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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手去辦件事?!?/br> “是,您請吩咐。” “炎國糧食豐盈,我眼饞得很,想派人組個商隊前去收購,據(jù)我所知,兩國是通商的?!?/br> 陳情點頭,“是,便是之前兩國有矛盾之時也沒禁商,不知您需要收購多少糧食,屬下好根據(jù)量來決定商隊人數(shù)。” “能收多少收多少,不止是稻,麩麥也可大量買入,你想想辦法將東西運到京城來找個地方藏好,絕不能被人知曉?!毕氲皆?jīng)看過的地道戰(zhàn),花芷笑,“大可像我莊子上那般在地底下多做點文章,只要將防潮防水做好了收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br> “大姑娘您這是……” “就當(dāng)是我杞人憂天吧,多做一手準(zhǔn)備有備無患?!被ㄜ瓶戳擞阂谎?,迎春將一把鎖匙遞過來,“我手中囤了大量碎銀,放在城東一個宅子里,你拿去置辦一些東西,商隊就該有商隊的樣子?!?/br> 陳情將鎖匙接了過來,他不蠢,看得明白大姑娘想做什么,這一年多來他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大姑娘行事往往會先做好最壞的打算,最近的一次就是這次去莊子上,明明事發(fā)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她卻事先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才能在被圍困之后轉(zhuǎn)危為安。 他相信大姑娘那句話,多做一手準(zhǔn)備有備無患,反正糧食這東西不愁沒地方去。 “不知您打算何時動身?” “你留下跟著小六,我坐船走,到了那邊自有晏惜保護,我會將芍藥帶上,你大可放心。” 陳情不同意,“可是主子讓屬下跟著您?!?/br> “小六不能出差池,他起步比那幾個兄弟晚,根基太弱,這個階段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晏惜那里我去說,你只管安心留下,而且這邊的事情也需得你來掌控,交給別人我不放心?!?/br> “……是?!?/br> 五天后,花芷輕車簡行悄悄離了京,身邊只跟著芍藥和抱夏。 皇帝自是知曉的,他突的就笑了,對來福道:“果然是識時務(wù),既保住了老四的臉又讓魏京和老四生了嫌隙,還得了不知多少人的交口稱贊,你說花屹正那么個倔老頭怎么教出來這么個滑頭的?!?/br> 來福瞧著皇上心情不錯便也跟著湊趣,“只怕花老爺子自己也納悶,大姑娘這性情可真不像花家的人?!?/br> 皇帝突然就想到了花靜巖,那個太祖遺言中兩次提到的男人,據(jù)內(nèi)史記載,花靜巖就是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人,花芷倒是有點像他。 不過此次花芷所為倒是挺讓他意外,她就不擔(dān)心此次輕輕放下老四還會有下次?不怕其他人也有樣學(xué)樣的拿她來立威? 至于去找晏惜告狀皇帝卻不曾想過,哪怕晏惜人在金陽,京城的事他定也是清楚的,用不著花芷跑這么遠去告狀,以花芷的性情恐怕也沒想著要讓別人來出頭,只怕不知在哪里挖了坑等著老四去跳。 皇帝壓根沒打算去提醒兒子一聲,總歸她不會要老四的命,讓他長點記性也好,行事如此魯莽,連個女人都斗不過,還想謀大位? 外面宮恃來報,“皇上,六殿下求見?!?/br> “小六?讓他進來?!?/br> “是。” 小六提著一個籃子,請了安后將籃子遞給來福。 皇帝看到籃子中的東西高高挑起了眉,“何意?” “師傅將會制脆面和rou脯的人手借給了兒臣,一并給兒臣的還有一倉庫的面粉和豬rou,以及銀兩數(shù)箱,師傅說身為大慶人,愿為大慶盡一份力?!?/br> 皇帝久久無言,小六也低頭沉默,他是怨的,怎能不怨,有一個算一個,親近的人都離開了,徒留他在京,而造成這個情況的正是他的父皇,送師傅離開時只有他自己知曉他有多想撂挑子跟著一起走,他不想被留下,一丁點都不想。 可他仍舊只能留下,師傅說這里才是他的戰(zhàn)場。 PS:下一章開始就是解決金陽那邊的事了,起了幾個頭都不行,都快改死我了,我再捂一晚,看明天是不是能有點新想法,越寫到后面越怕寫崩,頭發(fā)掉得我都快禿頂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驚不驚喜 到金陽時正值晌午時分。 如今已是二月下旬,陽光漸漸有了溫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可這樣的好天這樣的時辰,金陽街上行人卻并不多。 “說金陽是小京城,現(xiàn)在看著可不太像。”車窗簾子打起,芍藥嚼著牛rou干邊嘟囔,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她如今已經(jīng)不用戴著帷帽了,臉上的疤痕也變得更淺,晃眼看著已經(jīng)不大明顯。 “以前大概是像的,只是現(xiàn)在不像了而已,金陽一個不好……便要毀了?!?/br> 芍藥神情淡淡的看著外邊,“破而后立,未必不是好事?!?/br> 可這個破,卻要如何破,總不能是讓所有人都輸個精光,一個人一旦激起了賭性,便是救命的錢也會先拿去賭了,妻兒賣了先去賭了,便是家破人亡他們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們不后悔嗎?清醒的時候豈會不后悔,只是當(dāng)賭癮上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又如何還會記得那一刻的后悔。 窮不可怕,苦也挨得住,精神上的摧毀才是真的毀了。 “不是吧?!鄙炙幰荒樖艿襟@嚇的表情,“晏哥連這個都要管?要六部何用?要金陽偌大個府衙有何用?” “放棄比建設(shè)容易太多了,該管的人未必會管,就如現(xiàn)在的七宿司,真要說起來多少事都不是他們的,可最后也成了他們的?!?/br> 花芷托腮看著外邊走過的人,精神萎靡,哈欠連天,要不是確定大慶沒有福壽膏的出現(xiàn),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做出了這玩意兒,“可是金陽有這么多人啊,不過是做了有心人的棋子,他們多無辜?!?/br> 芍藥靠到花芷身上,“所以還是沒心沒肺點好,只是晏哥大概很難改變了,他十七歲的時候就決定要幫皇上守江山,替他分憂了,你說他傻不傻?!?/br> “他只是太缺愛了,遇上對他好的他就掏心掏肺。” “缺愛?”芍藥笑得直打滾,“對,對,缺愛,花花你形容得太對了。” 可不就是缺愛嗎?花芷揉揉芍藥的頭,若是從來沒有擁有過就算了,反正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他曾經(jīng)擁有那么多,一夕之間全部失去了,皇帝的那點關(guān)心就是他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光,他只有死死抓住那道光才能從那深淵里爬出來,所以他才那么感恩,才把自己打造成銅筋鐵骨,扛下那些原本不屬于他一個人的責(zé)任。 只是人總是會變的,哪怕一開始是真心也會因外因而改變。 馬車轉(zhuǎn)入一條巷道,瞧著不像高門大院的深巷,倒是和京城的城南有點像。 轉(zhuǎn)過兩條巷子,馬車停了片刻,很快角門打開,馬車直接駛了進去,再次停下后還不等花芷有所動作,簾子刷的被人拉開。 花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