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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她?!被ㄜ祈樦鴳?yīng)下,然后才抬頭看向神情緩過來了些的外祖母,“娘許久未出門了,明兒我送她回娘家住幾天您覺得可好?” “當然好,若非今兒不合適,我都想一會直接將人帶回去省了你的事。”朱老夫人心下一暖,都是明白人,豈會不明白芷兒是不想因柏林的婚事兩家生隔閡,明明她才是最該氣惱的,此時卻仍在周全,真是…… 想到剛才的事,朱老夫人壓下去的火氣又有上升之勢,這么拎不清,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朱氏愣神過后反應(yīng)過來,歡喜之余又有些遲疑,“我回去沒問題嗎?若是幾房妯娌都想回你就不好攔著了?!?/br> 花芷笑,她娘雖然簡單卻不愚笨,“若她們的娘家都有朱家同花家的親近我自是同意,可是顯然她們沒有您的福氣?!?/br> 朱氏笑得如同沾了蜜,“娘不給你添麻煩,住一天就回來?!?/br> “您是想讓外人以為娘家不歡迎您回去不成?!?/br> 朱家二夫人立刻掩嘴笑,“就是,這許久未回哪能住一天就走,我今兒回去就把你的院子好好收拾一番,把屋子烘得熱熱的,讓你住了就舍不得回,最好是住到過年去,讓娘高興高興?!?/br> 被搶了話的大夫人暗恨,此時卻只能按捺下來,接過話頭道:“你院子里的東西都沒動,平日里我就有讓人打掃,什么時候都可住人,娘就盼著你能多回去幾趟,可不能匆匆忙忙就走,娘您說是不是。” 朱老夫人懶得理會兩個媳婦明里暗里的機鋒,看向外孫女道:“住上幾天我就讓子文送她回來,要回去隨時都可以,如今快過年了她就算再不能干也得在家里呆著,沒的讓人心里不平衡?!?/br> “是,都聽您的?!北揪褪桥R時起意,花芷自是沒有意見,看著外祖母鬢角新增的白發(fā),再看了眼互別苗頭的兩位舅母,她也無可奈何,晚輩不能說長輩的不是,更何況她們還不是花家人。 去祖墳祭拜的一眾人近午才回轉(zhuǎn),在家中再做了一場法事后事情才算結(jié)束。 吃了一頓依舊素多葷少的席面,眾人陸續(xù)告辭,花芷向徐管家交待一句,走向般若大師。 “再次勞煩您了?!?/br> 大師宣了聲佛號,“老納很高興能為故人送最后一程,倒是花施主看起來不太好,身體乃一切之根本,需珍重?!?/br> 花芷雙手合什應(yīng)下,外人只道她是cao勞虧損了身體,她也無需去解釋是因為受傷,有芍藥看顧,她對自己的身體有數(shù),今兒冬天是不好過,可只要這個冬天好好調(diào)理便能養(yǎng)回來,所以她也不是很著急。 親自送走大師,花芷去往書房,那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了。 在被徐管家?guī)磉@里后秦恭陽心里隱隱就有著喜意,該下的面子早已經(jīng)下完了,特意將他留下總不會是還要單獨再扒他一頓臉皮。 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看向門口,簾子打起,花芷走了過來。 “表叔?!?/br> “快免禮?!鼻毓ш柼摲鲆话?,想到之前其他人所說便不著痕跡的觀察起來,果然如他們所言,便是在這么暖和的屋子里花芷依舊沒有解下大氅,并且還捂上了湯婆子。 “表叔之前說要談一談,那我們便談一談?!?/br> 秦恭陽心下一喜,當即擺正了神情道:“你可能不信,其實從始至終父親都不曾想過要疏遠花家,父親和姑母一母同胞,自小要好,得知姑母去世父親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一整夜,后來更是親自領(lǐng)著我們前來吊唁,秦家上下戴孝足有四十九天,芷兒,你不能因為母親做的糊涂事就否定我們兩家之間的情份。” “正因為記著這些情份,我才會留下表叔?!被ㄜ埔幌乱幌碌哪﹃鴾抛樱凵衤湓谔撎?,“秦家所為我并沒有太多想法,誰待我好我就待誰好,誰親近我我就親近誰,不過如此而已,知曉秦家的打算我也不過是替祖母傷心了一下,然后該如何還如何,表叔知道的,我并沒有太多時間來想這些,可祖母,大概是不想兩家疏遠至此的?!?/br> PS:昨天那一章縮減為開頭的幾百字,是不是棒棒的……最近立fg總要臉…… ☆、第四百七十八章 秦家破冰 聞言秦恭陽心下一定,便是兩家仍不可避免的有隔閡,可總算不會更壞。 “來時父親曾說不要勉強,不過我卻覺得有些事還是需得說開,子女不言父母之過,這件事上卻著實是母親行事太過傷人?!鼻毓ш枌⒀g玉佩握在手心把玩,“秦家擦著邊的講勉強也算皇室姻親,母親出身皇室旁支,將皇家那一套規(guī)矩全帶到了秦家來,因著花家清貴,她平素對姑母也高看幾分,便是后來花家倒了她也沒有輕看,她看不起的,是商人,在她眼里,商人乃賤藉。” 花芷笑,有些了解那個平素沒什么來往的舅母了,若她清高窮苦的活著,最后高風亮節(jié)的死了大概能得她一句贊賞,可是她為何要去得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人稱贊? 秦恭陽豈會看不出她的不屑,嘆了口氣,道:“母親行事自有她的一套規(guī)矩,平時也少有出錯的時候,父親信任于她,以為她在和花家來往之事上也會處理妥當,卻沒想到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今兒父親本想親自過來,只是實在覺得沒臉面對姑母才讓我?guī)е抑凶又哆^來,說起來這么多年我還是頭一回看到父親對母親這般疾言厲色?!?/br> 花芷不欲探究其中真假,既然對方給出了這樣一個非常說得過去的解釋,她也就順著臺階下來了,說來說去她要的也就是秦家的這個態(tài)度,祖母在時和娘家親厚,但凡有可能,她也不想在她剛走就斷了兩家往來。 “改天我登門向舅公請罪,是我做小輩的小氣了。” 過去了! 秦恭陽心下一松,笑容都輕松了幾分,“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是秦家有錯在先豈能怪你,不過你若能登門父親定然高興,就是母親的病也能好了?!?/br> “舅婆病了?” “心病罷了?!辈幌牖ㄜ埔詾樗么耸抡f事,秦恭陽一句話帶了過去,不欲細說。 他這個態(tài)度反倒讓花芷多了分好感,她表達好感的方式也直接,當即說起了秦家最關(guān)心的事,“秦家現(xiàn)在再想從第七部分一杯羹已經(jīng)遲了?!?/br> “京城這邊確實是遲了,可下邊還有機會?!?/br> 花芷搖搖頭,“以我對大慶官場的了解,下邊的人必是京城這邊已經(jīng)把持住第七部的各方角力,秦家如今想下場只會引來那幾方勢力的聯(lián)手,沒必要?!?/br> 秦恭陽自是知曉這些,他在家時和父親已經(jīng)商討過許多回,他們想的也不是單打獨斗,自成一派,“和蔡家不能合作?” 花芷看他一眼。 秦恭陽笑,“你把自己摘得很干凈,便是有人有所懷疑也說不出什么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