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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憋在心里?!?/br> 大夫人摸摸女兒雖然笑著卻難掩疲憊的臉心疼得眼淚掉得更急了,她嬌養(yǎng)在深閨平時連門都不出的女兒現(xiàn)在卻要為了一家人的生活奔波,這還只是開始,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還有她的婚事…… 把這事壓到心底,大夫人緊緊握了握她的手,“回屋去吧,好好歇一歇,念秋,給你們小姐好好按一按,不然明天怕是會一身都疼?!?/br> “是,夫人?!?/br> “那女兒回屋了,晚飯您多少吃一些,身體要緊?!?/br> “娘知道,快去吧。” 花芷往自己的院子走了幾步,突然想到懷孕的四嬸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只得拐了個方向,她得對得起四叔的托付。 念秋心疼小姐忙了半天連口水都沒顧上,想說什么嘴巴張了張到底還是閉緊了,她家小姐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人,要顧大局。 花家四夫人出自京中吳家,閨名海棠,臉圓圓的生就一臉福相,其父是大理院少卿吳真,和花家比雖然差了一些,家世卻也不差,自然教養(yǎng)也是好的,不然也入了不老夫人的眼。 花平陽雖然風(fēng)流對自家夫人也是真好,在外邊再怎么玩樂也沒把家里的正妻拋到腦后去,一個月至少有半個月是歇在正妻屋里的,夫妻感情非常好。 吳氏進(jìn)門三年,第一年就生下了長子,現(xiàn)在肚子里又惴著一個,大概是為母則強(qiáng),出了這么大的事硬是撐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很安穩(wěn)。 花芷來的時候她正一口一口逼著自己喝湯,見到她忙放下碗要站起來,兩人年歲差得不多,再加上夫君又疼愛這個侄女,她愛屋及烏兩人向來處得極好。 花芷快走兩步扶著人坐下,“身體怎么樣?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都好,孩子疼我,很安穩(wěn)?!比蛉搜凵褡谱频目粗?,“你四叔他……怎么樣?” “您放心,以四叔的本事,他會比花家任何人都適應(yīng)得快?!被ㄜ瓶嘈Γ吧嫌心赀~的老父,不通庶務(wù)的兄長,下有從沒吃過苦頭的晚輩,他不敢不好?!?/br> 吳氏自然是相信自家夫君的,要不是花家一門雙翰林,還有一個國子監(jiān)祭酒已經(jīng)夠打眼,以她夫君的本事什么官當(dāng)不得。 握住花芷的手,吳氏輕輕捏了捏,“這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了?!?/br> “自己的家人當(dāng)然要好好護(hù)著,四嬸,您什么都不要多想,每天吃好喝好,做做小衣服,養(yǎng)好身體等孩子出生,花家垮不了?!?/br> 陪著四嬸吃了點東西,離開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想著這漫長的一天花芷在心底嘆了口氣,世上從來沒有白得的好事,享了花家十五年的福份,到她回報的時候了。 不過現(xiàn)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第八章 老夫人病倒 可花芷到底是沒有睡上一個安穩(wěn)覺。 因著這一天的變故她睡得驚醒,一聽到外邊有人說話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不一會聽到開門聲,念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姐,老夫人有些不好……” 花芷瞬間清醒,猛的坐起來邊掀被子下床邊問,“來報信的是誰?快把人叫進(jìn)來?!?/br> 念秋這邊給她穿衣服,迎春就領(lǐng)著老夫人身邊的陳嬤嬤進(jìn)來了,一見著她就像見著了主心骨,急聲道:“大姑娘,您快去看看老夫人,一直說糊話,全身燙得厲害……” “現(xiàn)在什么時辰?” “丑時一刻了?!?/br> 才丑時,花芷皺著眉頭往外走,“劉香在不在?” 劉香從門外應(yīng)聲,“小姐,婢子在。” “你去二門等著,天一亮就讓二門提前開鎖,叫你爹去把楚大夫請來。” “是?!?/br> 劉香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外院,還有一個八歲的弟弟是花柏林身邊的書童,她自己則是大姑娘屋里的二等丫鬟,平時大多跟在抱春手底下做事,這種時候用她最合適。 老夫人院里處處亮著燈,丫鬟婆子來來去去,個個都是滿臉急色。 花芷快步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探祖母的脖側(cè)大動脈,手底下的溫度熱得嚇人,估摸著怕是差不多有四十度了,這樣不行,老人這樣燒一晚怕拖出大病來。 把老人身上壓著的兩床被子掀了,花芷讓開位置,“把被子抱走,拿一床薄點的毯子來?!?/br> “大姑娘……” “照我說的做?!边@樣捂汗都捂不出來,再這么下去情況只會更糟。 蘇嬤嬤牙一咬,真就把被子都抱開,陳嬤嬤趕緊拿了平日里蓋的毯子過來給老夫人蓋上。 “去找點燒酒來,后宅實在沒有就去外邊找?!?/br> “可是大姑娘,現(xiàn)在這個時辰……” “性命要緊?!笨雌渌硕际且荒槻毁澩纳袂?,花芷也不勉強(qiáng),在這個名節(jié)比命重要的年代,就是祖母醒著怕是也不會允許她這么做,“去四夫人院里找,四叔在這邊住過?!?/br> “對對對,四爺往日好這黃湯,定然是有的?!标悑邒咭慌拇笸龋澳_打后腳的走了。 “打幾盆溫水來,細(xì)軟的帕子也拿幾條,把祖母的衣服全脫了?!?/br> 花芷的鎮(zhèn)定影響了所有人,有了事做大家也不再繞圈子干著急,動作麻利的都忙活開了。 等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花芷把毯子上上下下的扯了扯蓋住重點部位,挽起袖子道,“看著我的動作。” 頸部、胸部、腋下、手臂、手心、腳心,花芷拿著細(xì)軟的布巾把每個位置都輕揉的推拿一遍,“記住了嗎?” 看著的丫鬟都點頭,蘇嬤嬤道:“動作倒是不難,只是力度要怎么用?” “輕揉一點,什么時候退燒什么時候停下來?!?/br> “明白了。”蘇嬤嬤二話不說,點了幾個丫頭接了大姑娘手里的活,那動作比花芷要細(xì)致多了。 “黃湯找著了?!标悑邒弑е鴤€酒壇子快步進(jìn)來,“要怎么用?” 這是一壇還沒有開封的酒,花芷拍了封蓋,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她拿手指蘸了點放進(jìn)嘴里,估摸著有個四十度,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算是很高的度數(shù)了,雖然沒達(dá)到要求,多倒一些就是。 她往各個盆里各自倒了些,一時間滿屋子都是酒香。 “娘怎么樣了?”吳氏被丫鬟扶著進(jìn)來,她本就沒睡沉,陳嬤嬤問丫鬟要酒她就知道事有異常,這滿宅子的女人誰能用得上酒? 一問知道是老夫人病了她哪里還睡得著,忙披了衣服過來。 “四嬸,您回去歇著,別過了病氣?!?/br> 看這屋里雖然人多卻不亂,吳氏捂著狂跳的胸口松了口氣,花家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她也不在這添亂,去了外面等著,怕酒不夠,又讓丫鬟回去取了一壇過來,明知道婆婆病了卻自個兒去睡,吳家不是這么教女兒的。 水換了一盆又一盆,半宿忙下來溫度好歹是降下來了,天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