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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 拂冬不知何時尋摸到了廚房,時間短也來不及做別的,知道小姐這一晚上定是要熬著的,先煮了糖水過來墊墊,湯此時正在火上燉著。 無人說話,幾個丫鬟輕手輕腳的將房間里布置得暖暖和和,或站或坐的陪在屋內(nèi),誰手邊也沒閑著,雖說帳本沒有帶過來,可她們腦子里自有一本帳,有的是事做。 直至一陣敲門聲響起。 花芷抬頭,“陳情?” “是屬下?!?/br> “進來?!?/br> 門打開的剎那,花芷聽到了雨聲,再看陳情濕了的衣擺,外邊竟不知何時下起雨來。 “屬下查到了,三皇子在皇子府,四皇子雖做出了人在的跡象,可實際上人并不在?!?/br> 有鬼! 花芷站起身來來來回回的走著,欲將這其中的線連起來,她定是遺漏了什么,是什么呢? 迎春遞了干帕子過來,陳情接過輕聲道謝。 “陳情,你可知四皇子……不對,你去金陽了?!被ㄜ瓶催^來,“你去找個人問問這段時間四皇子的動向,他進宮的次數(shù)和時長可正常,不止他,他得用的人的動向也要打聽清楚,不清楚就去查,立刻!” “是。” 頭發(fā)都還沒擦干的陳情正欲走,聽到大姑娘又道:“等等,再查徐貴妃以及徐貴妃的娘家,不用遠了,就從皓月有孕那段時間開始查?!?/br> “是?!?/br> 花芷扶著椅子扶手坐下,她知道她漏掉什么了,皓月和四皇子曾經(jīng)的羈絆! 如果她之前對皓月的猜測是對的,她和四皇子就曾是夫妻,那么她對四皇子的喜好就定是清楚的,若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想從皇帝身邊跳出來,勾引四皇子就是她拘于宮中能使的最好的招。 四皇子能拒絕嗎?他不會! 一個十四歲就迫不及待跳進這潭渾水里的皇子,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如此一箭雙雕的事他豈會拒絕。 ☆、第五百八十九章 破局(1) , 再往深里想一層,芍藥和于神醫(yī)都曾說過皇上的身體不行了,行房就已是勉強,皓月卻能懷上身孕,且是在承寵如此短的時間里…… 花芷額頭上冒出細汗,可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像在心里生了根,無論怎么朝別的方向去想最后也會回到這個點上來。 若是如此皇貴妃的態(tài)度就說得通了,她的故意找茬,和皓月的種種不合都是她在給兩人打掩護,若非利益大到一定的程度,她豈能做到這個地步?那可是丈夫的女人跟了她兒子,倫理那一關(guān)過得去,心里那一關(guān)也難! 如果這三人聯(lián)了手…… 花芷鋪好紙拿起筆,可最終她又將筆放下,不能留下手書,若自己這一方敗了手書就是死證,到那時能保一個是一個,不能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房里一晚上燈火未熄,整個世子府也都是醒著的。 陳情直至天明才回來。 “打聽清楚了,四皇子這幾個月非常得皇上看重,進宮次數(shù)遠勝以往,有時一日便能進宮三四次,有時一呆就是半日,更曾被皇上留在宮中夜宿,他手底下的一個幕僚在五個月前就出了城,至今不曾出現(xiàn),去向還在查。” 頓了頓,陳情繼續(xù)道:“徐貴妃的娘家兄弟近幾個月同樣常有出城,每次回來后都會送些東西進宮給徐貴妃?!?/br> “可知送的何物?” “說是養(yǎng)身體的,目前屬下等無法進宮,查不真切?!?/br> 花芷也不知是因為越不知道越想知道,還是心里覺得這一點很重要,總之就是很在意,既不清楚暫時就只能按下,示意抱夏去門口守著,花芷走近陳情,低聲將自己的猜測道出。 晏惜信陳情,所以她也信。 陳情驚得眼睛都瞪圓了,滿臉不可置信,這,這怎么可能呢?妃子和皇子?這,這是要翻天??!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沒有證據(jù),需得由你們?nèi)プC實?!?/br> 陳情回頭看了屋外一眼,天快亮了,“屬下立刻順著這個方向去查。” “干系有多大你心里有數(shù),不要自亂了陣腳,如果查到了證據(jù),局就破了?!?/br> “是,四皇子府有世子安排的人,大姑娘放心,萬不會暴露。” 花芷點點頭,“你再受累跑一趟朱家、安國公府以及六皇子府,把宮中的情況告訴他們,四皇子和皓月的事先不說,等查實再作計較,和小六說一聲,這個時候誰在他耳邊說的話都要篩選了才能信,之后你就去遞牌子求見吧。” “是。” “另外再安排幾個人手給我聽用。” “世子府中所有人您都能使喚。” 花芷揚眉。 陳情笑了笑,“世子早有吩咐,您就是未來的世子妃,需敬您如敬世子。” 花芷抿了抿唇,轉(zhuǎn)過身去,“去忙吧,必須盡快結(jié)束這個局面?!?/br> “是。” 看著房間里精致的一件件物事,花芷隨手拿起一件,毫不意外底部刻印的是宮中的印記,她是真的相信皇帝曾經(jīng)非常疼愛晏惜,為什么不呢?晏惜聽話,孝順,沒有野心,他還能干,非常好用,換成她她也會疼愛這樣一個晚輩。 可這樣的疼愛是有前提條件的,如果有一天他不那么聽話了,所謂的疼愛就成了框住他的牢籠,皇帝就是時時用這個來提醒晏惜,提醒他,是他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的親伯父離了心。 可是,哪一個真心疼愛侄子的伯父不希望侄子遇上一個真心人成家立業(yè)兒女成群?晏惜已經(jīng)二十五,在這個二十歲當?shù)浅3R姷氖澜?,他不成家便放任,這是真的疼愛?不就是擔心他有了小家后對他就不如從前上心了嗎? 說到底也不過是自私的掌控欲在作祟罷了。 “晏惜……”花芷喃喃念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打開門,風夾著水氣撲面而來帶走身上的暖意,她管不了他的過去,可他的現(xiàn)在他的未來總要護一護,這是她的男人,欺負他之前先將她放倒了! 候在門外的下人看到她無聲的行禮。 “清點世子府人數(shù),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府,記住,是任何人,沒有特殊。” 離花芷最近的嬤嬤一愣,她是當年凌王妃的陪嫁丫鬟,這些年以世子府為家,將世子府后院打點得妥妥當當,便是世子待她都有兩分不同。 原本這侍候人的事已不用她出面,可知曉來的是花家大姑娘她硬是搶了這活計,就為了就近見見這姑娘。 她啊,王妃過了多少年就盼了多少年,總算盼著世子又有了笑臉,以后見著王妃總算有個交待了。 可她沒想著能讓世子笑的姑娘會這么……這么利,像出了鞘的刀一樣。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專注,花芷看了過來,她忙低頭福了一福。 花芷只以為對方是以為自己懷疑她,語氣