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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個獄。 “主子,如您所料,那七星教主根本沒走,看著像是專門在等我們?!?/br> “不是等你們,是等七宿司首領(lǐng)。”顧晏惜把玩著銀釵,眼里帶了抹深思,老大的臂膀已經(jīng)被他砍了,現(xiàn)在又遠在北地,此事和他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其他幾個看起來各有各的可能,仔細一想?yún)s也誰都沒可能,他們再眼熱那個位置,也不會在風(fēng)頭還沒下去時又耍同樣的手段。 或者,這事和皇宮無關(guān)? 要真是這樣,呵,這大慶朝何時已經(jīng)成篩子了? “夜審袁世方。” “是。” 審問歷來是三司的事,陳情出去安排了下便又折了回來,“那七星教主要如何安排?” “既然上了她的勾自然要把餌給咬下來?!鳖欔滔坏囊活D,“你近些。” 陳情疑惑著上前一步。 “到我面前來?!?/br> 陳情知曉事情不對了,立刻上前。 顧晏惜傾身聞了聞,明明剛才聞到了一種氣味,為何近了反倒沒了? “站到剛剛的位置去?!?/br> 陳情一站回去,顧晏惜便隱隱約約的又聞到了那個氣味,說明并不是他的嗅覺失靈了。 “主子,屬下身上有何不對?” “之前你可有接近七星教主?” 陳情回想了下,“屬下讓人將七星教主先扣押在廂房當(dāng)中,當(dāng)時她有經(jīng)過屬下身邊。” 如果是芍藥經(jīng)過一個人身邊,她能在瞬間塞下幾十種要人命的藥丸藥粉到別人身上去,這人就算比起芍藥來差一些,要弄點藥粉之類的撒陳情身上并不難。 顧晏惜嘴角微微上揚,知道用這招來檢驗面具后是不是一直都是同一人,看樣子她對七宿司首領(lǐng)確實有些了解,既然如此,“以后凡是需得和她接觸時都由你出面,小心些,她有些手段?!?/br> “是?!睆乃H自跟依舊把人跟丟了后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有些本事,陳情半點不敢小瞧。 陳情突然想起了花家大姑娘,那也是個很有本事的姑娘,可和七星教主給人的感覺卻如此截然不同,一個一看就讓人心生提防,另一個卻能讓人卸下防備,果然,他還是更喜歡……呸,更愿意和大姑娘打交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朝麗圖騰 這時有人進來稟報,“首領(lǐng),七星教主說有要事相商?!?/br> 陳情看向主子。 顧晏惜勾了勾唇,“既然她這么迫不及待那便成全她,把人領(lǐng)這里來?!?/br> “是?!?/br> 這里是袁世方的書房,分內(nèi)外兩間,看起來他平日里在這里呆的時間挺多,里間布置得很是舒適。 顧晏惜眼神四顧,眉頭微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點別扭,好像多出來了什么東西一樣,眼神一寸一寸的掃過,突的他轉(zhuǎn)回視線重又看向柜子不起眼的左下角,走過去將左下角那個四腳香爐拿在手里,再一寸寸踅摸,又從右上雜物一般的零零碎碎中勾出一個似圓似方的東西,顧晏惜將這個東西放到香爐上邊,嚴(yán)絲合縫,而他手里勾著的那個東西這時也好認(rèn)了,是個尾巴。 再細細找遍屋中其他地方,再無其他發(fā)現(xiàn),可看著手里已經(jīng)能看出形狀的東西饒是以顧晏惜的心境此時也翻起了驚濤巨浪。 而外邊也有了動靜。 七星教主依舊一身白袍,神情淡然,好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陳情坐著八風(fēng)不動。 七星教主反倒笑了,笑里的意味只有她自己明了。 “小女皓月,見過七宿司首領(lǐng)大人?!?/br> “皓月,好名字,只不知這輪明月想照亮誰?!标惽橥ㄟ^面具傳出的話有些失真,再加上他刻意模仿世子,聽起來竟有七八分相似。 “三個月前我尚在山中學(xué)藝,那時我還未有入世之心,只是有一天心中突有所感卜算了一卦,方知天下紛爭將起。”皓月說得不疾不徐,話語中的內(nèi)容卻如一聲驚雷響在陳情心中,天下紛爭將起,豈不就是說大慶朝江山不穩(wěn)? 陳情按捺住心中所想,“不知皓月姑娘師從哪位高人?!?/br> “家?guī)煆牟辉慈撬资?,說出來也無人知曉,許我入世也是因他老人家推算出我的姻緣在這塵世之中,再者不在這俗世凡塵中走一遭又何談出世?” “所以皓月姑娘弄出這么個七星教只為引來本官?” 皓月笑,蔥白的手指將耳邊長發(fā)輕輕撥到耳后,姿態(tài)極是好看,“大人不用擔(dān)心,圣水是我調(diào)制的藥水,吃了對身體有益無害?!?/br> 看似不應(yīng),卻是承認(rèn)了。 陳情依舊架勢十足,“姑娘所圖為何?” “首領(lǐng)大人,皓月不敢說有多大本事,對卜算一道卻也盡得師傅真?zhèn)?,大人心系天下蒼生,皓月定能幫上大忙?!?/br> “哦?” 皓月知道該是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了,她清淺一笑,“今年八月惟河決堤,死傷將有數(shù)萬之眾,決堤口,在荊州襄陽。” 皓月很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說完這話她便起身微微一禮,“皓月在此靜候大人?!?/br> 確定人走遠了,陳情立刻進了里間,可不等他說什么便聽得主子道:“去把袁世方身上所有東西都取來,你親自去,一樣都不能少?!?/br> 陳情看主子的神情二話不說快步出了屋,不一會就回來,手里拎著一個小包在主子面前打開。 顧晏惜一眼就看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那是袁世方的私印,一個狼頭私印。 將狼頭拿起來往之前那兩樣?xùn)|西上一擺,一匹栩栩如生的狼傲然而立。 “這是……”陳情驚呼,他跟著世子多年,學(xué)的東西也多,自然不會認(rèn)不得這是朝麗族的圖騰,那袁世方難道是朝麗族人?可是怎么可能,朝麗國都滅亡這么多年了,大慶朝又素來防得緊,朝麗族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就將人送到了大慶朝腹地,并且還讓他坐到了一州主管的位置。 等等! “難道那皓月知道袁世方的底細?所以才會來這么一出?” 顧晏惜將東西捏在手里,起身走到書案前,陳情立刻上前磨墨。 吹干墨跡,顧晏惜封印好遞給陳情,冷聲吩咐,“立該派人回京將這封信面交給皇上,調(diào)派七宿司所有能動用的人手沿途接應(yīng),記著,不得進城。” 陳情沉聲應(yīng)下,他明白主子的意思,如果袁世方真是朝麗族人那他們就是逮到大魚了,只要撬開了他的嘴,他們就能知曉朝麗族內(nèi)如今的情況,朝麗族非常排外,他們的探子根本無法接近,這么些年過去,他們對朝麗族的了解還是之前那些,這非常危險,而朝麗族必然不會留活口在他們手里,不管對方是打算搶人還是殺人,沖突絕對不能發(fā)生在人口密集的城里。 “把總管府仔細篩一遍,允進不允出,你持我的官印去請陸將軍來府一敘,不得聲張?!?/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