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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見到上一任七宿司首領的時候他甚至還偷偷擔心過,要是有人利用面具來做行刺之舉那七宿司首領多冤枉,后來真有人這么做了卻連靠近都不曾就被就地處決后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這個面具世間獨此一個,再厲害的能工巧匠也無法仿制。 因為這個面具是由無數(shù)明紋暗理合成的一個完整圖案,至于是個什么圖案,知曉的只有歷代皇上和七宿司首領兩人。 想到面具后的人以及皇上待他的態(tài)度,來福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舍近求遠,只要交好了這一位,不管以后上位的是誰都是動不了這一位的,要是他能保一保自己,說不定自己還真能得個善終! 這么想著,來福眼神火熱起來。 顧晏惜多敏銳的人,往來福那瞟了一眼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這人倒是有點用處。 揮退其他人,只留了來福在屋里侍候,皇帝看向只要站在這里就讓他心里踏實的大侄子,笑道:“看樣子今兒要說的是個壞消息。” 顧晏惜取下面具,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就是他平日里面對這個皇伯父的自在隨意都沒了,皇帝心直往下沉,喝了口熱茶暖了暖身子方道:“說法,我承受得住?!?/br> 出乎皇帝預料,顧晏惜朝著他跪了下去,說著好像完全與此無關的事,“臣,請求皇上立下儲君?!?/br> 皇帝定定的看著他,“他們又做什么了?” 顧晏惜抬頭,“他們使的每一個昏招都是損敵一千自損八百,可這一千八百卻都是我大慶朝的人,他們損的,是我大慶朝的利益,皇上,他們在動搖國本!” 顧晏惜把奏折遞給來福,來福接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沒有一個字卻在這一刻達成了交易。 “還不快起來,當朕忘了你腿受過傷?”皇帝瞪他一眼,看著手中的奏折一點也不想打開,能讓晏惜冒著犯他忌諱都要提出立儲,可見事情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可是啊,誰都避得,做為皇帝的他避不得。 翻開奏折,看著上邊羅列的樁樁件件他完全不覺得意外,為了這個位置,他們就是哪天領兵造反逼死他這個父皇也并非不可能。 “如今小六在哪里?” “臣將他放到了芍藥身邊。” 皇帝揉了揉額頭,“我以為你會將他送到孫家去。” “芍藥最合適?!?/br> 可不就是最合適,皇帝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一個是連真名都不用了的宗室女,一個是被自家兄弟逼得有家歸不得的皇子,這樣的兩個邊緣人在一起做伴真是再好不過。 “若是您覺得這樣不好,等他傷好了臣便送他回來。” “回來做什么,被他那幾個兄長踩著往上爬?”皇帝搖頭,“就讓他跟著芍藥吧,朕日后總要有臉去見珍妃。” PS:姑娘們加油,幫空空把月票第一名干掉,天下就是空空的了哈哈哈!恩,說一下,后面要給男主加戲了。 ☆、第一百六十章 發(fā)飆的顧世子 后宮佳麗三千,他對誰都沒有表露過特殊喜愛,不是真的把她們當成長一個模樣的木頭樁子,而是做為一個皇帝不能有所偏頗,他偏了群臣也就偏了,而被他偏寵的人在后宮這種吃人的地方,活不久。 可他對珍妃的印象極其深刻,母后也曾說過,珍妃是后宮中難得通透的女子。 她知道該什么時候爭,該什么時候退,也知道怎樣不引人注意以自保,又得怎樣才能讓君王記著她,記著她是孫奇唯一的女兒,她生下的兒子不止是大慶朝的六皇子,更是孫家唯一的血脈,她在用事實告訴他孫家沒有值得忌諱的地方。 她的早逝他是難過的,可他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去上一柱香,再通過母后將那個失去倚仗的孩子帶在身邊一段時間,再時不時由母后賞下一些東西,好讓其他人知道他得了太后娘娘喜愛,想要欺負他也得掂量掂量。 他能做的也就是這些而已,除了年節(jié)和他的壽辰父子倆能遠遠的隔著見上一面,平日里他根本見不著那個從不主動往他跟前湊的兒子,老大和老四不正是看準了這點才敢下手嗎?換成老五他們敢? 握著奏折的手發(fā)著抖,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就發(fā)生在離他這么近的地方,而他卻半點不知,是他們本事太大,還是他身邊的人已經(jīng)被收買的差不多了? “晏惜?!?/br> 顧晏惜正身行禮,“臣在?!?/br> “把朕身邊清一清,結果,結果不需要告訴朕,你處理了便是。” “是?!鳖欔滔е毖ь^,看向上首的人突的眉頭一皺,繞過偌大的書案熟門熟路的拉開暗格,從里拿出藥瓶倒出兩粒送到皇伯父嘴邊。 皇帝看他一眼,眼神柔和下來,把藥含入嘴里,就著來福遞過來的水服下。 顧晏惜突然靠近皇帝吸了吸鼻子,皇帝心一緊,“晏惜……” 顧晏惜冷著臉,三兩下從另一個暗格里找出一個錦盒來,打開來,幾顆圓潤的朱紅丹藥赫然在目。 來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何時開始的?” “放肆,晏惜你……” “皇伯父,我的名是您取的,我的命是您救的,我的一切都是您給予,就算您要把這一切都收回去我也絕無二話,可是這東西,您以后休想再碰?!?/br> 顧晏惜把幾顆丹藥捏在掌心,再張開時已經(jīng)成了粉末。 他轉過身去對著不知何時跪于地的幾人,“爾等尊君命行事看似無錯,可爾等此舉卻是置皇上身體健康于不顧,我絕容不下,來人。” 門無聲的打開,七宿司從屬跪于御書房外。 “每人鞭一百,一宿降為七宿?!?/br> 一百鞭,就算以他們的身體素質那也是要去掉半條命,可最讓他們難過的,卻是從一宿降為七宿。 七宿司共分七宿,第七宿只能算是預備人員,只有各方面出類拔萃的人才能進入一宿,可以說一宿是七宿衛(wèi)中實力最頂尖的,如今將他們從一宿降到七宿,可見顧晏惜有多生氣。 “晏惜,你這是在遷怒?!?/br> “是,臣是在遷怒,因為您做錯了事,臣卻無法對您如何!” 皇帝撫額,這小子橫起來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犯錯的人很快被帶了下去,知曉這事還沒完,御書房外依舊有人待命。 “查,我要知曉此丹是何人所獻,有哪些人參與,所有人都給我拿下,至于練丹者,連丹帶人給我?guī)У竭@里來。” “晏惜……” “皇上,臣就讓您瞧瞧金丹吃多了會有什么后果?!?/br> “朕知道了,朕應你,都應你,以后都不碰了還不行?”皇帝無奈得不行,這到底誰是君誰是臣了,“其他人就別牽扯進來了?!?/br> “明知此物傷身卻不攔阻,我沒有抄家夷族已是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