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4
家族為單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世界,一個人是干不成事的,而花家的任何一個人走出去代表的都是花家。 “柏瑜有想法正常,重要的是身為花家長子嫡孫的柏林是不是有那個本事讓他服氣,我對他還算有信心?!被ㄜ菩α诵Γ膊皇峭耆珱]私心的,柏瑜比柏林小不到一歲,可如今柏林已經(jīng)在外面長了許多見識,便是有一天柏瑜同樣選擇出去游歷比柏林也是慢了一步,如果這樣柏林都不是柏瑜的對手,她會做主讓柏瑜來當(dāng)家。 顯然顧晏惜也覺得阿芷教出來的柏林不會這點本事都沒有,干脆的把這個話題拋到了腦后,“他給你來信了嗎?” “來信了,遇到了不少問題,畢竟事情說和做是兩回事,不過字里行間倒看不出氣餒來,你直接跳過官府給他圈了塊地方?” “行使了七宿司的權(quán)利,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拿著這事來挑我的理。”這事七宿司一直在跟進,有些地方顧晏惜比之花芷還要了解得多些,這會便道:“柏林折騰著雖然還未出鹽,可派下去的人都對此抱有很大期望,他們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有漁民為了省錢自己濾鹽,雖然夾著沙,鹽質(zhì)也不好,我嘗著還有點苦,可那確實是鹽沒錯,只要處理好了必定鹽價可降,百姓之福?!?/br> 頓了頓,顧晏惜沉聲又道:“朝廷也無需受鹽商轄制了?!?/br> 政治上的事花芷不擅長,可表面上這些東西還是看得明白的,受鹽商轄制的不止大慶,歷朝歷代最肥碩的正是這些吸著鹽民的血又從國家扒著rou的鹽商。 可是,“前提是他們不要養(yǎng)出另一批官商勾結(jié)的私鹽商人?!?/br> “前車之鑒,這事七宿司一直在跟進?!?/br> “不可能完全杜絕的。”花芷搖搖頭,輕描淡寫的道:“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抓在自己手里?!?/br> 顧晏惜啞然,如此做可不上撿便宜的問題。 花芷笑,“鹽價若降至十文,中間的利益就遠(yuǎn)沒有之前那么大,可若是量大了利潤還是可觀的,一樣會有人前撲后繼的試圖把這利潤劃拉到自己碗里,與其落到別人手里不可控,倒不如讓自己人去把這個眼給堵住,你說呢?” 顧晏惜認(rèn)真考慮起這個事情的可行性,倒不是不可行,只是,“這個人選不好找?!?/br> “孫家應(yīng)該快給小六送人手來了?!?/br> 顧晏惜立刻就明白了阿芷的意思,若把著這私鹽的是小六,以后他若上位了,別的不說,首先他就有一個充實私庫的來源,也無法定任何人的罪,更不會因此事對他和阿芷心生隔閡,若他沒能上位……沒有這個可能! “就這么辦,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說一說?!?/br> 花芷并不意外這個結(jié)果,她還有感情行事的時候,晏惜卻素來冷靜,只會比她更清楚要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己,對小六,他們其實都心有提防。 這是身份上帶來的,無法改變,她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多關(guān)心小六,以此來補償他。 ☆、第四百七十章 閑言碎語 脫孝的日子大家都記著,次日一早吳氏就過來說起這事。 “前幾天秦家的大夫人親自過來了一趟,說是已準(zhǔn)備好靈屋,到日子了就會送過來,我瞧著秦家……好似比之前熱情了些?!?/br> 吳氏雖則只管著后院的事,卻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半點不管外邊的事,再加上之前娘家人來過,她知道如今京城最熱的事是什么,也從上門的那些人中知曉這事和芷兒有關(guān)。 她不知道十幾歲的一個姑娘怎么會那么厲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好了內(nèi)院,不讓自己人給芷兒添亂,讓她放手施為。 老爺信上也是一再要求她盡可能的給芷兒幫手,她不想去想太多,只好拼命全力的做到。 而如今連秦家都有賣好之嫌,這幾日她不免便多想了些,說不好,說不好芷兒真能做到她說的,讓花家的男人都回來! 就是沖著這一點她也不想給任何人可乘之機,就是她的娘家,也休想! 花芷卻有些意外,“秦家人來過?我本還打算讓管家過去提個醒?!?/br> 吳氏失笑,“就是主子忘了下邊管事也會記著,無論秦家心里怎么想,面子上也會做得漂漂亮亮?!?/br> 也是,于大家族來說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花芷點點頭,“祭奠的東西準(zhǔn)備好,到時讓柏瑜主祭,家里的孩子都去吧,大的小的都去,讓祖母放心?!?/br> “柏林回不來嗎?” “回不來,他在外邊辦的事很重要?!?/br> “柏瑜出面的時候是不是有點多了?”吳氏皺了皺眉,“我不是眼紅,我家那兩個還小,怎么都輪不到他們,只是這樣三房難免不會多想,便是柏瑜,恐怕都會生出想法來。” 花芷此時才覺出事情可能不如她想的那般簡單,晏惜這么想,四嬸也這么想,他們就代表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三嬸怎么想她都不是太在意,她在意的是她會怎么和柏瑜說。 “是我疏忽了,回頭我和柏瑜聊聊,但是主祭的人不會變,多幾個能干人花家也容得下,柏林若是心胸如此狹隘,花家也不會有他什么事?!?/br> 吳氏愣了愣,點頭道:“我知道了,其他人那里我去敲打敲打,不讓這些話影響到孩子?!?/br> “家里也得做些準(zhǔn)備,到時將旁支幾家的人也都請來,廚房里備些好克化的葷菜,大魚大rou就不必了,腸胃會受不了,對了,我讓拂冬送頭羊回來,熬些羊湯大家都喝些暖暖身子?!?/br> 兩人都沒說旁支是不是真的沒有破戒,表面上做好看了她們也無法要求更多,總比那些吃了都不知道擦干凈嘴的強。 時間不多,吳氏立刻前去安排,花芷想著有些日子沒去族學(xué)了,提著籃子去給孩子們上了半日課,自從有鄭先生后她就不再講課本上的知識了,而是想些外邊的事,這次講的就是金陽。 說金陽的馬場,說金陽蓮城的來由,說金陽為何會被稱之為小京城,孩子們聽得很是心向往之。 課后,花芷讓柏瑜留下,先去和曾寒說了會話。 孩子長高了點,氣色不錯,眼神清澈,雖然依舊沒什么話,身上的疏遠(yuǎn)卻明顯少了些,瞧著族學(xué)的孩子也不曾排斥他,花芷心下高興,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道:“我那里多了許多書,想看的話隨時過去拿?!?/br> 曾寒點了點頭,突的伸出手摸了摸花芷的臉,花芷愣了愣,也不避開,小孩很快又收回了手,慣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透出些滿足的神情來。 “我有讓晏惜去你爹娘墳頭看看并上了香,告訴他們你一切都好?!被ㄜ粕袂闇厝?,“要一切都好,知道嗎?” 曾寒抿了抿唇,點頭,“好?!?/br> 小孩乖順的樣子最讓人心疼,再次摸了摸他的頭,抬頭看向等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