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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侃侃而談的姑娘突然就明白了,花芷做這些不是真為了賺銀子,拉他入伙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借他的虎皮尋求庇護(hù),而是給出大筆銀子買他這一個承諾,她在給花家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轉(zhuǎn)機攢資本。 花家有女如此,何其幸運。 若他的長子不曾婚配,他哪怕舍下臉來也要親自保這個媒,可惜了,至于煥然…… 想到萎靡了不少的小兒子姜新德暗暗嘆了口氣,他說的那些理由沒有一點是敷衍煥然的,都是實情,花芷這樣的姑娘,若是之前那般不曾露鋒芒也就罷了,可眼下要讓老大媳婦如何容下一個處處比她出色比她能干的妯娌,到時不說兄弟反目,感情也要大打折扣,家宅不寧的隱患他是萬萬容不下的。 可仍舊覺得可惜啊,姜新德心潮起伏,朝著花芷點頭,“我應(yīng)你。” 花芷起身道了個萬福,“小女先行謝過。” 姜新德虛扶了扶,“花家有你,未來可期?!?/br> “姜大人過譽了,小女也不過勉力為之。”花芷看了迎春一眼,迎春會意,撩起簾子示意可以上菜。 “這里的菜味道著實不錯,我也讓人在這拿了個號排隊,算著日子怕是還得半個月才能輪到?!苯碌滦Γ安恢莻€海鮮買賣比之這個如何?” 這就關(guān)心上了?花芷低頭抿了口茶,也不吝嗇向合作伙伴透露一二,“海鮮講究的是一個鮮,為了讓它們盡可能的活著,我讓他們船上少載些貨,備了不少海水,雖說這樣成本高了些,可海鮮這東西只有活的才能讓人吃出好來,大人放心,我費了這么多心思在里邊,要是不賺錢我那幾刀算是白挨了。” “大姑娘的話我自是信的,只是大姑娘也當(dāng)知曉,人對新鮮的玩意兒總是有點望而生畏,就怕看熱鬧的多,真正敢下嘴的沒幾個?!?/br> “到時還得請姜公子多請些朋友去,我這邊也會做些安排?!?/br> 姜新德稍一想,哈哈大笑,可不就是,讓那幫子把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小子們來鬧騰一番,就是再不敢吃也得吃出一股豪邁勁來,只要這東西真有花芷說得這么好吃,還怕以后沒生意? 想想姜新德又覺得挺有意思,還不知道貨的好壞呢,契約竟就這么定下了,大姑娘好本事。 PS:月票被人壓在第二名整整壓了一個月,月底了,姑娘們有票的投投票。 ☆、第三百七十章 表露心跡 從食齋出來時正值黃昏,紅霞滿天,映襯得人也臉飛紅霞,面容柔和。 吃得肚兒渾圓的芍藥滿足的跟著一塊兒歸家,抬頭瞧著天空便樂,“這景兒可真好看?!?/br> 花芷瞧了一眼,轉(zhuǎn)身正欲上馬車就聽得身后有人喚她,“大姑娘。” 花芷轉(zhuǎn)過身去,“姜公子來接姜大人?他已先行一步了?!?/br> 姜煥然自然不是來接他父親的,只是無意中從管事那里得知父親來此赴大姑娘的約便什么都沒想的跟了過來,他沒敢說自己來了有好一會了,看著父親走了才從躲避處出來。 “大姑娘,能借一步說話嗎?” 花芷以為他是為著那樁買賣而來,沒多想就應(yīng)了,領(lǐng)著人重新回了屋。 并不對外開放的包間內(nèi),迎春奉了茶水便侍在一邊,芍藥則雙手環(huán)胸靠著墻,在她看來這姜煥然對花花就是司馬昭之心,偏偏花花總不當(dāng)回事。 “不知姜公子想說何事?!?/br> 姜煥然看了屋里幾人一眼,想著這里都不是外人索性豁出去了,“我心悅大姑娘,不知大姑娘可,可看得上我?!?/br> 花芷愣了一愣,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十六年,敢大聲說出心悅誰這種話的她尚是第一次見,以至于反應(yīng)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那邊芍藥已經(jīng)在跳腳了,“喂,花花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花花早……” “草草。” 芍藥扁了扁嘴,有點委屈,明明就是她嫂嫂,還不許她護(hù)護(hù)食啊。 把自家的人壓制住,花芷斟酌了下語言,態(tài)度溫和但堅定,“多謝姜公子厚愛,可是我不能接受?!?/br> “為什么?如果是因為我家的原因我可以分家單過,我以后也會長進(jìn),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你想做買賣我不攔著你,要出遠(yuǎn)門我陪你去,我會努力配得上你,大姑娘,你考慮考慮我?!?/br> “我已有心儀之人。” 芍藥這下高興了,那點委屈頓時散了去,在一邊直咧嘴。 姜煥然沉默片刻,“是之前在襄陽的那人?” “是?!?/br> 姜煥然其實并不意外,當(dāng)時他就看出來了那男人對大姑娘的不同,可是,他不甘心,“他許了你什么?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甚至能盡我可能的給你更多?!?/br> 這是私事,花芷沒打算和別人來探討,她只是輕描淡寫的笑笑,“感情不是買賣,不是你能給我更多我就應(yīng)該選你,姜公子也需得想一想,若一個女人真因為你說的這些應(yīng)了你,讓你因為她和家人產(chǎn)生隔閡傷父母親人的心,那她是否還值得你為她犧牲這么多,其他人家也就罷了,姜家卻并非要犧牲兒女為家族謀利的人家,我相信姜大人也定然不曾在此事上強逼于你,不然也不會任由你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還在外晃著?!?/br> 花芷起身輕輕一福,“若姜大人知曉姜公子有意上進(jìn)定會萬分高興,任何事,只要有心何時都不算遲,告辭?!?/br> 屋子里的人退了個干凈,姜煥然伏在桌上,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他知道自己希望不大,大姑娘那般能干的人怎么看得上他這么個一事無成的人,只是心里抱著僥幸,想著若是有那個萬一呢? 可于大姑娘來說哪里需要萬一,她要什么都能憑自己的本事去得到,她不需要犧牲自己去得到哪家的助力,以她那手點石成金的本事,父親接到她的名帖不也巴巴的趕了來。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放不下啊,大姑娘就像一團(tuán)火,而他就是那只只想往火里沖的蚊子,就算因此被燒死了也甘愿。 花芷的馬車走了好一會姜煥然才牽著馬從食齋出來,一臉失落的翻身上馬離開。 旁邊巷子里駛出一輛馬車,姜新德撩起簾子目送兒子走遠(yuǎn)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從下人那得知煥然來了后他本想進(jìn)去把人帶走,可那小子總以為是家里要攔著他的姻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鬧了有一陣子了,不如就讓他去花芷那撞一撞南墻。 沒和花芷接觸前他就知曉這姑娘有本事,花家出事至今看似是倒臺了,可細(xì)一瞧卻能發(fā)現(xiàn)花家從來不曾退出世家這個圈子,有朱家在后邊撐著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花芷沒有消耗最后的那點底子卻替花家保住了自尊,尤其是名聲口碑上竟沒有給人一點口舌的機會,便是花靜的死,花嫻的和離都沒能壞了半點,曾經(jīng)有多少人笑話花家是下一個賀家就打了多少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