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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不能將他如何,大姑娘卻未必。 “阿琴她……不信我。”這句話一出來,后面的話就順嘴多了,“我記得她小日子是哪天,所以她說不舒服那幾日我已經(jīng)猜到了一點,只是不能確定?!?/br> “她為什么不信你?” 蔡志明沉默片刻,“她想得有點多了……” “是你沒給她安全感,她才會本能的不信你?!被ㄜ平財嗨脑?,“你不用來我這里打探琴meimei說了什么,我不會對你們夫妻間的事指手劃腳,只是我也要提醒妹夫一句,夫妻之間恩恩愛愛是一輩子,相敬如賓也是一輩子,要怎樣過一輩子決定權(quán)在你手里?!?/br> 花芷傾了傾身,“告辭。”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回來了 雨水砸在馬車上叭噠叭噠的響,這么會時間雨勢看著好像更大了。 念秋把窗口的簾子壓嚴實,又將小姐腿上捂著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輕聲道:“您也說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何必在這里為他們傷神。” 花芷搖搖頭,“只是覺得女人太不易,蔡大夫人已經(jīng)算是和善,卻依舊想往兒子屋里塞人,再想想那些不好相與的人家,誰又能知曉她們和著眼淚吞下多少苦楚。” 偏偏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被養(yǎng)在深閨的女人既沒反對的權(quán)力,也沒有反抗的本事,名節(jié)兩個字就死死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琴姑娘若能從牛角尖鉆出來也就好了,奴婢瞧著姑爺心里是有她的?!?/br> 是有,只是份量有多重卻不好說,他們的感情基礎(chǔ)太薄弱了。 花芷不再細究,說來說去別反倒把這個本就膽兒不大的丫鬟再給嚇著,如今就已經(jīng)不愿成親了,再嚇著還得了。 聽著一路的雨聲回到家里,花芷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風從打起的簾子吹進來,將她吹得一個激靈醒過了神。 躬著身子從馬車里出來,一抬頭就愣住了,這人……回來了。 顧晏惜眼里盈滿笑意,一手執(zhí)傘,另一只手伸向她。 花芷抿了抿唇,把笑意給抿了回去,由他牽著下了馬車,再由他撐開披風把她護在其中,共撐一把傘進了院子。 念秋壓了壓臉上笑意,接過小丫鬟遞來的傘往小廚房走去,得讓蘭巧多做幾個菜才行,對,還得備些姜湯水。 待進了屋,花芷除了前邊裙擺濺了些微雨水連頭發(fā)絲都沒有濕一根,顧晏惜卻濕了半邊身體,好在多數(shù)雨水都被披風隔開了。 把披風脫到一邊,顧晏惜看向和平日里有點不同的阿芷,“這是高興我回來還是不高興?” 花芷也覺得自己這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怪得很,不過數(shù)日不見怎的還羞上了,輕咳一聲,花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般無二,“從宮里出來的?” “對。”顧晏惜不錯眼的看著阿芷,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心里的感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他不愿意錯過的。 花芷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往正事上繞,“那邊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有抓到朝麗族余孽嗎?” “不曾?!?/br> 花芷此時已經(jīng)自行消化了那點情緒,聞言眉頭便皺了起來,“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那個據(jù)點他們拋棄有些時日了,但這一趟也不是什么收獲都沒有。”顧晏惜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倒扣在桌子上,花芷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腦中閃過數(shù)個念頭,花芷抬頭,“朝麗族自己熔煉的銀子?” “再細看。” 花芷將銀子拿在手里,她曾在家中見過朝麗國時期所用的官銀,和中原其他朝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底部有一道十字紋,而這錠銀子的紋路比之朝麗國時期的更淺,若非有心未必會發(fā)現(xiàn)。 且得是新銀,用舊的銀子怕是更難發(fā)現(xiàn)……新銀? “掌燈。”守在外邊的抱夏立刻進來點上燈,花芷在燈下看了看,還是覺得這燈昏暗了些,干脆拿著走出屋外,就著外邊的光亮看清楚了,這確實是新銀! 她回頭看向門外的男人,“你是懷疑他們控制住了一座你們所不知的銀山,還是懷疑他們掌握了什么財路?” “都有?!鳖欔滔ё叱鰜恚拔蚁M乔罢?,可后者的可能性不比前者小?!?/br>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從關(guān)外帶來的?” “不會,這新銀是我在暗室的角落里找到的,一共五錠,靠著墻排得整整齊齊,從地上的痕跡來看那里曾經(jīng)堆放了不少銀子,這五錠可能是被落下的?!?/br> 花芷明白過來,“新銀如果是從關(guān)外帶來難免磕碰,也沒那個必要,也就是說,那熔練銀子的地方很可能就在豫州!” “我留了人在那繼續(xù)查,不過希望不大,他們不會那么蠢的等著我去抄他們老底?!?/br> 兩人重新進了屋,“那位怎么說?” “查?!?/br> “……”花芷覺得自己此時肯定是一副死魚眼,所以才會逗笑了對面的男人,她都不想理他了。 顧晏惜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聲來,這樣的阿芷實在少見,怎么看怎么可愛,可貓炸了毛是要哄的,他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把蘑菇買賣先鋪去豫州?!?/br> 花芷哼了一聲,“這事不用來問我?!?/br> “若只是一樁普通買賣有管事管著就夠了,可我想借用阿芷的頭腦把他們的狐貍尾巴揪出來?!?/br> “你倒是比我還相信我自己。”談著正事花芷也不好耍脾氣,把可能性想了想,道:“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光靠這一樁買賣怕是不夠份量,把人逼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斷人財路,在這之前你先得查個大概方向出來,這么多行當,我總不能行行都沾了,我沒那么多人手?!?/br> 顧晏惜笑了,不是沒那么大本事,而是沒那么多人手,這還叫不相信自己?不過阿芷確也有這個底氣說這個話,她那幾樁買賣加起來說是日進斗金都是往輕了說的。 “我會查個大概方向出來,人手我也會給你,說起來府里確實還閑置著不少人?!?/br> 一直缺人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捉襟見肘的花芷磨牙,“你這么說我會覺得你在炫耀。” 顧晏惜這次沒忍住笑出了聲,邊笑邊替自己解釋,“那都是我娘留下來的人,當時陸家光陪嫁的家生子就有二十四家,這還是明面上的,陪嫁的幾個莊子上還有不少人,后來我娘也不知是不是打著要給芍藥也多陪嫁一些的主意又收進來不少,前幾年我分身乏術(shù),便把賺頭不大的鋪子關(guān)了,我又用不上多少人侍候,還不就閑置下來不少人?!?/br> 什么叫家大業(yè)大?這就是! 陸家嫁女真是大手筆,一家家生子少則兩三人,多則七八口,加起來就是上百之數(shù),再有連晏惜都說不少的莊子上的人,往少了估人數(shù)只怕也上了三百,花芷頭一次認識到這個和她牽扯不清的男人真是個大戶。 PS: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