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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宿司首領(lǐng)也如此。 等他哪天要不行了定是要留下個遺詔給晏惜的,早些培養(yǎng)個能接替他的人出來,自顧逍遙去吧。 “小六你若是看得上就讓他跟著你,這宮中,不回也罷?!?/br> 顧晏惜抬頭看向皇伯父,這話里的意思是…… “珍妃聰明,沒道理她的兒子蠢笨,不過是隨了她娘的性子不愛爭罷了,你好好教一教,若將來能有他接手你這一攤子事,朕也放心?!?/br> “小六的心不夠狠,他接不住?!?/br> “你當初就夠狠了?生在皇家,就算是只貓也是只吃生rou的貓,你將他的爪子磨利了,他照樣能傷人?!?/br> 顧晏惜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皇伯父的意思是一旦他應(yīng)下,那以后小六的行蹤他就不會再管?這樣倒也更加方便,于是他點頭應(yīng)下,“臣知道了?!?/br> 皇帝高興了點,嘴巴張了張卻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他臉色微變,這莫非就是金丹帶給他的影響?如果真的是,那引誘他服食金丹的人…… 呵,他們多了解自己,算準了他會瞞著晏惜,算準了他會抗拒不了誘惑,他們唯一算漏的,就是晏惜光是聞都能聞出不對勁的味來。 “皇伯父?” “無礙。”皇帝走回長桌后,“這事你放開了去查,不管牽涉到了誰,絕不容情?!?/br> “臣遵旨?!?/br> 門外來福公公的尖嗓響起,“啟稟皇上,芍藥姑娘到了。” “進來。” 芍藥戴著帷帽拎著她的藥箱站在門口,人還沒進來就先皺了眉,怎么有股這么討厭的味道。 進了屋,她眼神從晏哥轉(zhuǎn)到皇帝身上,取下帷帽單膝跪地,“參見皇上。” 這是一個武將禮! 皇帝看著眼前這個容貌稱得上慘不忍睹的孩子,恍惚記起當年她耍著長槍一臉驕傲的說出那番擲地有聲的話:我要成為大慶朝第一個女將軍,護我顧家江山,護我漢家百姓! 從那之后,她再不行屈膝禮。 就算選擇了遺忘,有些習(xí)慣身體卻還記得。 PS:寫酸了鼻子,不知道為什么,一寫芍藥就容易這樣。今天早更。 ☆、第一百六十二章 晏惜,你來做太子! 顧晏惜輕咳一聲,皇帝回過神來,“免禮?!?/br> 芍藥站起來看向晏哥,顧晏惜對她輕輕點頭。 芍藥拎著藥箱上前,小藥枕放到寬厚的扶手上并拍了拍。 皇帝失笑,把手放了上去。 大夫看病多是望聞問切輪著來,芍藥卻是反的,她先切了脈,然后才望聞問,然后總結(jié)道:“好叫皇上知曉,這世上沒有吃下立刻就見效的靈丹妙藥,所有有這種效果的藥都必是以傷害身體為代價?!?/br> 芍藥把小藥枕往藥箱里一放,繼續(xù)道:“這金丹若真有他們吹噓得那般有用,那些天師何用苦哈哈的到處扮高人,每天當飯吃了去當他們的神仙不就行了?何必來和世俗凡人糾纏?!?/br> 世俗凡人的皇上…… “您服食的時間應(yīng)該還不長,雖然傷到了底子,我倒還有把握挽救?!鄙炙幫蝗晦D(zhuǎn)了內(nèi)容,“現(xiàn)在可是有些記不起事來?” “對……”被套了話的皇帝下意識的看向顧晏惜,果不其然,黑臉了。 皇帝點了點芍藥,芍藥一點也不怕,“這丹比我見過的都要霸道,按我以前見過的當不至于短時間內(nèi)就傷到身體根本,晏哥,金丹有嗎?拿我看看。” 顧晏惜看了皇伯父一眼,“任八?!?/br> 任八推門而入,將數(shù)個錦盒遞過來。 皇帝轉(zhuǎn)開視線,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全是他藏起來的那些。 芍藥拿起一顆先聞了聞,眉心就皺得能夾死蚊子,直接拿走兩個盒子起身道:“給我一個房間,我要研究一下。” 顧晏惜一看芍藥的表情就知道不好,讓來福趕緊把人帶去隔壁,并且讓一直候在外邊腿都軟了的太醫(yī)帶著一撂的問診日志一起跟過去,以防芍藥有什么想問的。 伯侄兩人對看一眼,心都沉了沉。 將近兩個時辰芍藥才從屋里出來,“丹藥配比是之前我見過的金丹的四倍。” 御書房內(nèi)針落可聞。 好一會后皇帝才問,“如果我服食的時間長了……” “您現(xiàn)在一日服食幾顆?”不等皇上答話,芍藥又道:“應(yīng)該先是一日兩顆,幾天后增加為三顆,再之后為四顆五顆,如果我料得不錯,您現(xiàn)在一日應(yīng)該要服食六顆了。” 皇帝沉默著默認了。 “往后數(shù)量還會增加,在您需要的時候一旦不服食就會沒有精神,上一刻說過的話下一刻就不記得了,精力無法集中,甚至連人名都會想不起,我猜,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有這樣的癥狀出現(xiàn)了?!?/br> 皇帝手掌暗暗收緊卻也控制不住手的顫抖,他啞聲道:“這種癥狀可能緩解?” “能?!钡莻降母疽呀?jīng)很難挽救了,當她弄明白金丹所用的東西和配比時她就知道要糟,這種金丹根本就是來要人命的。 顧晏惜沉聲問,“為何太醫(yī)沒有看出異常來?” “人我已經(jīng)扣下了,剝皮抽筋就不必了,留給我試藥吧,另外我需要看一下皇上這段時間的食譜?!?/br> 來福會意,躬身飛快離開。 皇宮,要變天了! 等待的時間里芍藥也沒閑著,再一次仔細的給皇上切了脈,又膽大包天的放了皇上一點血蹲一邊琢磨去了。 顧晏惜已經(jīng)在腦子里把整件事過了一遍,起身去了隔壁。 “叫屈七來見我?!?/br> 屈七穿著一身宮人的衣裳過來,低眉順眼的就像宮中隨處可見的侍從。 他單膝跪在顧晏惜面前,“首領(lǐng)?!?/br> “最近老二那邊有沒有異常?” 屈七略作沉吟,搖頭,“屬下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br> 顧晏惜也認為二皇子的嫌疑最小,老大和老三實力都比他強,就是新出頭的老四因為有強勢外家都不比他差,羽翼未豐之時去動這種手腳,真成了還不知道便宜了誰,而且,他的母妃惠妃娘娘并不得寵,這枕邊風吹不起來。 “你去查一查老大,等等,不對?!鳖欔滔奸g凈是冷凝之色,“動用宮里的人手查容妃、良妃和徐貴妃,我要知道她們這段時間見過誰,和娘家有沒有超出正常的來往,另外,放出消息,就說七宿司抓獲一名天師?!?/br> “是?!?/br> 大皇子的母妃容妃,三皇子的母妃良妃,四皇子的母妃徐貴妃,問題肯定出在這三人里,而前兩者的可能更大,顧晏惜摩挲著玉扳指,不見血,你們野心大得都能把這天吞下去! ‘砰’的一聲響,顧晏惜身影一閃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語速飛快的吩咐守在御書房外的肖五,“看好了。” “是。” 御書房內(nèi)一片狼藉,東西倒的倒碎的碎,皇帝站在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