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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健康康,為自己好,也為大家好。 北上也并非是逞能,她想知道如今花家在陰山關的情況,沒有比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更讓她安心,她也想把自己送到祖父面前給他們看一看,讓他們知道家里都好,她只要出現(xiàn)在那里,就比任何言語來得有力。 而如今祖父不許她前去。 將信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花芷沒有瞧出不對勁來,但她總覺得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我得去一趟?!?/br> 花芷抬頭看向明顯心情很好的晏惜,是了,這人其實也是不想她跑這一趟的。 顧晏惜照舊把她的手捂在掌心用自己的體溫來烘熱,“既已向皇上請示,我便不能出爾反爾?!?/br> “抱歉……”花芷很是愧疚,要不是因為她,晏惜也不用大冬天的出這趟遠門。 “和我說什么抱歉,陰山關是什么情況我是得去看上一看才能心中有數(shù),而且還有些事情要和吳永商議?!鳖欔滔θ菸?,“滿朝文武都在盯著第七部,大概無人記得朝麗族這個威脅了?!?/br> 花芷沉默下來,第七部是她提出來的,明明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這么長時間過去卻仍止步不前,對朝中那些人來說大概利國利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只要一想到那些人里有些人也曾參加過花家的清談會,也曾為著自己的堅持寸步不讓花芷就說不出的難受。 官場太改變?nèi)?,不知還有幾人記得自己最初的志向。 “什么時候走?” “行程不變,你把要帶去的東西給我。” 花芷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包裹,“把信帶過去就行了,這里邊我還放了些銀票和金條,對了,我也得寫上一封,你稍等?!?/br> 屋里沒留人侍候,花芷鋪好紙用鎮(zhèn)紙鎮(zhèn)著,往硯臺里倒了點水,另一雙手比她更快的拿起了墨條輕輕研磨起來。 花芷想到什么突的笑瞇了眼,“這算不算是另類的紅袖添香?” 顧晏惜眉眼輕掀,“我倒愿意做阿芷的美人,只不知阿芷嫌不嫌棄美人不夠美?” “在我眼中晏惜美得很。”花芷眨眨眼,自覺說出了十分心意,在他人眼中晏惜面容可怖,可在她看來卻陽剛十足,恰恰好,她很能欣賞這種美感。 顧晏惜眼里笑意更濃,抬手將她掉下來的發(fā)絲撥到耳后,手指沿著臉頰下滑,繾綣情意濃烈得能將人淹沒。 花芷笑出兩個淺淺酒窩,偏頭蹭了蹭他手指,拾筆蘸墨往他眉心一點,“蓋章了,我的?!?/br> “好,你的?!鳖欔滔б膊粍?,一臉縱容的任她施為。 一點眉心痣,倒是讓男人越加顯得冷冽了,花芷自私的想,挺好的,這樣就更加沒女人看得上了,于是更加無理的要求,“不許洗掉。” “好?!?/br> 花芷這才滿意了,低頭重新蘸了墨寫信。 次日一早顧晏惜來道別,花芷將昨兒晚上準備的干糧給他,“我心里總有點不安心,你去了看看祖父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事?!?/br> “吳永的折子我看了,沒什么事,不要多想?!?/br> “沒有最好?!被ㄜ铺ь^看他眉心那一點還在便笑,“真沒洗啊?!?/br> “不洗?!狈堑珱]有洗,他還用朱砂調(diào)了墨重新點了下,這樣就能保持得久一些。 左右瞧了瞧,侍候的人都出去了,花芷輕咳一聲,“低頭?!?/br> 顧晏惜只以為她要看額頭那黑點,真就聽話的低下頭顱,毫不在意把自己的弱點交到對方手里,不料突然額頭一熱,軟軟的觸感…… 他猛的抬起頭來,花芷狡黠的笑著,臉雖然紅著卻一點不影響她得逞的得意,能讓晏惜吃驚的事可不多。 顧晏惜看著她的嘴唇強忍著沒有親回去,啞聲道:“我真要半個月不洗臉了?!?/br> “不許洗。” “恩,不洗?!?/br> 真不想走了,顧晏惜嘆了口氣,道:“如今朝中那些人多少都知曉第七部和你有關,我不在這段時間盡量少出門,如果要出門把汪容帶上,外邊我做了安排,你不用給任何人面子,不想理的直接不理會便是,沒人能拿你怎么著?!?/br> “好?!?/br> “有事不要硬撐,陳情在京中,什么事都可找他?!?/br> “好?!?/br> “若是皇上對你施壓,你別和他頂撞,等我回來?!?/br> “好?!?/br> 不論說什么花芷都是乖乖應著,那乖巧的樣子讓顧晏惜到底是沒忍住在走時親了她額頭,花芷摸著額頭想,這種禮尚往來她真是喜歡得很。 ☆、第四百四十七章 暴露 知道花芷不去了最高興的是小六,于他來說花jiejie在的花家才是他親近的花家。 而于花芷來說卻是突然多出來大把空余時間,一時間她反倒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陪了娘半日,聽丫鬟們回稟了些買賣上的事,這一日竟也才過去大半,花芷想了想之前十五年過的日子,已經(jīng)記不起來那一日日是怎么過來的了,果然還是環(huán)境不同心境不同。 當然,她也不是真就無事可做,皇上巴不得她立刻變出金山銀山來,只是她不想上心罷了,替一個想要她命的人賣命還想要她全心全意不成,替自己謀劃謀劃倒是可以。 不過在后院呆了一日,第二天先去族學上了斷了有些日子的課后便又縮進了書房。 豫州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一拖再拖,便是不能獨自前去她也可以先做些準備…… 等等! 她為什么不能獨自前去?誰規(guī)定她不能獨自前去了?當時她南下不也是說走就走?豫州離京城不過三日的路程,當時去湞陽路程可是有近半月。 花芷呻吟一聲,把頭重重的磕在書桌上,以前她覺得愛情使人軟弱這話是本就軟弱的人給自己找的借口,現(xiàn)在卻有些明白了,明明晏惜不曾要求她什么,她卻在不知不覺間就將自己放到了需要保護的位置,都忘了這一年她也是風里雨里扛過來的。 她竟把自己當成了弱者,真是,女人多數(shù)是敗在了感情上,這話還真有道理。 長長吐出一口氣,花芷在心里告訴自己,感情歸感情,她卻不能將自己的所有事都壓到晏惜身上,如果這樣,她和那些利用男人來達成所愿的女人有何區(qū)別? 首先,她是獨立的一個人,是花芷。 她不是菟絲花,有獨自行走于外的能力,她和晏惜該是互為倚仗,而不是單方面的依靠,成為晏惜的負擔卻不自知。 不知何時松懈了的神經(jīng)重新繃緊,收斂起最后一絲放松,花芷將注意力放到了豫州。 鋪開輿圖,花芷看向豫州的府城金陽,朝麗族暴露是從豫州始,且后邊也一再牽涉豫州,所以晏惜才會懷疑朝麗族潛伏在大慶的大本營是在那里。 豫州離著京城近,金陽更是曾有小京城之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