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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大冬天的也比不得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飯后顧晏惜帶著包裹去花家,吳永要跟也被他拒了,吳永無奈,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閉上了嘴,去了總會看到的,何必他多嘴。 此時花家人所居宅子里的正屋內(nèi),花家長一輩的男人皆在。 “爹,我建議把小的先放在家里?!被ㄆ疥柸缃袷沁@一輩里最有話語權(quán)的,看都不說話便率先打破沉默,“他們雖然長進了不少,可他們年紀(jì)尚小,一旦發(fā)生變故難免會慌,會反應(yīng)不及,這次幸運只是受了傷,要是真出點什么事難受的還不是您?!?/br> 花平宇接過話來,“芷兒保證她會護京中家眷一個不少的等著我們回去,我們不能不如她?!?/br> 花屹正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我聽長兄的?!被ㄒ俪絿@了口氣,“芷兒留下的法子是好法子,只是我們也要考慮到當(dāng)下的情況,若戰(zhàn)事未起,他們每日里跟著軍隊的人一起行事于他們確有助益,可眼下情況畢竟已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之?!?/br> 看其他人皆是贊同的神色,花屹正點頭,“我會和吳將軍說,把他們歸到平宇手底下?!?/br> 花平陽皺眉,“會不會不妥?人數(shù)可不少?!?/br> “十四歲以上沒有這個特殊照顧?!被ㄒ僬袂閲?yán)肅,“我們是被抄家流放,不是來這里享福的,你們不妨想一想別人的流放是什么樣的,知好記好,也要惜好,若有人想要得寸進尺,那就繼續(xù)回采石廠去呆著吧?!?/br> 所有人皆是神情一凜,猛然發(fā)覺他們近半年來是骨頭都輕了些,忘了他們是罪臣,若非大家齊心協(xié)力此時都還在挖石頭,哪里還能輪得到他們想怎樣或者不想怎樣。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放在平時可沒有機會讓他們接觸地方上的政事?!被ㄒ僬聪蜷L子,“你上心些。” “是,父親?!?/br> 花屹正正欲再敲打眾人幾句,就聽得陳山來報,“老爺,有貴客到?!?/br> 貴客?吳永平時登門的日子也有,陳山不會稱一聲貴客,那會是…… 花屹正心里一跳,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那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果然是他!下意識的往他身后了一眼,便是他不允人過來,可真沒看到心里還是忍不住失望。 顧晏惜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執(zhí)手行了個晚輩禮,道:“阿芷在出發(fā)前一日收到老大人的信,不敢違背,托我將家中眾人的信帶來?!?/br> 花平陽接過信,“芷兒身體可好些了?” “正養(yǎng)著?!鳖欔滔в殖渌诵辛硕Y,“她要來我也攔不住,幸好花老大人的信到得及時,北邊太冷,以她的身體能不奔波是最好,她說正好把時間調(diào)一調(diào),錯開天冷的這幾個月?!?/br> “難為她了。”花屹正笑著搖頭,以前什么都不想,一日日過得和他個老頭子合拍得很,現(xiàn)在倒好,什么都得算計著來,真是以前有多閑現(xiàn)在就有多忙,自家的姑娘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過,確實是難為她了。 分賓主落坐,又奉了茶,花平宇迫不及待的問,“岳父的信里寫得不清不楚,皇上要修運河為何會扯上芷兒?她一個姑娘家便是有幾分聰明也有限,朝中如許多文臣武將,還抵不得一個芷兒不成?” “皇上看中的是她賺錢的本事?!鳖欔滔托慕忉尩溃骸扒岸螘r間京城突然有傳言稱阿芷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將她手里攢著的幾樁買賣拿出來一說事,大家便發(fā)現(xiàn)她確實樁樁買賣都前景可觀,這傳言被皇上知曉便起了心思,他想修這條運河才掩蓋他幾十年的一事無成,可他缺錢?!?/br> “慎言!”花屹正皺眉,花家世代忠君,聽不得這種話,哪怕,花家如今已是如此境地,哪怕,他的孫女兒被皇上捏在了手里,他也憤怒,只是有些東西已經(jīng)深入骨髓,難以改變。 顧晏惜垂下視線,心下替皇室可惜,小人養(yǎng)在朝中吸著大慶的血,忠臣卻流放千里,這就是皇伯父的功績。 “傳言是有人刻意放出去的?他怎知皇上想修運河?” “此事我已查清,放出這話的是魏家,也是趕了巧了,他本是想推一把讓阿芷名聲更響亮,好引來他人對阿芷的覬覦,卻沒想到引來了皇上。” “魏容文!”花屹正恨得咬牙切齒。 “他已經(jīng)受到教訓(xùn)了。”顧晏惜把魏家辦清談會卻被阿芷狠狠打臉的事大致說了說,“如今魏容文戶部轉(zhuǎn)禮部,我出來時他還被皇上尋著錯處罰了一年俸祿,已被皇上不喜,以后再想要順風(fēng)順?biāo)遣荒芰??!?/br> 花家人卻高興不起來,便是魏容文被砍頭也改變不了芷兒被他欺負(fù)了的事實。 花平宇身為父親反應(yīng)更大,平日里什么典故都可信手拈來,這會氣得身體直抖也只罵出來一句,“以大欺小,不要臉!”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不贊成,又如何? 花屹正敲了敲桌子,讓滿心憤怒的花平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花屹辰幾人對望一眼,紛紛起身告辭,花屹正也沒留他們,關(guān)起門來是一家人,卻也有個親疏遠(yuǎn)近。 花平陽將幾人送出屋,示意陳山守在門口,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 都是自己人,說起話來就無所顧忌了些,花平陽人還未坐下就問,“芷兒如今處境如何?皇上……可有為難她?” 顧晏惜避重就輕的道,“皇上要用她?!?/br> “要用她不代表就不能為難她,沒有皇上授意,就他魏家也敢沾手清談會?”花平陽冷呵,“更可笑的是還邀芷兒前去,這是想干什么,讓芷兒看看他魏家是怎么踩花家的?皇上但凡有一分維護之心事情也不會發(fā)展至此?!?/br> “平陽?!被ㄒ僬戎圭圩樱伤窃诨ㄆ疥栐挾颊f完了才開口制止就已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被抄家被流放,家族受累,他都忍得下,伴君身側(c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芷兒是女眷,既已被特赦,堂堂君主再去為難一個姑娘家這要如何說得過去? 忠誠不會輕易動搖,可心會冷,血會涼。 他根本不敢想,在那個波詭云譎的京城,芷兒得費多大的心力才能保住花家,又得費多少心思才能在世家的虎視耽耽和皇上的冷眼下自保。 看著堂下挺著腰背的男人,無法向皇上生怨的花屹正難免就有些遷怒,“素來知曉世子殿下受陛下寵愛,就不曾從中轉(zhuǎn)圜護芷兒一二?” “不要說一個受寵的世子,就是受寵的太子也抵不得身后名重要?!鳖欔滔ь^,不閃不避的對上花屹正復(fù)雜的眼神,“阿芷說眼下的情形對她來說未必是壞事,花家獲罪一年有余,人既走茶已涼,遲早會有人忍不住朝著花家伸手,如今皇上既要用她,其他人便是要動花家也需得多考慮幾分,而皇上的差事對她來說不過是多做幾樁大買賣,她吃得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