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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那花芷襝身一禮,“祖父教我,遇事勿只知逞一時之勇,退一步未必不是海闊天空,這些棺材我就不留在這了?!?/br> “……”朱子文在一旁抽了抽嘴角,若沒有花老大人教誨,她還打算把棺材扔人家門口不成! 魏辰澤自是也聽得出來,只是魏家理虧在先,花芷一個姑娘家不知哪來這么強的氣勢,竟硬是憑著這一點將他給壓住了,他也真的相信,把棺材全扔他家門口的事這姑娘未必就做不出來! 若真來這么一出,魏家就要成全京城的笑話了,只是小輩之間鬧一場還說得過去,被人用棺材堵了門卻是打魏家的臉,在眼下這個當(dāng)口絕不能出這種事。 他緩下語氣,臉上竟還笑得很是溫和,“是我兒胡鬧了,我替向他世侄女陪個不是?!?/br> 說著,魏辰澤真就彎下腰去。 花芷心頭冷笑,這一禮她要是承了有理也要被無理,想得倒美。 她側(cè)移一步避開,跟著也是一禮,“魏大人也有女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請原諒小女過于著急行事沒個輕重,也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有下次,若再來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么?!?/br> 再施一禮,花芷示意丫鬟扶著花靈進了車廂,自己跟著上了馬車,站在車架上吩咐道:“把棺材放到花家祖墳?zāi)侨?,柏瑜,帶著弟弟們跟住馬車,回家了?!?/br> 被點了名的柏瑜一激靈,脆聲應(yīng)是。 “家父讓小子向魏大人問聲好,改日再來向大人討教。”朱子文朝著魏辰澤拱手一禮,翻身上馬,護持馬車而去。 這就是朱家的態(tài)度,魏辰澤清楚,朱家對花家的維護從一開始就沒有遮掩,按理來說皇上應(yīng)該會遷怒才對,可怪就怪在皇上對朱博文還另眼相看了,前不久還礙是將他提了一級,從二品到正二品,有些人熬上十年都不一定邁得過去。 狠狠瞪了兒子一眼,魏辰澤轉(zhuǎn)身進了屋,魏承熙卻也不放在心上,他爹在他這就是紙老虎,有祖母在他是一點都不怕。 此時他還滿心都是不甘,想著要怎么把今天丟的臉給找回來,非得給花家好看不可。 大門框當(dāng)一聲在身后關(guān)上,魏承熙無意中一抬頭,一個耳光好像就等在那一樣啪一聲落在臉上,他‘啊’一聲喊,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已經(jīng)走到前邊去了的老夫人聽到動靜一回頭,立刻唬著臉走了過來,一拐仗就敲向了兒子的小腿,“叫你打我大孫,叫你打我大孫!” 魏辰澤忍了又忍,沒忍住,“娘,您知道魏家有心要辦清談會嗎?” 老夫人只是在大孫子這事上拎不清,其他事該知道的那還是知道的,氣勢頓時就xiele,魏承熙心道不好,濕著眼睛就朝著祖母委屈上了,“祖母,我做錯了什么?魏家辦清談會是打花家的臉,我今兒做的就不是給花家難堪嗎?我是想幫家里啊!” 老夫人一想是這個理,頓時有了底氣,朝著兒子就嚷開了,“大孫說得對,這法子雖然損了點,目的和你不也是一樣嗎?怎么你做得的事大孫就做不得?” “他做成了嗎?他沒有打到花家的臉,是打了我魏家的臉!”魏辰澤此時哪里還有半點儒雅風(fēng)度,指著長子的鼻子就罵,“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是學(xué)子齊聚京城之時!花家在神壇上那么多年,你以為判個流放他們就從神壇上掉下來了?我告訴你,沒有,花家老太君死時滿城學(xué)子相送,他們認(rèn)的還是花家,魏家想要頂替花家絕非一年半載之功,只能循序漸進慢慢來,你卻蠢得這個時候去踩花家,落在旁人眼里是什么作態(tài)?是在落井下石,是欺花家無人,這樣的名聲傳出去還想得學(xué)子擁戴?做夢!” 魏承熙只是渾蛋,卻也不是沒腦子,被父親這一點醒也不記得臉上的痛了,忙指了指天上道:“您不是得了那位的支持嗎?” “那也要看魏家扛不扛得起,去祠堂跪著!”魏辰澤一甩袖子快步往書房行去,他得去和父親商量一下對策。 ☆、第三百七十九章 溫柔 馬車緩緩駛出了巷子,拐了一個彎后花芷才看向繃緊著坐得端正的花靈,溫聲道:“沒事了?!?/br> 花靈動作僵硬的轉(zhuǎn)頭看過來,啞聲喚了聲,“長姐……” 花芷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些什么,此時也不欲多問,只是伸手?jǐn)堊∷康阶约杭珙^,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都過去了,什么事都不會有,安心?!?/br> 花靈眼淚噴涌而出,把頭埋在長姐肩窩里無聲痛哭,只偶爾一聲沒忍住的嗚咽傳出,她的后怕她的膽顫都在這一哭里宣泄出來。 長姐不會知道那段時間她有多絕望,一個女人被男人帶走了,無論她有多清白都會變得不清白,她已經(jīng)沒了活路。 可朱家表哥趕了來,告訴她長姐在如何費心維護她的名聲,在看到那一排排的棺材時,在聽到長姐舍命維護的話時,她就知道她得活著,不論將來要面對什么,她都得活著。 不然她對不起長姐不惜把自己的名聲也搭進去的苦心,對不起弟弟們對她的愛護。 在這個絕算不上強壯但是溫暖的人身邊,她安心得仿佛回到了花家最強盛之時,被這般維護過后她方知曉這個以強硬的姿態(tài)硬生生扛起花家,從不和她們說體己話,連接觸都少的長姐有多溫柔,她的溫柔不在表,在里。 她不怕了,一點也不怕了。 淚水浸透衣裳,溫?zé)岬姆路鹆鬟M了心里,花芷一下一下的輕拍著這個曾經(jīng)驕傲的欲和她別苗頭的姑娘,太過緊繃過后腦子里一陣一陣的暈眩讓她有點難受,明明千頭萬緒卻拉不到一起來,她輕輕閉上眼,不讓丫鬟看出什么來。 好似過了許久,又像是不過片刻,馬車停了下來。 花靈緩過來后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一直靠在長姐身上沒有動,這樣的親近太少了,說不得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下次,她想多靠一會。 這會卻不能再裝,她坐直了身體,捏著帕子擦了擦臉,丫鬟見狀忙上前幫著整理,只是再怎么整理,紅腫的眼睛一時間卻是消不下去的,好在馬車直接駛進了前院,不怕被外人瞧了去。 花芷先下來,她腳有點軟,迎春扶著才勉強站穩(wěn)了沒露怯,見后宅的主子們都迎在前院便笑了笑,“無事,不用擔(dān)心。” 夏氏眼淚當(dāng)即就下來了,這一刻她真恨不得跪下給花芷磕個頭,丈夫和兒子不知何時才能團聚,要是唯一伴在身邊的女兒出了事,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下去。 當(dāng)看到完好無損的女兒從馬車?yán)锍鰜恚睦镞€忍得住,跑過來將人抱著痛哭失聲。 花靈哭過一通后情緒已經(jīng)穩(wěn)住了,這會還能反過來安慰娘親,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在魏家門家強行撐著色厲內(nèi)荏說的那番話給了她勇氣,她這會真覺得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