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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心里就是一緊,面色卻不顯半分,指著一處道:“越往北越冷,今年又比往年冷得早,陳平縣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下雪了,后面更不用說?!?/br> 到陳平縣才算走完一半的路程,如果下雪,每天能走的路程估計要縮短四分之一左右,這樣的話只怕就不是每次都能住驛站了。 花花把目光落在幾處縣城,也不是不能在其他地方歇息,只是驛站讓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要是大姑娘信得過我,不如就讓我來安排后面的路程?” 芍藥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這次倒是站到了世子一邊,“對啊花花,這事就聽世……晏哥的,他常往這邊跑,對這條路熟得很。” “你當我還要逞個能不成,這一路就要拜托陸先生了?!?/br> 顧晏惜賞了芍藥一個眼神,“跟來了自然要有點用處,放心,定不會帶錯路。” 花芷把輿圖折好,笑著抬頭,看到芍藥一臉貓胡子笑意更深,“這是上臺演丑角了?” 芍藥眼神茫然,花芷只得起身拉著她去到溪邊給她擦臉。 顧晏惜在身后看著兩人,伸長了腿舒坦的坐著,撕了一塊餅放進嘴里,嚼了幾下突的又停下,往手上看去,這是……花芷吃過的。 花芷給芍藥洗了臉回來從顧晏惜手里接了餅繼續(xù)吃,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餅失了一塊。 顧晏惜看著她腮幫子鼓動,不自覺的也跟著嚼巴,把嘴里那一口餅吞了下去,還挺好吃。 “芍藥,給我拿個餅來?!?/br> 芍藥剛烤好一個正準備往自己嘴里送就聽到了這句,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一個詞:虎口奪食! 花芷看著她不甘不愿的樣子失笑,起身道:“給陸先生吧,我給你烤。” 芍藥立刻什么不滿都沒有了,飛快的跑過去往世子手里一塞,又殷勤的拿了一個冷硬的餅遞給花芷,眼巴巴的看著。 花芷把餅叉到叉子上,讓一個下人把裝著調(diào)味品的包裹找出來,翻著面的烤熱后撒了點鹽巴孜然辣子粉,等餅軟下來后就將餅從中撕開,夾了rou干進去后再撒了些調(diào)料夾住烤了會,不一會就香氣四溢。 芍藥咽著口水催促,“很香啦,花花,可以吃了?!?/br> “久烤一會rou味滲到餅里了更好吃,拿油紙來包著,燙。” “我不怕燙。”芍藥說著直接上手去拿,燙得左手顛到右手,又從右手顛到左手,也不怕燙得嘴巴起泡的送嘴里咬了一口,嗷嗷叫著好吃好吃。 顧晏惜頓時覺得手里的餅沒滋沒味起來,忍著沒上手去搶,索性撇開頭不去看她。 沒多會,腳步聲響起,“陸先生,吃點熱的,餅涼了太硬?!?/br> 香味縈繞鼻端,顧晏惜轉(zhuǎn)頭看去,陽光下,花芷鼻子冒著汗,盈盈笑著雙手伸到他面前。 顧晏惜反應比平日里慢了半拍,接過餅道:“多謝?!?/br> PS:開會到九點,開會的時候偷偷寫了點,然后寫寫修修到現(xiàn)在,姑娘們表要催更,真的盡力了。 ☆、第七十五章 同行(2) 大片的雪花飄飄揚揚的落下,城門的士兵隊長看了看天空,正要招呼兄弟們準備關(guān)城門,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抬眼望去,數(shù)騎直奔城門而來。 “頭兒,要攔嗎?” 隊長按著刀柄,瞇著眼睛看著風雪中的那一行人,“攔什么,咱們陳平縣不給進?” 雖然這么說,隊長還是又緊了緊按著的刀柄,這刀都多少年沒出過鞘了,也不知道還拔不拔得出來。 一行人到了近前就緩了速度,花芷推了推兜帽,看著城門還開著頓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幸好趕上了。 顧晏惜打馬上前,取出一塊令牌往他們面前一伸,隊長心下一驚,差點就直接跪下了。 顧晏惜沉聲道:“帶路,去縣里最好的客棧。” 隊長趕緊帶著人退到一邊。 顧晏惜又噠噠噠的回到花芷身邊,“走吧,天越來越冷了?!?/br> 花芷手腳已經(jīng)凍得失去知覺,大腿內(nèi)側(cè)被馬鞍磨得火辣辣的疼,一冷一熱交替著讓她只能咬著牙閉緊嘴,免得一開口就是痛呼聲。 這會也只是點點頭,夾了下馬腹打馬進城。 她不問顧晏惜剛剛拿出來的是什么,無外乎是證明身份的東西,她并不想打探他們身后那人真正的身份。 隊長將一行人帶到縣城最大的客棧,等其他人先進了門,顧晏惜丟給他一塊銀子,“嘴巴閉緊點?!?/br> “是是是,大人?!?/br> 花芷強行撐著進了屋,在桌邊坐了好一會才覺得身體不那么僵著了,起身脫了大氅,不小心扯著火燒火辣的大腿,疼得她直吸氣。 門被人敲了敲,芍藥的聲音傳來,“花花,我進來啦?” “進來吧?!?/br> 芍藥探進頭來瞧了瞧,讓至一邊示意花家的下人抬著熱水進屋,然后迫不及待的將人趕出去,砰一聲關(guān)上門后跑回來,“花花,快來洗洗暖和一下?!?/br> 明天還要趕路,花芷也不逞強,慢吞吞的脫了衣服踩著小幾進了木桶,熱水的刺激之下,傷口更疼了。 芍藥看到她大腿傷得那么厲害眉頭就皺了起來,“花花你不能久泡,傷口會潰爛?!?/br> 花芷閉著眼睛恩了一聲,連著五日的疾馳,身體也實在是累到了一定程度,這樣的風雪天,全靠意志力在撐,一想到接下來的路程都將是這樣的天氣她就腿發(fā)軟。 芍藥還想說什么,看著這樣的花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箱撿拾起來,得給花花調(diào)個藥,傷成這樣明天可怎么上路。 “芍藥?!?/br> 是陸先生的聲音,花芷睜開眼站起身來,帶著一身水汽走出木桶快速穿上衣服,然后自己避開一些,示意芍藥出去。 芍藥拉開一條門縫,“晏哥,什么事?!?/br> 顧晏惜撇她一眼,對她那一臉警惕唾氣得很,他還能推開門進去不成。 手掌在芍藥眼前攤開,顧晏惜道:“給大姑娘用?!?/br> 芍藥拿過來聞了聞,眼前一亮,宮里的秘藥! 宮里要說其他藥沒啥好的,就這個藥好用得很,誰讓宮里貴人娘娘難免也有犯錯的時候,各朝太醫(yī)琢磨得多了,到大慶朝時已經(jīng)到了抹了即消腫的地步,最重要是還不留印,花花正好用上。 砰一聲關(guān)上門,芍藥跑回去拉著花花推倒在床上,邊去脫她褲子邊道:“花花,我給你抹藥,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好大半。” 花芷習慣了她的莽莽撞撞,配合著動作脫去褲子,從她手里拿了藥道:“我自己來,陸先生的藥?” “對,他手里好東西多著呢,你別和他客氣?!?/br> 自己人才能不客氣,她和陸先生哪里就有那個交情了,花芷在心里記下這份人情,低頭給自己上藥,清清涼涼的藥抹上去灼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