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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哀的看向皇帝,只盼著能得來皇上的片刻心軟,要不然就算她母子無辜,有了今日這一遭她也休想再翻身。 皇帝看向顧晏惜。 顧晏惜不發(fā)一語,上前扶著他來到偏殿寢宮窗戶前,將窗欞上一些橫的豎的木料去了,很快,一只頭頂長角昂首長嘯的狼栩栩如生的占據(jù)了整整兩面窗,尖尖的角仿佛見過血,透著兇光。 皇帝后退一步,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那扇窗戶,“朝麗族圖騰!他們竟然,竟然這么囂張!查!查這窗戶是誰做的,朕要誅他十族!” “臣已著人去查。” 皇帝扶著桌子喘著粗氣,心里堆積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難受,難受得想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何時發(fā)現(xiàn)的?” “剛剛?!鳖欔滔Х鲋揭贿呑?,“童貴人是宮中新面孔,到您身邊的人按慣例需得細(xì)查,臣著急向您稟報二皇子犯下的事,從陰山關(guān)回來還不曾理事,屬下也沒機(jī)會向臣稟報?!?/br> 皇帝想到今兒對老二的優(yōu)待更覺得受到了欺騙,童怡有問題,做為童家的女兒惠妃能沒有問題?是了,就憑著老二那個榆木腦袋,要沒有人在背后給他出主意他能將吳永都給算計了?能在兩年內(nèi)讓他無所覺的發(fā)落那么多武將去同一個地方? “在蘭芷殿見到童貴人后,臣才聽屬下匯報了關(guān)于她的事情,一開始臣并沒有懷疑她,童家是京中大族,女兒是皇妃,外孫是皇子,童家沒有任何道理做出不利于大慶朝之事?!?/br> “是什么讓你懷疑了她?” “屬下告訴臣,她在十歲之前生活在豫州,因為袁世方之事,臣如今對豫州非常敏感,再細(xì)問了童怡的情況臣才真正起疑?!鳖欔滔Э粗侵桓吒咴谏戏路鹪跓o聲的嘲笑他的木狼,“童怡是童家遠(yuǎn)親,在十歲時因為母親過世父親待她不好向童老夫人求助來到童家,被記在了童家次子名下,臣當(dāng)時就想到了朝麗族如今使的手段,套用在童怡身上完全說得通?!?/br> “所以你讓來福留下朕,你來找證據(jù)?” “是。” 來福公公跪倒于地,“老奴欺瞞皇上,罪該萬死。” “要是你都罪該萬死,這皇宮中可還能有活人?”皇帝眼睛充血發(fā)紅,突然將桌上的茶壺茶盞一股腦往那窗戶砸去,“童怡!童家!來人!” 符剛應(yīng)聲而入。 “童振聲謀逆叛國,立刻拿下,朕要活剮了他,活剮了他!”皇帝轉(zhuǎn)過身來,神情猙獰,“將童家所有人打入天牢嚴(yán)加審問!” “臣,遵旨?!狈麆偣硗讼?,童家完了,這段時間最得勢的惠妃完了。 “把老二帶過來,朕要問問他是不是等不及朕死了,是不是想送朕一程!” 多可笑,顧晏惜在面具后也真的笑了,不在意邊關(guān)守將差點殞命,不在意花家差點死絕天下動蕩,不在意曾賢死得多冤,不在意老二是不是和關(guān)外勾結(jié),他如今的所有怒氣都是因為有人威脅到了他自己的性命,有人惦記著他坐著的龍椅。 任沉默蔓延,顧晏惜看著一地狼藉覺得自己做的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他天南地北的查缺補(bǔ)漏也抵不上他們父子幾個折騰,倒不如索性把這江山折騰沒了,大家都落個干凈。 離著近,片刻功夫顧承安就被推了進(jìn)來,陳情知曉他都做了些什么,對他可是半點不客氣。 顧承安一看這情形就知道事情不好,不等皇帝說什么就啪一聲跪了下去,“父皇,此事兒子真是半點不知情,連童貴人犯了何罪兒子都不知曉,請父皇明察?!?/br> “此時倒是推得干凈?!被实圩叩剿媲耙荒_將他踢倒在地,自己也因為那反沖力踉蹌著后退了一步,顧晏惜在旁邊及時扶了一把才沒有再退。 “派人去絕殺花家,此事你可知曉?” “做為皇子卻通敵,此事你可知曉?” “給世代守衛(wèi)陰山關(guān)的最后一個吳家男丁下毒,此事你可知曉?” “兒臣,兒臣受人蒙騙犯下大錯……” 顧晏惜突然打斷他,“受誰蒙騙?” PS:八月十五的訪談地址在杭州西湖區(qū)文二西路,欲去的姑娘請進(jìn)群,方便聯(lián)系:六零六五三一二三四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中毒?并不是 受人蒙騙不過是為了脫身慣用的一個借口,顧承安隨口就用出來了,根本就不曾多想過。 突然被這么一問他愣了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迅速在腦子里搜刮可能的人選,打算隨便拉個人出來當(dāng)替死鬼。 還不等他想到什么后領(lǐng)突的一緊,緊接著自己被人毫不客氣的拖著往前去,走路踢著塊石頭都要召太醫(yī)的顧承安只覺得膝蓋火辣辣的疼。 好在沒拖多遠(yuǎn),他正要借機(jī)告上一狀模糊重點,頭發(fā)又被人拉著用力往后一扯,頭皮頓時疼得發(fā)麻,顧承安本能的抱住頭就要大叫,可當(dāng)他看到窗戶上的東西叫出來的內(nèi)容就變了,語氣都跟著變了調(diào),“朝麗族圖騰!” 顧晏惜松開手退到皇上身后。 “皇宮里怎會有朝麗族圖騰?!這里是……”這里是怡貴人的寢宮!顧承安腳下一軟,他知道童怡犯下的是什么罪了!可他寧愿不知道! 他們上書房的第一堂課就是講前朝歷史,在那段時間,怎樣把各種形狀的東西拼成朝麗族圖騰就是他們的功課。 朝麗族奉狼為他們的守護(hù)神,在他們的生活中隨處可見圖騰的蹤跡,孩子出生后眼睛還未睜開就得先拜狼神,據(jù)說他們的皇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伴生狼,他們和狼一起長大,最后誰的狼成了頭狼那個人就是他們的王。 那是一個絕對的強(qiáng)者為尊的國度,大慶朝十個士兵也未必能抵得住對方一人,可也大概是因為他們個體太強(qiáng),繁衍相對而言比中原人要困難,就算霸占中原百年享盡富貴族群人數(shù)也沒有大幅增漲,若非如此,當(dāng)年也未必就能將他們趕出中原。 太祖皇帝在留下的親筆遺詔中將警惕朝麗族卷土重來放在首位,大慶朝傳位至今,就算再蠢笨再窩囊再上不得臺面的皇子公主對這些也必須能倒背如流。 顧承安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更清楚和此事扯上關(guān)系后果將有多嚴(yán)重。 連爬帶滾的來到皇帝面前,顧承安滿臉驚慌,“父皇,兒子是不爭氣做了許多錯事,但是兒子絕對不曾和朝麗族扯上關(guān)系,請父皇明鑒?!?/br> “這會倒是承認(rèn)做下許多錯事了?你派人去殺花屹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后果?給吳永下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后果?和關(guān)外勾結(ji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不會引狼入室?” 皇帝一腳將他踢翻,“朕不想大動干戈,朕不想臨到頭了還得先把幾個兒子一個個全給解決了,那么大一盤子證據(jù)朕都裝沒看到,想著圈禁就算了,等你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再把你放出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