道人一用力把心臟處的口子劃大微微露出里面的翠色龍玉,手腕用力一憋,只聽"當(dāng)啷"一聲龍玉落地。 帶著滾熱的鮮血。 虞素寒很虛弱,她伸手拾起龍玉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人就昏過去了。 “素素!”云寄青趕忙把人扶住,“道人她怎么樣?” 缺心道人盯著她看一會(huì)道,“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br> 云寄青不疑有他,仔細(xì)照顧著虞素寒,錯(cuò)過了缺心道人留戀在龍玉上的繾綣溫柔的目光。 把屋子讓給失血過多的虞素寒,缺心道人帶著雪狼去其他地方打坐。 龍玉上面有一層淺金色的光暈,那是皇權(quán)的象征,缺心道人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龍玉了? 大約七十年了。 時(shí)間過得還真快,他單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微微閉目,那里有一條和虞素寒一模一樣的傷口,那是他曾經(jīng)自己親手挖出來龍玉所導(dǎo)致。 還在留戀什么?曾經(jīng)親手放棄的,就不要再有所留戀,皇權(quán)不是他可以肖想的,縱使龍玉伴生那也不屬于他。 虞素寒昏睡了一天一夜,云寄青就守了他一天一夜。聽她朦朧睡夢間不斷的念著一個(gè)名字,心如刀絞。 可是那又如何,一見鐘情可信嗎?虞素寒會(huì)信嗎?她不會(huì)信虞素寒這樣的人走過千帆已經(jīng)什么都不會(huì)相信了。 云寄青守著自己驚鴻一瞥的笑容,守著這份一見鐘情,只期望可以陪她一點(diǎn)多一點(diǎn)就足矣。 虞素寒醒過來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她垂眸第一眼就是云寄青這張世無其二的完美容顏,心下微動(dòng)突然覺得這幅情景分外的眼熟。 哪里見過?想不起來了。 她微微一動(dòng)想要起身,卻不料微弱的聲音把云寄青驚醒。 他略微迷茫的看著她。 半晌才回神,“素素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素素"?虞素寒不動(dòng)聲色一挑眉,什么時(shí)候這么熟了?算了隨他叫吧,一個(gè)稱呼而已。 虞素寒搖頭,“我沒事,龍玉呢?” 云寄青道,“被缺心道人拿走了,他說你醒了自然會(huì)還給你?!?/br> 虞素寒略一皺眉頭,不對勁。缺心道人為什么這么了解龍玉?還拿走他和龍玉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淵源? 一定是有的。 虞素寒極其信任自己的直覺。 云寄青見他臉色不好,“素素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可?” 虞素寒輕笑,“無事,你去幫我找缺心道人過來可以嗎?” “你等等。”云寄青起身出去。 虞素寒張開手掌,那里本應(yīng)該有一道傷疤如同丑陋的蜈蚣,此刻卻什么都沒有手掌光滑白皙。 她記得自己暈倒前是用這只手握住的龍玉,有一股熱氣順著手掌融入四肢百骸讓她通體舒暢。 缺心道人進(jìn)來她立刻收回手,絲毫不客氣的笑道,“多謝道人幫忙。龍玉可以給我了?!?/br> “當(dāng)然可以?!比毙牡廊税岩粔K通體翠色無暇的龍玉遞給她。 龍玉是圓形中間有一道深刻的痕跡,翠色中有些許玉色極其漂亮,盯著龍玉看仿佛可以把人吸進(jìn)其中。 缺心道人略一彎腰,貼近虞素寒的耳邊輕笑,“你可要拿好龍玉,切莫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