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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到那個地步,相信我?!鳖欔滔奶鄣貌荒茏砸?,阿芷何等驕傲的性子,不是實在扛不住了豈會這般弱氣。 低頭親了親她頭頂,顧晏惜安慰她,“我已經(jīng)在著手解決內(nèi)憂,沒有了內(nèi)憂,朝麗族有何懼?當年先祖尚能打敗全盛時期的朝麗國,我們也能?!?/br> “當年太祖身邊有我先祖,如今皇上身邊有誰?你嗎?” “應該說我身邊有你。” 花芷笑得自嘲,“我可不敢和先祖比,差得太遠了。” 顧晏惜抬起她的頭,定定的對上她的視線,“你可知,但凡我在京,朝中政令多是由我簽發(fā)?” 花芷愣住,皇帝這是…… “皇上如今精神不易集中,于老說這是丹毒后遺癥,治不了,我若不在時他尚能撐著,若在時他也就是在朝會上露個面,一應政務皆是由我處理,對付朝麗族的一應事宜更是全部由我在安排布置,阿芷,我舍不得你受累,可只有你能幫我?!?/br> 花芷嘴巴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般態(tài)度,皇上是真打算直接越過自己的兒子將皇位傳給侄子嗎? PS:最后半章改了又改,真是改得我想撞墻,明天又是新的一月開始了,姑娘們記得把保底月票投給空空,這個月被壓在第二名沒翻得了身。 ☆、第三百七十二章 變數(shù) 被這個消息震了震,花芷心里那點慌那點亂都沒了,知道晏惜受重用是一回事,知道他有可能如今正被朝著某個方向培養(yǎng)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子不眼紅?” “也就來福知曉這個情況,他們便是有所猜測也不敢去問皇上,至于我這里?!鳖欔滔Ю淅涞男α诵?,“皇室素來懼怕七宿司,我戴著面具時他們不敢近身?!?/br> 可不就是得怕,七宿司的存在簡直是懸在皇子貴人頭上的一把刀,花芷挺理解,問得也就更直接,“你會坐那個位置嗎?” “不會?!鳖欔滔Щ氐糜挚煊挚隙?,“看看皇伯父這一輩子,有什么好,皇子惦記著那個位置,臣子恨不得捂住他的眼睛塞住他的耳朵堵住他的嘴,防著這個防著那個,睡覺都得睜著半只眼,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活著,有何趣味?!?/br> 花芷低頭,看著男人玄色的衣裳才記起兩人如今是什么姿勢,輕輕往外推了推,顧晏惜會意的放開她,在離她最近的位置坐了。 這個話題不好再說,花芷便說起別的,“皓月那里有什么消息嗎?” 顧晏惜深深的看著她,“花家流放男丁一個不存,余京中女眷幼童得朱家庇護安居一隅,天下文人學子震怒,皓月提醒我今年秋闈將有學子欲替花家尋一個公道,并告訴我二皇子將因此事徹底失去機會?!?/br> 果然如此!花芷雙手絞緊,眼里絲絲縷縷皆是涼意,若非她和晏惜相識,若非他們一起去了陰山關,若非她死死撐住了,若非晏惜回援及時,花家數(shù)口人,一人不得存。 “阿芷?!?/br> 花芷抬頭看向男人。 “她不知道你?!鳖欔滔?,“陳情有引導她,她依舊不知你的存在,將你和花家其他女眷混為一談,如果她真擅預言,那么阿芷,你是她預言之外的人,或者說,你是變數(shù)?!?/br> 整個大慶朝的變數(shù)。 “如果是因為我這個變數(shù)而讓花家無人傷亡,我很榮幸成為這個變數(shù)?!被ㄜ圃敢庹J下,也愿意讓自己發(fā)光發(fā)亮,去做一個對大慶來說有用的變數(shù),只求遠離亂世之危,“秋闈之事,你如何看?” 顧晏惜顯然是想過這個問題的,聞言便道:“雖則如今文子在花家之事上態(tài)度非??酥?,可秋闈之時天下文人聚集,若到時有人從中故意挑撥,怕是會有些對花家不利的舉動,我會著陳情親自盯著此事,不讓人攪和這趟渾水,另外,按往年習慣,會有諸多學子往花家遞拜帖,今年雖則知曉男丁不在,可不管是為了擺明他們對花家的重視還是如何,怕是這個習慣都會保留下來,你可有打算?” 花芷思慮片刻,“如今皇上對花家態(tài)度如何?” “壓制。” 花芷點點頭,“意料之中,可若我和學子們做些買賣,想來皇上就算要壓制花家也說不出什么來?!?/br> 顧晏惜一愣,以他對阿芷的了解,定不會是真想要從學子身上謀利,那她…… “若花家本身態(tài)度端正,對朝廷無怨氣自身無戾氣,沒了苦主,他們要如何挑撥?” 花芷笑容狡黠,顯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顧晏惜輕笑著摸摸她的嘴角也不多加追問,阿芷的直拳看似好拆招,解決起問題來也顯得粗暴,但是有用。 “對了,海鮮那攤子買賣我也給你留了兩成紅利?!?/br> 顧晏惜眉頭一皺就要駁回,花芷攔住他,解釋道:“湞陽那里我還需得借你的名頭一用,恐怕你得派信得過的人過去在那里定個點,我還得借你之手制些冰,那邊比北方熱得久,船上不置冰不行?!?/br> “就算如此也無需分我紅利,你那個制冰的方子幾乎是個無本買賣,今年為我賺進來的銀子就不是小數(shù)目。” “晏惜,我不想利用你,即便是利用了也是在你不吃虧的情況下,這樣我才能安心些?!被ㄜ泼蛄嗣螋W角頭發(fā),抬頭看著男人,眼神星星點點,讓人無法拒絕,“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無論何時我都能坦然面對你,不會因為心虛低你一頭?!?/br> “……好,依你。”什么都依你,總歸有一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天色不早,顧晏惜不能多留,花芷想到今天新曬了些香菇粉,便去耳房拿了些,又叫迎春包了些腌菜之類的讓他帶回去,不用明說顧晏惜也知道這是給祖母的,阿芷待自己人素來柔軟,如果對象是老人小孩就更不得了。 次日一早,花芷單獨把拂冬留了下來。 “我要做一些rou脯,蘭巧沒有做過,你抽些時間教會她,時間緊,量盡量往多了做,不用怕會剩下,這東西就是往外賣也是不愁沒人要的?!?/br> 拂冬咬了咬唇,細聲細氣的道:“食齋那邊已可漸漸放手,rou脯之事婢子親自來掌著?!?/br> “你掌著我自是放心,只是拂冬,你要學會放手,就像我對你們放手一樣,不要怕別人做不好,我之前待你們也是允許犯錯的是不是?你最后把著關就是?!?/br> 拂冬紅著臉應是,因著小姐這話想起了從前,她們幾個從一開始做什么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現(xiàn)在各個管著一大塊,可不就是小姐敢于放手嗎?她是該好好學著的,反正最后有她把關,沒做好重做就是。 “不止rou脯,還要炸些面?!?/br> 所謂炸面就是做最簡易的方便面,以前她偶爾也會做一點解解饞,別說,丫鬟們還都挺喜歡,不過自從守孝后卻是再沒做過了,如今一說起花芷就有點吞口水,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