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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伯父?!鳖欔滔锨皩⑷朔鲋饋?,又將衣服整了整。 “明兒起你主持朝政一段時日,朕這里,渾得厲害?!被实劭嘈χc了點腦袋,才吃不到兩月就有如此威力,他真不敢想像如果再吃上兩月他是不是直接就見列祖列宗去了。 放在以前,顧晏惜定是會想盡辦法推掉,他并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可現(xiàn)在,在聽過阿芷那番話后他應了下來,爽快的讓皇上都驚訝。 “倒是難得?!?/br> “您若非真是應對不來也不會提這個要求?!?/br> 皇帝再次苦笑,今日在御書房議事,他好幾次說了前言忘了后語,那些個賊精的老臣子怕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端倪了,與其硬撐著倒不如把晏惜放出去鎮(zhèn)著,大慶朝的七宿司向來威力十足。 “您好好休養(yǎng),朝堂上的事有微臣。” 皇帝起身拍拍他的肩,“去歇著吧,明兒有得忙?!?/br> “是?!?/br> 將皇上送回皓月殿沒多久,顧晏惜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到了芍藥。 “晏哥你也知道從醫(yī)術來說這套金針術是我的壓箱底本事,就是吳永的毒行一次針也能有動靜,可我今兒給皇上走了兩次針卻沒什么效果?!?/br> “完全沒有?” “很微弱,等同于無。” 顧晏惜心往下沉了沉,“有沒有其他辦法?” 芍藥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只道:“我要等師傅來?!?/br> “我去信催他?!鳖欔滔旱吐曇簦白顗牡慕Y果,會如何?” “影響壽數(shù)。” 這個結果確實壞,顧晏惜倒了杯冷茶喝下肚,“再想想辦法?!?/br> 芍藥點頭,再怎么樣她也是姓顧的,在這一點上責無旁貸。 翌日,龍椅之下新添了一張寬椅,顧晏惜以七宿司首領的身份臨朝聽政,滿朝皆驚。 顧晏惜只當不見,往那寬椅上一坐,也沒有平日里那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徑自宣布他的第一道政令,“后日便是行刑之日,由三皇子顧承文為監(jiān)斬官,刑部尚書鄭含同往監(jiān)刑。” 突然被點了名的顧承文驚愕抬頭,那三十二人里可并非全是大皇子的人,也有幾個是投靠了他的,他要做了這監(jiān)斬官…… 顧承文當即出列,揖手道:“父皇之前……” “我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三皇子只須執(zhí)行命令?!睙o人能通過顧晏惜的面具看到他臉上的神情,眾臣只能看到三皇子青著臉憋屈的應下,退回原位。 “大皇子顧承德,剝奪姓氏,流放陰山關?!?/br> 一語出,驚聲四起,他們還以為貶為庶人圈禁皇子府就已經(jīng)是對皇子最重的懲罰,沒想到如今竟然被剝奪姓氏流放千里! 這可是皇子!皇上可知曉? 顧晏惜的視線落在神情微變的二皇子顧承安身上,老大雖然一直不能讓皇上滿意,可他也不是傻子,把他扔到陰山關去未必就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再次,也能把那一壇水攪得更渾一些,他倒要看看老二還有什么后手。 如果老二真對老大動手了,顧晏惜唇角微掀,他會在老大死后替他報仇的。 福壽宮內,皇帝和太后相對而坐。 看著越加顯老態(tài)的長子,太后心里堵得厲害,“你說你啊,到頭來還讓自己兒子給算計了?!?/br> 皇帝也只能苦笑。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太后也不再揪著說,“聽說你讓晏惜替你攝政?” “除了他還有誰能擔起這一攤子事,老二,還是老三老四?”皇帝搖頭,“晏惜要是朕的兒子該多好。” “真要是你的兒子如今也未必會長成這樣,人哪,都是被推著走的,處的位置不同便推的人不同,遇的事不同,長成的模樣也就不同?!?/br> 太后長嘆一口氣,“哀家也不問你在琢磨些什么,總歸不是哀家能管得著的,哀家只是提醒你一句,把顧姓所有人扒拉個遍,大概也就一個晏惜會對你貼心貼肺,你別讓他冷了心?!?/br> “兒子知曉,您放心,朕也舍不得?!?/br>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以防萬一 顧晏惜的兩條政令震懾了所有人,緊跟著他又雷厲風行的宣布了一系列的官員任命,有些名字聽起來甚至都讓滿朝文武覺得陌生,然后他沒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便直接宣布退朝。 偌大的議政殿一片死寂。 知道騰出來了三十二個位置,他們卯足了勁琢磨人選,有的甚至私底下還碰了個頭達成了交易,結果呢?他們連提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把人定下了! 那叫什么程義的是誰?聽都沒聽過,從哪扒拉出來的人這都是!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已經(jīng)入朝,這時兩人身邊便圍了不少人,從數(shù)量上來看還是三皇子這邊要多一些。 臣子們也不是在這種時候來站隊,而是打聽消息來了。 可實際上兩位皇子受到的驚嚇比其他人更大,今兒只是宣布一下,昨兒他們在刑堂可是親眼見著了,晚上做夢都是被人用鞭子抽,現(xiàn)在是看到鞭子都有心理陰影! 不過心里再不耐煩,這會兩人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笑得如沐春風,使盡渾身解數(shù)表現(xiàn)自己,既是表現(xiàn)給已給倒向自己的臣子看,也是表現(xiàn)給那些還沒有站隊的人看,占了長子這個頭銜的老大倒了,他們的機會就更大了。 便是向來收斂自己的二皇子這會也抑制不住的興奮,看向老三的眼神就帶了些不明意味出來。 三皇子心里冷哼,平日里藏得再好,一到這種時候不也得露餡? 老大還有資格和他斗上一斗,就他,也配? 幾個老臣子站在一邊互相對看一眼,紛紛搖頭,昨兒就看出來皇上不對了,沒想到竟然要出動七宿司首領攝政的地步,風雨飄揚啊! 顧晏惜去了御書房,沒多久又是一連串的政令傳出。 來福把今日的奏折送上來,他從里挑出幾封翻了翻,滿眼慍色,“天天奏折上就是這些廢話?要是這點小事都需要皇伯父來決定要他們何用?如果他們處理不了換個能處理的來。” 來福深深彎腰就要把奏折搬走,顧晏惜按住,頭也不抬的吩咐,“去叫四宿把五天內,不,十天內的消息送過來?!?/br> 一宿的人現(xiàn)身朝著顧晏惜一禮,飛快消失。 等待的時間,顧晏惜把奏折一目十行的全部看完了,四宿的宿首正好趕到,雙手托上四個冊子。 四司的消息歸為四大類,民生、官員、臨國異動以及本國異動,顧晏惜每本都翻了幾頁,心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悲哀多些還是慶幸多些。 若不是阿芷用言語刺激了他提醒了他,他因此而接受了皇伯父的安排,所以他才會看到這些奏折,才會知道七宿司十天前就收到的消息滿朝文武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上報。 他已經(jīng)不想去想他們是不知道還是瞞而不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