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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么樣?” “挺好?!被ㄜ瓶聪蛩磉吥吧哪贻p男子,這人看著可不像是掮客。 朱子文會意,退開一步給她介紹道:“這是屋主吳壁吳公子?!?/br> 吳壁微微躬身,花芷也福身見禮。 “走,進里面看看?!?/br> 院子挺大,干凈平整,就連院子里的樹也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吳壁解釋道:“這鋪子以前是做綢緞莊的,家里出了事急急忙忙的回了老家,這鋪面也就空下來了?!?/br> “不來了?” “對,不來了,和我已經解了契?!?/br> 花芷微微點頭,眼神四顧,這小樓外面看著不覺如何,進了里面才發(fā)現(xiàn)比外面看起來大多了,租金怕是不便宜,其實她更想買下來,這樣她會更有安全感。 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花芷心里已經一百個滿意了面上神情卻還是一如之前,“不知吳公子是打算租還是市?” 吳壁眉頭一揚,“若是姑娘出得起價,市也未嘗不可。” 朱子文撇頭,“山不轉水轉的,吳公子可莫要獅子大開口。” “那是自然,買賣嘛,談成的,不如換個地方說話?” 三人轉道去了云來酒樓,三樓客滿,掌柜把一行人帶去了二樓包廂,為表歉意還親自送上瓜果點心。 幾口茶水后,吳壁便道:“姑娘看著就是明白人,我也不來那些虛的,姑娘要是誠心想市,這個價?!?/br> 吳壁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六。 花芷笑,“吳公子說是不來虛的,這價錢可就有些虛高了,那地段確實不錯,房子也好,我不挑它的毛病,光從價格上來說就超出它的價值了?!?/br> “那里是狀元街,這名頭就值錢得很,不管姑娘做個什么買賣都能提高好幾個檔次,這些無形的東西姑娘可莫要當看不到?!?/br> “我承認它的好,可再好他也不過是個鋪子,如果是個宅子我二話不說就買了,可做為鋪面,在那個位置并不占優(yōu)?!?/br> “……” 兩人你來我往,朱子文則不發(fā)一言,只坐那喝茶看表妹發(fā)威。 鋪面最后以四千八百兩談成。 吳壁一口氣喝下一盞茶,搖頭失笑,“姑娘這份本事,做起買賣來定當事半功倍?!?/br> “承您吉言?!被ㄜ拼虬l(fā)迎春回去取銀票,很久沒有這么為買賣上過心了,熱血沸騰過后她現(xiàn)在指尖都在微微發(fā)麻。 “不知姑娘打算做什么買賣?!闭f完吳壁又忙加了一句,“我隨口一問,不方便說也沒關系?!?/br> “沒什么不能說的,人活著就離不開衣食住行,我也不過是從這里頭做點文章,拾人牙慧罷了?!?/br> 雖然縮小了范圍,然而依舊沒說具體要做什么,朱子文端起杯子掩下嘴角笑意,越加覺得這表妹有意思了。 吳壁也看出來了,他是個識趣人,輕飄飄就轉開了話題,說起了風花雪月這些無足輕重的話題,直到迎春回來。 請的中人也到了,兩人定了契書,在把別院市出去幾個月后,她重新為花家買回來一個大鋪面,價錢與別院相當,她說過,賺錢對她來說從來不是難事。 酒樓門口,花家的馬車緩緩駛來。 朱子文自是要送表妹回去的,花芷和吳公子道別便上了馬車,掀開車簾的那一刻她腳步頓了頓才又飛快走進去,把簾子放嚴實,然后掀開窗口一個角招呼芍藥,“還不上車?” “來了。”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芍藥沖著吳壁揮了揮拳頭,敢要花花四千八百兩,回頭就給她吐出來! 吳壁摸摸鼻了,他要真白送人家花大姑娘怎么可能會要! 芍藥掀了簾子就被血腥味刺得摒住了呼吸,花芷一把將她拉進去,芍藥也是下意識就將花花往身后藏,警惕的看著眼前血rou模糊但還是強撐著沒有暈過去的小孩。 就算隔著帷帽小孩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兇,他往后退了退,斷斷續(xù)續(xù)的道:“我不是,不是壞人……” 花芷噗哧一聲笑了,芍藥木著臉扔了帷帽,比起來她覺得自己比較像壞人。 “行了,都傷成這樣了他還能把我怎么著,快給他看看。”花芷躬著身體移到小孩面前,近了看著這一身傷更覺得可怖,一道道傷口傷血淋漓,有些地方血rou都翻開了,看著有鞭傷,也有刀傷。 花芷突的想起草草的臉也是刀傷,她立刻抬頭,就看到草草眼神落在小孩身上,神情怔忡。 PS:謝謝姑娘們的打賞月票,謝謝姑娘的大紅包,太多啦,能看好多書了,謝謝姑娘,真是,一更都不好意思了,空空努力今天再擠一更出來。 ☆、第一百四十章 風不止 小孩有些不安,眼神警惕,一副隨時都準備放手一博的模樣。 花芷不去想他經歷了什么,總歸不是什么好事,但這么下去是不行的,如今她馬車里已經血跡斑斑了,褥子都被血漬浸透。 “你有需要會合的人嗎?” 小孩點頭,又搖頭。 花芷點點頭,不多問,“現(xiàn)在跟我走會不會有麻煩?” 小孩搖頭,“沒人看見?!?/br> “那行,草草,你來看一眼他有沒有傷著要害,如果沒有你就先去把后續(xù)清理一下,所有痕跡都要斷在這個酒樓里?!眮碓苼砭茦堑姆歉患促F,只有斷在這里對方才會有所顧忌,她也就不打眼了。 芍藥點頭,上前號了下脈就戴上帷帽下車,并示意迎春進去。 迎春看到里面的情況緊緊捂住嘴,下意識的就要擋到小姐面前去,花芷拉住她,“無礙,坐下?!?/br> 馬車緩緩離開,朱子文和芍藥沒有交情,看到她下來也不多問,對她點點頭,騎著馬跟上去。 吳壁牽著馬過來,突的鼻子嗅了嗅,眉頭皺起,“血腥味,哪來的?” 芍藥左右瞧了瞧,聲音壓得極低,“馬車里藏了個孩子,不超過十歲,從衣服料子和神態(tài)來看不是一般人家的,你去查查最近京中哪家丟了孩子,如果沒人聲張……” 芍藥眼神冰冷,“那就是有鬼,往死里查?!?/br> “行,我這就去,你回去后和汪容通個氣,讓他這幾日不要離開花家。” “知道?!眱扇朔珠_行動,芍藥去了云來酒樓后院旁邊的巷子里,左右看了看翻身進了院子,這里是停放馬車的地方,小孩當時應該是藏身在這里。 在馬廄靠里的地方芍藥發(fā)現(xiàn)了血跡,一路清除血跡,一路順著血跡尋到一處夾縫,不論是地上還是墻上都滿是暗色,那是血漬在時間長了后的顏色,由此可見那小孩在這里呆了至少有一天。 芍藥扶住痛得好像要裂開的頭,腦海里一會是血一會是火,全是陌生而她卻并覺得陌生的畫面。 這大概就是她忘卻的過往,她一點都不想記起,一點也不想! 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