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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像他身邊從小跟著他的劉槐一樣,桂子也是從小就跟著表哥,情份自然不同。 花柏林待他的態(tài)度自也不同,“表哥在姑母那?” “是,大公子說您來了就讓小的帶您過去。” 等進(jìn)了姑母院子花柏林才知道為什么表哥要派人來接,這里并不是他以前曾去過的院子,也就是說,姑母搬離了主院。 花柏林頓時就沉了臉,楊家欺人太甚!讓長媳搬出主院代表的是什么他不相信楊奇不懂,楊正也不懂! 院子不算破舊,只是小了些,侍候的人也明顯少了許多。 他沒有莽撞的進(jìn)去,在門外揚聲道:“二姑母,柏林來看您了?!?/br> 里面一陣響動,好一會后楊隨安的聲音才傳出來,“表弟快進(jìn)來。” 屋內(nèi)光線不好,花嫻也躲躲閃閃的撇開頭,可花柏林還是看到了她臉頰上、脖子上的淤青。 強忍下心中的火氣,花柏林欠身行禮,“二姑母,柏林來接您回家?!?/br> 花嫻肩膀聳動,回家,她也想回家,她太想回家了,可是她回去只會給花家蒙羞,給兒子蒙羞,她被人說被人罵就算了,怎么能帶累娘家,還帶累兒子,有時候想想,她真恨不得一根白綾了結(jié)了自己。 楊隨安蹲到她腳邊輕聲道:“娘,您答應(yīng)過我的。” “可是安兒,要是娘回了娘家不止楊家的人要欺負(fù)你,你的同窗也會笑話你,娘怎么能……怎么能……” “您留在楊家兒子才處處受人掣肘,您不在楊家了兒子就什么都能應(yīng)付得了,不過是些鼠目寸光之輩,兒子從不曾將那些人看在眼里?!?/br> 花嫻神情怔然,原來她還是拖累兒子了嗎? 是了,她的兒子這么驕傲,這么聰明,怎么會連那些個學(xué)什么什么不成,做什么什么不像的人都對付不了,她的兒子不像她這么軟弱,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她這么沒用,這么的沒用! “要是娘不在了你是不是會更好些?” 楊隨安心頭一跳,強作鎮(zhèn)定的道:“只要知道您在一個地方好好的,沒有被人欺負(fù),天天開開心心的兒子才會好,娘,兒子所求的不過就是這一點,只要您好好的,只要您好好的……” 楊隨安伏在母親膝頭,強忍的眼淚全部浸入花嫻的衣裳下,浸入她的心里。 花嫻撫著兒子的頭,她的兒子多聰明,她不過漏一點音他就明白了。 “姑母,我?guī)Я怂氖畟€家丁來,長姐說只要您愿意走,就是用搶的也要把您搶回去,長姐說花家嫁出去的女兒那也是花家的人,沒有被欺負(fù)了花家卻不管的道理,姑母,我答應(yīng)過長姐一定會帶您回家?!?/br> 回家,她太想回了,回那個她雖庶出卻沒受過丁點為難欺負(fù)的家。 花嫻閉了閉眼,顫抖著聲音道:“我回家?!?/br> 楊隨安大喜,用力抹了把眼睛,把收拾好的包裹背上就要走,門口突的一暗。 “柏林不是說來探望姑母?怎么探望著就要把人帶走了?” 花柏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見禮,笑道:“正要去向您請安沒想到您就過來了,正好說與您知道,姑母想家了,我?guī)丶易兹铡!?/br> 富態(tài)十足的楊老夫人由丫鬟扶著進(jìn)來,主人一般往那里一坐,眼神針一樣落到花嫻身上,“老大媳婦,你想好了,真要回去?” 花嫻五彩斑斕的臉也看出了蒼白,她想躲,想逃,想認(rèn)錯,可擋在她面前的是兒子,在她身邊欲替她撐腰的是娘家侄子,她要是躲了逃了認(rèn)了,怎么對得起他們,怎么對得起為她出頭的芷兒。 她握緊了拳,頭一次沒有怯懦,“是,娘,媳婦想回家住段日子。” 楊老夫人一怔,旋即滿心的怒火直往上涌,好啊,都會頂嘴了,還真以為一個破落了的娘家能替他撐腰不成,“若是我不允呢?” 花嫻吞了口口水,強自撐著,“楊家的家規(guī)沒有說媳婦不準(zhǔn)回娘家。” 楊老夫人一拍桌子就要發(fā)作,蘇嬤嬤皮笑rou不笑的從外走進(jìn)來,“楊老夫人好大的威風(fēng),當(dāng)著娘家人的面都如此了,老奴都不敢想這些年咱們花家的二姑奶奶在楊家過的是什么日子?!?/br> 楊老夫人一怔,“蘇嬤嬤?” “還道老夫人貴人多忘事,原來還認(rèn)得老奴?!碧K嬤嬤扶住都快要站不穩(wěn)的花嫻,“不允花家的二姑奶奶回娘家,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說道說道這是個什么道理?” 楊老夫人嘴唇薄成一線,明明一臉富態(tài)卻生出些刻薄相來,“平時自是能回的,只是她現(xiàn)在身體正虛著,該好好養(yǎng)著才對,要回娘家也不急于這一刻。” “說到這個?!被ò亓种敝笨聪蚶戏蛉耍拔叶媚高@一身的傷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可有說道?” “能有什么事,不過是走路沒小心摔著了,老大媳婦你說是不是?” 在她仿佛要噬人的目光下,花嫻小小的退了一步,然后她又站定,指甲掐進(jìn)掌心,疼痛提醒她眼下的處境,提醒她今早承受的那一番責(zé)難和暴打。 她膽小,不敢說是丈夫打的,但她也不想承認(rèn)是自己摔的,她只能咬著牙,不說話。 楊隨安要上前說出事實,被花柏林暗暗擋住,“不如我們把這事掀開了,請各家宗婦來瞧上一瞧,她們眼神比我好,閱歷比我多,自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我也想知道二姑母是怎么把這一身的傷摔得這么勻稱的?!?/br> 楊老夫人不說話了,她清楚這傷是怎么來的,不敢應(yīng)下。 “既然楊老夫人不愿請宗婦,那就不要妨礙花家為二姑母請大夫?!被ò亓址鲎」媚噶硪贿叄靶∽硬欢?,說話多有冒犯還請老夫人見諒,先行告退,姑母,走吧。” PS:還有。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離開楊家 花嫻腳步發(fā)軟,但她這一次不想示弱,一步一步走出了房,看著屋外的太陽突然就淚如雨下。 蘇嬤嬤動作輕柔的給她拭淚,目光落到跪于院子里的一眾下人身上,這里不止有楊家的人,還有花家的陪嫁,掌事嬤嬤已經(jīng)病故,幾個貼身丫鬟卻都挽了發(fā)開了臉,穿的比花嫻還像個主子,竟是都成了楊奇的通房。 這些人,竟沒有一個人將二姑奶奶在楊家的遭遇告知花家! 花柏林冷著小臉,竟也有了氣勢,“表哥,這些下人都不能用了,發(fā)賣了吧。” “表弟倒是提醒我了?!睏铍S安回到房內(nèi),無視坐于那的楊老夫人,從柜子里找出一匣子賣身契,翻了翻看一張沒少,重新回到院子里,“看樣子你們自己都忘了賣身契是握在誰手里,桂子,拿著去找牙婆子,告訴她價錢好說,要是能立刻來把人領(lǐng)走本公子不介意賤賣了?!?/br> “是?!?/br> “大公子饒命!”一眾人白了臉,有的更是嚇得大哭,少有被轉(zhuǎn)手賣了還能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